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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遠,“山貓,我,命令你放開何小姐,你若還認我這個老大,就將她放了。”
廖之遠的回應是一手搭著何當歸的右腕脈門,另一手扣住雪頸,緩緩退到房間一角,似笑非笑:“老大你幫杜堯報仇,或者別攔著我報仇,我就認你作老大,要是你也跟段少一樣喝了她的迷魂湯,那麼,我也只能用自己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在眾人都面沉如鐵的時候,他又轉而望向高絕,“你不是另結新歡了嗎?肯定不會攔著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吧,老高?”
高絕默然片刻,然後咳嗽著說:“你給她留一條命,瞧把段曉樓急成什麼樣子了,你就,咳咳……先把她關在地牢裡,等來自敵人的危機解除後,再說別的。”說著擲出一串鑰匙,向著廖之遠和何當歸所在的方向,那鑰匙飛得極緩慢。
廖之遠自己不接那一串鑰匙,卻掌握著何當歸的手去接那晶亮的兇物,玉手觸上鑰匙,彷如抓到了什麼咬人的東西,甩了兩次才甩脫。她沒有叫出聲,可面上已疼得褪去最後一絲血色,她的手是虛握著的,瞧不見裡面傷成什麼樣,只能看到鮮血順著雪白的手指一滴滴滑落,濺落,在地板上開出紅色和白色的兩種梅花。
“很好,”廖之遠按在雪頸上的大手又加重兩分力道,往更角落的地方退去,笑容滿面地說,“很好,我也知道你的答案了,高師叔,看來你真的收了她當徒弟了,合禾七日清?你本來打算用在我身上?呵,我可是很記仇的,以後你離青兒遠點,我已將她許配給咱們的耿大人了,當側室。”
在段曉樓的嚎叫,與陸江北的冷喝中,何當歸恨聲仰頭:“廖之遠你瘋了!你發瘋還要拉著青兒墊背!她不會嫁,我也不會讓她嫁,你死了這條心吧!”這樣說著話,劇痛從受傷的右手發散,蔓延至全身,是一種火燒火燎的強烈灼痛。這種痛,何當歸不算陌生,前世為某人擋劍後,就體驗過這樣的痛,清醒而辛辣的痛——原來這種毒就叫做“合禾七日清”,原來,孟瑄當日就是中了這樣的毒,之後才會虛弱成那樣。
痛楚像海潮一樣衝擊著感官的礁石,結果是礁石敗給了海潮,可呼痛的聲音卻發不出口,上齒咬住了下唇,血線急急墜落。力氣被抽乾,人向後倒去,神智卻是清醒的,清醒的神智是她最後的武器。落在廖之遠懷中,對方毒蛇般的手指輕啄她的面頰,口中嘖嘖嘆道:“疼成這樣都不叫,好倔的丫頭,真懷疑你是不是女人……女人哪有你這樣的,師兄教你怎麼當女人,段少從前肯定捨不得吧……”
“廖之遠!”陸江北冷喝,“你再如此痴頑,本總管就為錦衣衛清理門戶,親手殺了你!”
廖之遠將手下青絲挑出一綹,扭成麻花,塞進懷中人的口中,分開齒與唇的折磨。他笑道:“陸總管莫急,你不是唯一的惜花人,我也心疼這位美人,可那毒不是我下的,我手裡也沒有解藥,要是有解藥,肯定一整瓶給她灌下去,你說對吧?段少。”看向門邊時,廖之遠的笑容盪漾得更大了,“雕兄,還是你夠意思,沒想到二十年的兄弟還比不上半年的。”
原來,之前陸江北給雪梟使了個眼色,令其悄悄在後面將段曉樓給點暈了。陸江北看到段曉樓在昏迷之中,冰面下的容顏仍不斷蹙眉,似乎正在極力掙扎出那一場昏眠,陸江北搖頭一嘆,轉頭問床尾的高絕:“你有解藥嗎?”
高絕搖頭:“忘在家裡了,你的訊號來得太急,我的行囊都忘家裡了。”
陸江北氣惱立眉:“你手裡沒解藥?那你下毒做什麼!若那毒沾在山貓身上,你又預備怎麼辦?”
高絕大喘氣地補充說:“蔣毅那裡有解藥,可是方才我進店的時候,見他從窗戶裡飛走了,等他回來再說吧。”語聲慢騰騰得像個老頭子,眼光上下掃視床頭那一邊的陸江北,對方面色焦慮得不似陸江北本人。頓了頓,高絕慢吞吞地說,“本來我還不信,可是看眼下這光景,莫非此事是真的,江北,你也太叫人失望了。”
陸江北一愣:“你什麼意思。”
高絕眼光往半昏迷中的何當歸身上一丟,問:“你不是對她也存了心思吧,你不是已經斷情根了嗎?怎麼她在你眼裡已經重於弟兄了?”
陸江北尚未答話,廖之遠先聲笑道:“老高你冤枉他了,這裡面有個你不知的緣故,是我們跟天機子共知的機密——”他掃一眼門口的雪梟和失去意識的段曉樓,勾唇道,“眼下既沒有外人,那麼,說說也無妨,咱們老大心儀的既不是我懷裡這一位,也不是她的前身公主,而是公主的娘,那一位舉世聞名如雷貫耳的皇妃,當今聖上最……”
“廖之遠!”陸江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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