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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盯著手中的小瓶,低聲說,“段公子如此慷慨,那我就愧領了。平心而論,這些藥對我而言是雪中送炭,省了我許多的工夫,我真是……很歡喜呢。”只是,她的表情和語氣卻不像歡喜的樣子,說到最後竟然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段曉樓愣了愣,用掌心托起她的小臉,焦急詢問:“是不是我哪裡又惹你不快了,怎麼說著說著又掉臉子了。”忽而,他記起上次送藥給她,她也是這樣突然就翻臉了,他疑惑歪頭地審視她的眼睛,“不是這藥有問題吧?不可能啊,何家的藥師堂也是專供官藥的三大藥堂之一,更何況藥師堂——咦,那藥師堂是何家開的,你也姓何——莫非,你是?”
何當歸臉上波瀾不驚,漠然地為他解答疑惑:“你猜的不錯,只因我母親改嫁了另一個何姓男子,所以羅家瞞的很好,極少有人知道,專供官藥卻一直互無往來的羅何兩家,十年前曾是世交,還曾是親家。”
段曉樓蹙了眉,握住她纖細的肩頭,聲音裡是滿滿的歉意:“對不起,對不起,我實不知道那藥師堂是你父親家開的,否則我不會拿這東西來刺你的心。別這樣好嗎,丫頭,別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們不是已經約定好了麼,以後我們要……”
何當歸牽動嘴角:“那個算不上是約定,請把它稱作一個‘賭約’。”那是為了讓他對她死心而設立的賭局。
望著段曉樓情意流露的眼眸,頓一頓,她還是溫和地笑了,“對不起,該道歉的是我才對,你只是一片好心。好了,我們不再說此事了,藥我必定會好好地吃,因為這一副來之不易的身體我是極愛惜的。既然你明天早晨要下山,少不得還要拿另一件事麻煩你。”
☆、第034章 阿江是我的狗
更新時間:2013…07…10
天矇矇亮的時候,何當歸就醒了。
昨晚入睡前她用一根新筷子挑了一些知命膏,用一碗溫水化開服下,又按一定的次序拍打自己的穴位,把藥物帶起的熱流導進四肢。知命膏的藥效果然非常好,一覺醒來她就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氣息變得綿長,脈搏跳動十分有力,從前經常冰涼的手腳現在也是溫溫熱熱的。
因為這間屋裡只有一個不頂用的小暖爐,所以這幾天何當歸和真靜都是擠一個被窩睡來互相取暖。可是那真靜睡覺不太老實,很喜歡在夢裡蹬被子和蹬人,讓何當歸吃了不少苦頭。此刻,真靜睡得正香甜,何當歸悄悄地下了床,把被角給她掖了掖。真靜一邊低低囈語著,一邊踢走了被子,何當歸略感無奈地為她重新蓋上。
簡單洗漱之後,她綰一個小髻,披一件外衣走進院子裡。現在的她產生了一個新的苦惱,而且沒有解決的辦法。
從昨天傍晚開始,從陸江北那裡得來的真氣就不停地在她身體裡亂竄,她不斷默唸著最上乘的內功心法,努力去梳理氣息,可是收效甚微。整整一夜裡,這些外來真氣就像淘氣撒歡的孩子一樣在她的經絡裡跑來跑去,雖然沒有太大的不適感,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情況才能好轉,什麼時候這些真氣才能適應它們的“新家”。
何當歸依稀記得從前讀過的武學書籍裡面,提到過這種現象,並把它稱之為“氣驟”。據書上說,氣驟的情形十分少見,一般的習武之人只有在修習上乘內功進了一大層武階,致使己身功力驟然大增的時候,本人無法駕馭大大多於自己控制能力的真氣,才會出現氣驟。
而何當歸又是特例中的特例,只因她雖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內力,卻對上乘內功心法諳熟於心。昨天她從陸江北那裡吸納真氣,有著顯著的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嫌疑,也不管她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就一股腦地收進了自個兒的丹田。要知道,人家陸江北的本意不過是幫她溫暖身體。她一直粘著他的手不放,大概讓對方誤以為,她感到舒暢溫暖所以就想多暖上一會兒,於是他也沒有撤回他的手,連續為她輸送了將近三個時辰的真氣。
何當歸所不知道的是,陸江北的真氣雖然至精至純,卻是男子的陽剛真氣,渾厚而沉重,跟她的女子體質格格不入。一般情況下,只有身懷較好的拳腳功夫和外功底子的人才敢收用少量的外來真氣,否則,天下間許多的武林門派,豈不是都能大量培養出“人造高手”了嗎?
這個時候,如果硬要去駕馭不屬於自己的真氣,就像一個初學騎馬的人去騎一匹尚未馴服的脫韁野馬,非常的危險,一旦讓這些真氣走岔了路,或許她重新去投一回胎也未可知……
踢了一腳牆邊的一棵枯槐樹,何當歸心中有些苦惱,除了放任真氣在體內遊走,她一時也沒有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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