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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公子可得小心點,我的竹樓地上有針,好多的針。”
孟瑄穿上長靴,淡淡一笑,跟她坦白道:“我仰慕姑娘的琴聲,想看看你的容貌,所以脫下靴子,打出掌風吹開紗障。還請姑娘勿怪,我沒有惡意。”
“脫靴子打掌風?”何當歸吃驚地睜大眼睛,“你是說……腳掌……打出的風?”好無禮的人!
孟瑄給她看自己的袖口,微笑耐心解釋道:“瞧,我的袖口夾層中有十枚銀針,這是一種特製的暗器機括。我怕用手掌出風,會不留神震出暗器傷了你,姑娘勿怪。”
見他這樣坦白,何當歸心生好感,也不禁笑道:“左一句姑娘、右一句勿怪,公子太多禮了。我這裡不用講這麼大規矩,公子可以隨意些。”這樣說著,她心裡已經在盤算,怎樣才能脫掉他這件帶暗器的外衣。
“真的……能隨意嗎?”孟瑄確認道。
“……能。”
何當歸的聲音透著絲絲緊張,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然而孟瑄出手如電,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往小樓走去。
進屋點燈後,一面雕花耙鏡被遞到何當歸的面前,她照了一眼就愣住了,鏡中的那張漆黑的臉是……她顧不上招呼客人茶水,先打來一盆水滌面,用沙冰細細搓洗了半天,拿熱水一衝,再照鏡子,顏色竟然沒掉!一丁點都沒洗掉!她湊近了鏡子,用指甲颳了刮面頰上的黑塗料,只留下一片紅,沒去走半點黑,她頓時欲哭無淚了。
小島另一側,全知不全能的神,石像柏煬柏,得知這個情況也一籌莫展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隨便往那丫頭的麻醉茶湯里加了點好料,只是打算毀了那劑麻醉藥,又怎能料想到它會變成一種水洗不掉的毀容藥!媽蛋!何丫頭毀容了,誰去勾引孟瑄?誰又去給孟瑄生兒子?
柏煬柏苦惱地低頭看自己的左腳,那裡的石頭已經風化成了一堆粉末,過不了一年,他這一副石頭身子就要保不住了,到時他變成了孤魂野鬼,想再憑自己的喜好去投胎就沒那麼容易了!
唉,既然何丫頭她不爭氣,他只好另覓一個“孃親”了……聽說長公主府的仙草郡主不錯,就把她引來島上配孟瑄,何丫頭還是還給寧王的吧!寧王曾說過,何丫頭變成什麼樣他都愛,就讓他們繼續愛來愛去吧!柏煬柏無良地想道,只是臉黑了點兒,身子還是白白的,寧王不會嫌棄她的,阿門~~
何當歸再四洗臉,最後把臉蛋洗得一片通紅,還是不能去除黑跡,也就是說,她、毀、容、了!
“腫麼會這樣?”饒是何當歸神經大條,也不禁泫然欲泣了。
孟瑄默不作聲地從旁看了一會兒,突然開口說:“姑娘別怪我嘴快,這種墨漆染面的情形,我認識的一位前輩也是如此。他少年時被一種藥物燻黑了臉,如今七十有二,還是無法恢復本貌。姑娘可得做好心理準備才是。”
☆、前世之倘情定西湖(七)
更新時間:2014…02…28
何當歸聽後,委實傷心欲絕,又不想在陌生男子面前流淚,因此強忍住了。她從架上摘下一格面帷遮住了臉,退開三步曲膝行禮,向對方道歉說:“賤妾陋顏,驚擾了公子,心中萬分慚愧。本不該強留公子在島上徘徊,但是小島鬧鬼之事千真萬確,從現在往後的三日裡,桃夭島上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這座小樓,希望公子能住滿三日再離開。”
孟瑄莞爾一笑,閒閒觀賞著竹樓裡的佈置,兩邊是抄手遊廊,當中是穿堂,地上放著一架素月梨花琉璃屏風,轉過屏風是一間大廳。廳中寶頂上懸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輝,東西南北角各掛一串燈燭,把廳中照得如白晝一般。
地上鋪的是白綠參差的玉石,西邊站著黃底粉彩八寶描金花卉紋佛塔,東邊設著臥榻,紫檀木折枝梅花貴妃榻邊懸著白色梅花蟬翼紗帳子,風起綃動,引人遐想。走近一些,見榻上鋪了一領綿細的翠水薄煙席,放了一個長藤浣花枕,疊著兩眼秋香色冰簟單被。
“當真是神仙府第,我還從沒住過這麼漂亮的屋子,”孟瑄勾唇道,“少不得叨擾幾天了。要是姑娘不攆我,住個十天八夜也行哪。”
何當歸自然求之不得,就算她知道自己毀容之後生出很多灰心的念頭,這最後一次任務也得漂漂亮亮地交差,算是報答王爺的知遇之恩了。她盈盈走到臥榻邊上,開啟一床單被,笑得比哭還難看:“天色不早了,公子快就寢罷,這床是小女子的慣睡的,被褥都還乾淨,請隨便睡睡。”
孟瑄也不虛言客套,將外袍甩手一脫,玉帶一解,長衫一扒,靴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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