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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辛苦吧?反正我們同路上山,不如我背……”他身後的黑衣男子突然發出一聲響亮的咳嗽,毫不掩飾地打斷了他的話。
何當歸平靜地望了他們一眼,不著痕跡地解圍:“山中天氣多變,暴雨說來就來,到時會加大搜查的難度,各位官爺何不盡快起程?”
黑衣男子粗聲道:“這位姑娘言之有理,段七,區區一個小女孩都明白的道理你也不懂,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說完拂袖而去。何當歸方才發現,不知何時前面那些人全都走光了。緋衣男子尷尬地揮手告別,慌忙抬腳去追前面的人了。
瞧見他們走遠,真靜略鬆了口氣,剛想要張口說什麼,卻見何當歸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頓時瞪大眼睛,用雙手捂住嘴巴。
段曉樓幾步追上前面的人,沒好氣地對黑衣男子叫道:“喂!姓高的,在人家姑娘面前,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
高絕冷著臉不說話,陸江北見狀,笑著打圓場道:“好啦好啦,大夥兒走了一天都乏了,怎麼你們還有心情鬥氣!”說著,陸江北前跨一步走到兩人中間,隔開了這對鬥氣冤家。
廖之遠嘲笑道:“我看曉樓是老毛病又犯了!我對他真真服氣,他的關懷物件,下至十幾歲的小妹妹,上至四十幾歲的大嫂子,比大殿上那尊歡喜佛還博愛……”
“死山貓,你打住打住!”段曉樓揚手推了他一把,“人家是清清靜靜的出家人,又不曾得罪過你,幹嘛在背後這樣編排人家!”
廖之遠“撲哧”一笑:“段小將軍,你哪隻耳朵聽見我提她了?我說的是蓮兒姑娘和她娘!反倒是你,一定是見人家生得漂亮,生出了非分之想,轉頭又遷怒於我,這卻是何道理?”
段曉樓越聽越急,大喝一聲,飛出一腳就向廖之遠的下盤踢去。
廖之遠一邊跳著腳躲到高絕身後,一邊咧著大嘴笑道:“可惜那道姑的年紀也太小了點兒,領回家就只能當妹妹了。不過敢問段兄,你這次下揚州已經尋了幾位妹妹了?那輛赤蓬馬車還能擠得下嗎?”
段曉樓俊臉漲紅,拳腳上立時動了真格的,口中為自己辯解道:“我講過很多次了,那個雪娘身世可憐,被她相公賭錢輸給了醉香院,她抵死不從,被那混蛋打得遍體鱗傷,一心要投河自盡,我看不下去才出手相救的。而那個蓮兒更令人同情了,父親死後就被她的叔父霸佔了家產,她和她娘只能在煤窯裡挖煤討生活,那混蛋還打算將她賣給一個老頭子做小妾,我看不下去……”
“所以,段大少你就把她們母女倆照單全收了!”廖之遠替他接著說道,同時探手把高絕拉到身前當盾牌,化險為夷地擋住了段曉樓的一招“有鳳來儀”和一招“烏龍擺尾”。
高絕正好端端低頭走自己的路,卻無緣無故被一陣拳風掃到了鼻子,立刻就像被點著的炮仗,左拳橫打廖之遠的下巴,右腳斜掃段曉樓的後腦。段曉樓夷然不懼,變指為掌,接招的同時,仍不忘繼續教訓罪魁禍首。
於是,廖之遠兩面受敵,口中大呼不公平,轉頭朝其他同伴看去。被他眼光瞄到的人,紛紛大笑著躲避到山道兩側,毫無同情心地拒絕提供援手。
“喂,蔣邳,我上個月才救過你一次!你不懂得什麼叫知恩圖報嗎?”廖之遠厚著臉皮,討起了人情,“小子,現在你報恩的時候到了,快來幫你的救命恩人我!”
沒想到,蔣邳閒閒挖著鼻孔,無恥地反問道:“你不懂得什麼叫施恩莫望報嗎?”
廖之遠氣炸,因這番對話分了神,他腳下的步法亂了路數,差點兒被高絕的鐵拳擦到,連忙一個晃身,僅以一毫之差避過。這樣幾十個回合下來,段曉樓終於一掌打在了廖之遠的小腹上,而他自己又不幸被高絕的大腳給踢飛——戰局最終以高絕的勝出而結束。
段曉樓側飛出幾丈,撞歪了一棵大楊樹,仰倒在地。他的眼睛卻仍瞪著廖之遠,憤慨道:“以後不准你再扯這件事!我只是為救人而救人,無關風月,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樣!”
廖之遠被揍得那一記也不輕,他捂住小腹,皺著臉說:“你大爺的,真不禁逗,隨口說說你就急了!我又沒有一個待字閨中的妹妹要嫁給你,你急巴巴地衝我解釋個什麼勁兒啊!再者說襄王無夢,神女可未必無心,那蓮兒瞧你的眼神,連瞎子的骨頭都發酥,難道你渾然不知?這樣下去,只怕你永遠都討不到夫人了……瞧瞧瞧,每次一說這個你就黑臉!哎呦呦,疼死小爺了……算了,真是懶得說你了。”
原來,這段曉樓雖然家世不俗,但無論段母如何努力,都不能給兒子定下一門門當戶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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