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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的……
常諾連忙再次充當和事佬,隔開了張牙舞爪的朱權,說:“人家女孩子有孕在身,受不得驚嚇,剛剛不是你求著要抱她,我才把她推給你的,你兇人家幹什麼?”這次常諾是徹底糊塗了,怎麼朱權翻臉比翻書還快,短短一刻,前後簡直判若兩人!
朱權冷笑:“有孕在身?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留給她的孩子,這種醜女人,我多看一眼都要洗眼睛。”
常諾回身看著何當歸的驚悚面容,向她致歉道:“對、對不起,他沒有惡意,他的潔癖如此之大,其實是有原因的,他小時候曾經被……”
朱權憤怒地推一把常諾,厲聲道:“你跟她說這些幹什麼!走走走,咱們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我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常諾重重撓了兩下耳朵,就在一刻前,朱權還是一副傷心欲絕,離了何當歸不行的樣子,怎麼轉頭就變成嫌惡她至深的態度?好吧,何當歸的臉……的確是醜到不是一般的醜,不得不承認,男人是視覺動物,連自己都對她有點兒不忍直視了……幾天之前她還是個美人,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常諾儘量讓自己直視她的臉,問:“清逸,你的病還沒好嗎?看大夫了嗎?”
何當歸彎腰撿起面紗,慢吞吞地重新戴上,平靜答道:“看過了,說是辣子吃太多,虛火上浮,就長出了痘。屋漏偏逢連夜雨,可嘆我一時不察,又感染了北直隸那邊傳過來的時疫,聽說那種時疫很厲害的,染上了就要帶一輩子呢。三位跑到我這裡轉了一圈,回頭少不得要洗幾個香湯、藥湯、艾葉湯,驅一驅邪氣才好。”
“時疫?”常諾回頭看朱權,問,“怎麼辦?她染了時疫,聽說至今無解的時疫,一旦感染,以後都去不了病根。”
朱權露出一個欠揍的表情,冷哼道:“羅家怎麼搞的,這樣的女人也拿出來跟別人議親?”說著,他頭也不回地走到氣窗下,衣袂一轉就不見了蹤影,聲音落在屋裡幾人的頭上,“我去沐浴更衣,你們也別呆在這兒了。”
何當歸心頭微微鬆快了一點,在面紗下微微笑了,是啊,這個才是朱權,她不會錯認的朱權。這樣的朱權,她曾經為之心傷,現在卻有一種要擊掌歡呼的雀躍感,她只願看見這樣的朱權。
常諾仰頭看一眼氣窗,嘆口氣說:“別管他了,他這兩天尤其不正常,清逸,你等著,我尋來齊玄餘給你治病,他或許有辦法……”
“不必了,”何當歸立刻謝絕道,“風公子你不記得了,我們羅家全家都是大夫,人人都能治病,倘若這種時疫真的是一種無解的病,那麼換幾個大夫都是一樣,也不必再費心尋醫問藥了。我現在感覺非常累,想安安靜靜地養病,不想再見生人,不知道兩位公子能不能行個方便呢?”
常諾正要再說點什麼,氣窗“啪嗒”一響,落下一個人來,何當歸凝目去看時,不由愣住了,這個人是……上官明日。他比幻夢中的樣子年輕不少,臉上也沒有那麼多的傲氣與暴戾,他的左手手臂,從手肘處往下的衣袖都是空空蕩蕩的。她隱約記得常諾提過,在朱權療傷期間,上官明日私自代表朱權跟謝家議親,敲定了朱權與謝巧鳳的親事,朱權得知後發怒,就處罰了上官明日,打斷了他的一條胳臂……
這些都不是讓何當歸感到驚詫的地方,她驚奇的是,上官明日的鼻樑上貼著幾小塊狗皮膏藥,和幻夢中的一模一樣,而且,他往日很英挺的那個鼻樑,現在是扭曲折斷的!
常諾看了上官明日一眼,也詫異地問:“你的鼻子怎麼了,剛才見你還好好的。”
上官明日酷酷道:“我也不明白,我的輕功從未失靈過,方才越牆時卻突然摔下牆頭,還摔斷了鼻樑,真是莫名其妙。”
“你越牆摔倒?”常諾聽後頗為不可思議,上下打量著對方,今晚究竟是什麼煞氣凶日,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正常的,都快要讓他錯亂了。一段牽了三年的紅線,說崩斷就崩斷了,一點徵兆都沒有,而且紅線兩端的人一個比一個絕情。唉,他昕園中藏嬌用的雕玉竹樓,是不是也不用再蓋下去了?
上官明日不知眼前那個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秋水眸的女子,就是明月口中的“羅府小妖女”,也不知道他少了一隻手,全都是拜她所賜,因此他並未正眼瞧她,只仰頭看屋頂,冷聲說:“我收到飛鴿傳書,咱們的佈置出了點問題,有人和咱們想法一樣,相中了同一塊肥肉。現在他們後來居上,反過來領先咱們一個頭,我是來找王爺報告此事的,可路上碰見他,他腳下絲毫不停,口中說讓我來經閣找你,還說他現在除了洗澡,不想談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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