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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之後,對方的身體與自己的元神幾乎是重疊的,而自己卻既不能感覺到對方的重量,也不能聞到對方一看就非常香的味道。
她恍然道,原來,自己在幻夢的第一境中就是一縷氣,一縷帶有自我意識的氣,只要不遭受強大的攻擊,自己是感覺不到一點兒外界侵擾的。現在想來,剛才她與上官明日激戰的時候,昏迷的少年朱權就直直躺在地上,上官明日幾次踩過他的臉,都沒將他踩醒,原來是踩的力道太輕了,所以不起作用……
話說,她醒來之後就看不見少年朱權了,那傢伙跑哪兒去了?將她一個人扔在地上,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啊,他怎麼不趁機用繩子將她綁縛,報她將他打得鼻青臉腫的仇?為什麼幻夢中的少年朱權這麼弱,一點內力都沒有?
“身上”的美麗女人突然發出了嚶嚶的哭泣,何當歸“穿過”她的身體站起來,發現這女人不是別人,而是朱權的新寵,茜寶。
呵,她在這裡哭什麼,情敵何嬪已經死了,燒成灰了,而朱權還健在,她怎麼不去照顧病中的朱權,頂替何嬪的位置?說不定她比何嬪的運氣好,最後不會落得那樣慘的下場。
何當歸突然想起,前世自己的婢女綠瓶帶著手背上一道深深的血痕,跑來向自己告狀說,是王爺新寵茜寶冤枉她偷簪子,用簪子劃傷她的手,說看何嬪的面才不追究她的偷盜罪。綠瓶委屈地哭訴,她實在冤枉,請娘娘主持公道。當時自己正為茜寶之事泛酸,於是就上門去問罪,誰知沒問到兩句,屏風後就走出個朱權,劈頭一頓斥責,說她無故生事,容不下新人……
最後,她也沒能幫綠瓶報仇,只能揣著一肚子苦水走掉,拋下那一男一女親密相擁的一幕刺心,不過現在麼……
何當歸輕輕從茜寶的頭上拔下一股金釵,然後用金釵的尖端,在茜寶雪白的手背上不輕不重地劃了一下。聽到茜寶的尖叫,看到雪膚紅痕的美景,何當歸微微一笑,將金釵往地上一丟,頭也不回地走開。
走遠之後,她突然有了一種仰天長笑的衝動,柏煬柏說的沒錯,這裡真的是終極夢想地帶!
別人看不到你,你卻能看到別人,別人打不到你,你卻能打到別人,而且那些“別人”,有不少都是她的仇人。夢中一整年,人間一個時辰,她有足夠的時間報仇。
周菁蘭、徐四娘、上官明日……
雖然上官明日武功太厲害,眼睛看不見她都能將她打暈,不過,她一直嚮往能跟頂級高手過招,讓高手給她喂喂招,眼前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上官明日的致命一擊,只不過讓她昏厥了一陣子,這種安全的比武方式,真是打著燈籠找不著。說不定,她運氣好偷襲他成功,還能給自己報仇呢。
想到這裡,她決定在幻夢中逗留一段時日,學武的同時,也可以跟蹤齊玄餘,進一步探查他的底細,觀察他的玄妙針法,餘下的時候,再去王府後院找一找周菁蘭等人的麻煩。
周菁蘭恩將仇報,害死了她的救命恩人和“好妹妹”,就算周菁蘭心底狠毒,有城府有算計,可女人畢竟是女人,壞事做多了總會害怕天黑,害怕鬼魂……沒錯,自己就是何嬪的鬼魂,復仇之魂……雖然不清楚幻夢中的假人受創,幻夢外的真人會怎麼樣,不過,僅僅在幻夢中報一次仇,就覺得很過癮呢……這裡就是青兒說的“天堂”嗎?
正當何當歸一個人站著偷樂的時候,一個華衣女子嫋嫋走來,與何當歸擦身而過。華衣女子走到茜寶面前,掩口輕笑道:“妹妹你這是怎麼了,自己划起自己的手來了,想讓王爺心疼嗎?”
何當歸呆了一下,那個女人不是……綠瓶嗎?
綠瓶不是被周菁蘭扣押當作證人,指證自己長期僱傭府外的轎子,深夜出府偷人嗎?
還記得那個指證自己的腳伕榮四說,“小的們是腳伕,家住北城外,平日裡拉拉腳賺幾文散錢。直到一年前,有個叫綠瓶的丫鬟打扮的人找上我們,出手豪闊,說是僱我們抬轎。打那以後,每天夜裡都讓我們在七丕巷口等待,隔三岔五的,那個綠瓶會帶著一個穿著斗篷、用兜帽遮臉的人來乘轎,如果到三更不來,就讓我們自行離去。”
那個“用兜帽遮臉的人”當然就是在影射自己了,後來,還沒等拉綠瓶上來作證,她就“趁人不備撞牆死了”,好淒厲的死法哪——怎麼如今她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穿著綾羅綢緞,戴著金銀飾物呢?她還張口管茜寶叫“妹妹”,難道,綠瓶現在也變成了朱權的姬妾?
茜寶抬頭,美眸中露出煞氣,嬌斥道:“你得意什麼,要不是我幫你,你一個二十二歲的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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