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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將來同一天死,好不好?”
何當歸“啪嗒”拍一下他的腦門,羞惱糾正了他的歧異:“我說的是,你的傷口一直流血,我就不得不一直給你包紮,我很辛苦你知不知道!”想到孟瑄之前的話,她忽而抽著冷氣說,“你是被錦衣衛傷到的?這傷口會不會有什麼無色無味的毒,三年前你不就中過一回錦衣衛之毒麼,又或者陸江北的劍氣太厲害,才讓你一直流血不止?”說著,她要為孟瑄重新診視傷勢。
孟瑄笑著攔道:“沒毒沒毒,剛才兩次都是我故意扯動傷處,又把血逼出來一些,好讓你心疼的。小逸,你心疼的表情真好看,我真想多看兩次。”
何當歸又驚又怒:“你瘋了孟瑄!自己將血逼出來?你有很多血可以流麼?”胸膛劇烈起伏著,陌生的情愫帶來難以言喻的酸脹。
“只用一點血就騙得美人心,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了,”孟瑄傻笑的臉湊近,與俊顏的清雅氣質嚴重不符,又要求道,“吃糖,再來一次,小逸,咱們繼續洞房吧。還有,你能不能繼續叫我沈適,方才那一聲‘沈適’真好聽。”
何當歸堅決搖頭說:“你傷成這樣,再折騰下去,你就要被折騰斷氣了!來日方長,你再這樣我真的不理你了!”當真沒見過如此急色的男人,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孟瑄從來沒碰過女人呢。
孟瑄懨懨地倒回枕頭上,凝望著長髮滑滿肩頭的何當歸,確認道:“你真的願意嫁給我了,這一回?”彷彿不要點什麼憑證什麼留念,轉頭她就會反悔一般,要什麼呢?孟瑄想了半晌,還是商量道,“小逸,等我傷養好了,咱們就先洞房吧?”
洞洞洞、洞他個頭!何當歸心中騰起火氣,可看著幾次失血後,唇色略顯蒼白的孟瑄,她亦不想再衝他發怒,於是敷衍著說:“到時候再說吧。”
“為什麼到時候再說,”孟瑄覺得這樣沒有誠意,“現在就約好吧,咱們倆好都能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何當歸稀裡糊塗地問。
孟瑄一臉的理所當然:“我準備一個讓你不疼的法子,你就準備更好地伺候為夫呀,小逸,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丈夫了。”他彷彿喝高了酒,想到一出是一出,雙眼發亮地從床上彈坐起來,叫道,“對了,咱們拜天地!拜過天地之後,你我就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不顧何當歸的阻攔,他蹬下床鋪,在屋裡沒頭蒼蠅一樣亂找著,“你屋裡有紅蠟燭嗎?拜天地都要有那個才作數的對吧!”
何當歸不知跟這個智力似乎大幅度退化的孟瑄如何溝通,顧及著他的傷,安撫道:“你在桌邊等著,我去找蠟燭。”奇怪,她剛剛問的明明是,孟瑄什麼時候來迎娶她——之前孟瑄不就說了麼,寫家書徵得了父母同意,就來羅府下聘娶她為妾,怎麼現在又像小孩子扮家家酒一樣,鬧騰起這套拜天地的把戲來。
心中如此嘀咕著,她在櫃中找出一對粗長紅燭,打火點著,立在角櫃上之後,她回頭招呼孟瑄過來:“喏,來拜堂吧。”感覺頗似第一次在羅府見孟瑄時的情形,哄小孩子一樣同他下棋。
孟瑄笑嘻嘻地理一理身上皺皺巴巴的中衣,又問:“你有大紅的衣裙和布匹嗎,有那個才更像。”
何當歸搖頭:“沒有,連偏紅都沒有。”她不喜歡穿那麼濃烈顏色的布料。
“沒有?!”孟瑄略有失望,咂嘴道,“一件紅衣都沒有嗎?”
何當歸不悅搖頭:“我又不知道自己今天要拜堂成親。”孟瑄也太兒戲了吧,就這樣跟她拜過堂,再過兩天傷愈之後就要洞房了?
“沒有就算了吧,下次補上。”孟瑄不再計較此事,一把拉過何當歸細細的手腕,先從窗臺上的花盆中折走了兩根細長的葉子,兩根葉子對摺打了個勾,示意她一人扯住一端,道,“我數一二三,然後一起拉!”
鬥草?何當歸捏著薄薄的草葉,心中疑惑,更像是那回在欣榮殿下棋的情形了,鬥草定先出後手?然後輪流拜堂?詭異……她忍不住問出口:“拜堂怎麼還要先鬥草?鬥出輸贏要幹嘛?”
孟瑄好心解釋道:“我從前讀過一本書,書上說,他們家鄉有個風俗,新人拜過堂之後,新郎新娘要當著眾人的面親吻。我覺得這個風俗很不錯,所以咱倆也來執行一回吧。”
“……”原來還是為這個,何當歸啞然,愈發覺得孟瑄像八百年沒親吻摟抱過女人一樣。
孟瑄繼續說:“自從咱們上次鬥草過後,我就喜歡上了鬥草,每天都要左手跟右手鬥上兩把,所以我現在已經是一個鬥草高手了,你小心點哦。來,我數一二三,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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