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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著頭皮表演了一套易容術,半炷香的工夫內他就換了一張新的臉,還換了另一人的聲音跟自己的新臉匹配,看得常諾嘖嘖稱奇,纏著寧淵把這兩樣本事教給他。
柏煬柏精通的技藝達百種之多,易容和口技只算是他的一些微末技藝,而常諾是寧淵看重的朋友和想要招攬的人才,把這兩種可以讓人改頭換面的實用技藝教給他,將來對自己也是一大助力。抱著這樣的想法,寧淵就擅自做主,把“水膠易容術”和“人聲口技變換術”傳授給了常諾——不是他不尊重老師的意見和權威,而是柏煬柏此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想徵求他的意見也根本找不到人。
兩個月後,常諾的口技小有所成,可是易容術學來學去還是很拙劣,寧淵已經把自己所知的東西都傾囊相授了,常諾人笨學不會,他也愛莫能助。
一天清晨,這一對親密好友正在中書省府研究邊疆防務和治倭三策,柏煬柏突然穿著一身僕役的衣服冒出來,苦著臉低聲道,自己這兩天手氣不佳,不小心就輸了個精光,所以現在急需要一點銀子去翻本,可憐他老人家一生無兒無女,如今只好來向自己唯一的學生來討點錢。柏煬柏搓一搓手對寧淵說,如果他手頭寬鬆就給個二三百兩銀子,如果他手頭也不寬裕,那就快去跟他的那群皇兄皇姐們借個二三百兩,總之今天沒有二三百兩,休想讓自己離開,少於二百兩的話,兩人就連師生也沒得做!
當得知眼前這位表情猥瑣、言辭粗鄙的老人家就是那位大名鼎鼎、如雷貫耳的道聖大人的時候,常諾驚得說不出話來。而寧淵則對自己老師的這種言行和裝扮都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可是他平時都花不著錢,怎會隨身攜帶二百兩的銀票呢?他身上的配飾又都是皇家的東西,就算讓老師拿去當鋪當,識貨的掌櫃也絕不敢收這些東西。於是,寧淵說明了原因,告訴老師下午再來一趟,等他中午回皇子別院的時候去拿銀票。
而此時,回過神來的常諾突然給一臉悻悻神色的柏煬柏行了一個大禮,說自己久仰他的大名,對他崇拜之極,請他也收自己為學生。
柏煬柏看他一眼就立刻拒絕說,他們大過門的門規第七十一條有規定,不收長著招風耳和說話女裡女氣的門徒。常諾不服,當場就用渾厚的男聲說了一段話,炫耀了一下他那已明顯超過“正牌學生”寧淵的口技水平。
柏煬柏聽後勃然大怒,揪著寧淵的領子,惡狠狠地質問他,怎麼可以把師門秘技洩露給外人。寧淵剛要向老師請罪和解釋原因,柏煬柏突然手一鬆放開了他,轉而揪住常諾的領子問,他有沒有錢袋,能不能拿給自己看看。常諾困惑地把他的錢袋拿給道聖大人看。
柏煬柏開啟錢袋,看了一眼銀票的面額,又掂了掂銀錠的分量,重新裝好錢袋之後,他笑眯眯地把錢袋收進自己的袖裡,說,這些就算是學費了,小兄弟有所不知啊,他們大過門的門規第一百二十三條有規定,若是師門的絕技不慎被外人學去,一定要向對方索取相應的費用。他們大過門的這種“娓娓口技”跟江湖上的那種粗劣口技大大不同,長期使用也不會產生頭暈目眩、嗓幹喉痛的不良症狀,目前已經失傳了好幾百年,全天底下只有自己這個大過門的唯一傳人才會,所以收他一百五十兩絕對不算貴。
常諾一聽只要花錢就能學到絕技,於是欣喜地對道聖大人作揖道,其實自己還從十七皇子那裡學了一些易容術,只是十七皇子教的不好,所以想請道聖大人再點撥一番,而且不敢白學,小小禮物請道聖大人笑納。說著,他取出一把雕琢精巧的約半個巴掌大小的金算盤,雙手奉上。
這袖珍金算盤的金子分量雖然不多,製作的過程卻耗費人工無數,是件難得的精品,價值在五百兩銀子之上。這是前段時間常諾生辰的時候,從他伯父那裡得的禮物,只因那些算珠上有活動的機括,可以拆下來當暗器用,常諾覺得很有趣就一直帶在身邊了。
柏煬柏笑得合不攏嘴,把金算盤也收進袖裡,誇獎常諾說,第一眼看見他就知道他是個學什麼都格外有天分的少年,比自己那個出門連錢都不帶的笨學生強多了!
常諾害羞地摸摸頭,也笑得合不攏嘴,問道聖大人什麼時間方便,能讓自己討教一下易容術的法門。
柏煬柏大笑兩聲,重重拍著常諾的頭,說他是個前途不可限量的好孩子,因此學東西的時候不能囫圇吞棗,要循序漸進。而且實不相瞞,自己最近比較的忙,暫時不能親自指導他的學業,不過不用擔心,自己的得意門生、唯一傳人阿權現在就半賣半送地賣給他了,他可以扣留和使用阿權一直到學夠了五百兩銀子為止,如果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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