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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老太太皺皺眉:“湄姐兒啊,有什麼話你就直截了當地說吧,別再賣關子了。”
“他說,從卦象上顯示,咱們家有個妖孽女子,天生與別的女子不同,克長輩克全家,嫁人後剋夫家!我問他那個女子叫什麼名字,他回答,卦象上只顯示那女子不是羅家人,而且是個庶出的小姐!老祖宗,咱們家裡只有五位小姐,除了大少爺新添的小千金,中間的這一輩,英姐兒是大嫂的親女兒,瓊姐兒和芍姐兒是我生的。這四個孩子都是咱羅家的人,均為嫡出。逸姐兒在她父母和離前雖是嫡女,但她生父三媒六聘娶了新妻,生的一子一女都為嫡出,從律法上講川芎連個妾都算不上,川芎的女兒就是庶女。而且家裡的五位小姐,只有她一個人不姓羅……”
孫氏的一番話說完,老太太聽得將手中的銀如意掉在軟榻上,梅孃姨聽得用羅帕掩著朱唇,羅白前則聽得興趣盎然,滿臉謔意。羅白前心道,孫氏和小姑姑有仇隙的事全家人都清楚,這番話聽起來冠冕堂皇,說什麼為全家人著想,其實不就是想把小姑姑和表妹趕出羅家。
“大少爺,你也來說說你家的竹哥兒的病吧!讓老祖宗為他做主!”孫氏瞄向羅白前,定定地看住他。
“我?!”羅白前吃驚地轉了轉拇指上的雞血石扳指,不明白為何自己也會被牽扯進來,緊張地反問,“竹哥兒的病有什麼……不妥嗎?”
孫氏也驚訝地看著他:“大少爺你怎生如此健忘?今天早晨你還說:竹哥兒的病是由‘外部原因’造成的,如果外因消去,病自然不藥而癒了。你的意思不是明擺著是說,咱們家中因為逸姐兒的死而復生,招來了邪魅魍魎的‘外因’,把年幼的竹哥兒嚇出了怪病嗎?”
羅白前額上冒出一層虛汗,心道,那是我順口胡謅的,我連三妹妹復活的事也是昨天聽說的。
老太太見羅白前不答話,以為羅白前根本沒說過什麼“外因內因”的話,可又不想得罪當家的孫氏,所以急得冒汗。於是,老太太憤然道:“夠了,湄姐兒,別再把前哥兒也拖下水了!說來說去,你還是不能寬容地對待逸姐兒,我來問你,要是有個相士說瓊姐兒和芍姐兒命硬克親,你捨得把她們送人嗎?”
孫氏愣了一下,突然失聲大哭道:“老祖宗,瓊姐兒和芍姐兒是您的嫡親孫女兒,聰明孝順,您怎麼能這樣說她們呢?咱羅家和何家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何當歸身上流著一半何家的血,可媳婦從沒有拿這個話擠兌過她!多年來當著家,我可一丁點兒也沒虧著她啊,我自己女兒吃什麼用什麼,就每個月往農莊上給她送什麼,白白替何敬先養了一個便宜女兒。何況,當年要把她送到農莊上養,也是大老太太的主意,大老太太攛掇著川芎改嫁,怕逸姐兒耽誤了川芎的前程才送她走,怎麼最後倒成了我這個舅母苛待了她呢?我犯的著嗎?”
老太太聽見孫氏又提起“大老太太”來,臉色更是一沉,冷然道:“幾天前聽說逸姐兒醒過來的事,我已經讓欽天監監正‘天機子’齊玄餘給她算過了,他說逸姐兒的八字很好,命裡帶著貴氣,既沒有妖氣,也沒有克親的煞氣。齊玄餘是個能人,他不會亂說話的,以後你們都別再提什麼逸姐兒命硬克親了!”
孫氏不服氣,用絲帕擦著淚水說:“媳婦身為當家主母,連回孃家奔喪這樣的大事都需要向老祖宗告假,假期也只有三日。逸姐兒她倒好了,接她的轎子都抬到門口兒了,她說不回來就不回來,哪裡有一點大家之女的樣子?這個家裡以後還要不要規矩,還是說,那些規矩只對她是例外的?”
老太太嘆口氣,說:“湄姐兒,老身覺得你新喪了弟弟,本不想深責你,可這個事兒你也辦得太不穩妥了。昨日,高大山家的從道觀回來就已經來稟報過一回了,說逸姐兒不回家來是有原因的。一則,她上次沒把逸姐兒的話複述清楚,逸姐兒早就說過要住到本月十七再回家,所以她不是臨時任性不上轎,而是提前告過假的。二則,逸姐兒是閨閣幼女,她不忘女子的金科玉律——《千金條律》中‘乘車轎馬,須記得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因此她先遣人去瞧過來接的轎子。當她得知那轎子不是羅家的常轎,且轎子旁還站著幾個粗魯男人的時候,為了避嫌,她不敢走出道觀,只好另外託人去傳話,這才讓丁熔家的多等了一會兒。”
☆、第044章 小姐酬神還願
更新時間:2013…07…16
孫氏張口結舌,她沒想到高大山家的會專程來給老太太彙報此事,因為何當歸是個新來的外姓人,一向怯懦寒酸,家裡連下人都瞧不起她,怎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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