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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心涕淚齊出,大呼道:“這個黑印就是何小姐留下的——當時她還是死的,真靜正給她換壽衣,我親眼看見真靜從錦盒裡拿出一個金鎖,戴在了她的頸項之上!那個金鎖上的花紋,畫的就是一隻圓圓的小豬,四蹄踩著流雲,別人決不會有這樣的金鎖!”她一口氣喊完,緩了緩氣又說,“而且,不光我一個人,當時懷冬也看見了!當時我二人趴在窗外看,我還打賭說,那金鎖看起來值五六十兩銀子,懷冬說看那種工藝,至少也值八十兩銀子!”
眾人聽完後一片鬨鬧,聽著懷心把事情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難道真是那何小姐放的火?否則,她金鎖上的花紋怎會不小心蹭到這裡的牆上?她住的東廂離廚房非常遠,隔著十多進院子,她一個養病的大小姐,沒事跑到這裡來幹嘛?
太善眯起眼睛想了一下,然後扭頭,詢問一個站在牆角的道姑:“懷冬,有這麼一回事嗎?何小姐金鎖上的花紋,和牆上黑印的花紋是一樣的嗎?”
眾人的目光齊齊投在那道姑臉上,彷彿想從她頭上看穿一個洞,直接看見答案。
那道姑彷彿十分內向,不習慣被人如此關注。只見她揪緊自己的衣袖,低頭囁嚅道:“很多天前的一件小事,我也記不得了……當時,我也就是隔著紗窗隨便看了一眼,怎可能看清楚躺在棺材裡的何小姐……身上戴什麼項鍊插什麼珠花的……”
太善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其他道姑,嚴厲地問:“你們之中,有人見過何小姐有這樣一把鎖嗎?還有,你們剛剛都說懷心是縱火犯,可有誰親眼看見懷心點火了嗎?”
一些道姑不禁張口結舌。許多腦筋靈活的人突然反應過來,太善這麼問法,分明是想把縱火的罪名扣給那何小姐!
段曉樓皺眉:“太善,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此事分明就是你們道觀管火不嚴,與何小姐毫無關係,你胡亂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太善頭上冒起一層薄汗,賠笑道:“段將軍先別急,我們都是通情達理的出家人,決不會無緣無故地胡亂賴人。話說回來,何小姐就住在道觀裡,現在又有懷心的指證她,所以她的嫌疑最大。就算段將軍你給她撐腰,至少也該讓她過來對質吧?否則會有人覺得她心虛不敢來……雖然她身世可憐,貧道也很同情她,可是‘縱火燒官’這種大罪,也不能讓咱們替她背黑鍋啊!”說著說著,已經儼然把何當歸當成縱火犯了。
太善心道,假如是道觀裡的姑子放了火,那姑子固然死不足惜的,可道觀也會跟著受牽連。到時候,又被官爺罰閉門思過、停止生意之類的,直接就會影響到自己的放貸生意。可是如果放火之人變成了一個外人,道觀就從嫌犯變成受害者,說不定官爺還會恩准她們重新開山門,接待香客。至於錦衣衛要怎麼處理那丫頭就與她無干了,殺了剮了,那就是何當歸自己命不好;徇私放了,只要錦衣衛不怕別人背後說閒話,想放就放!
段曉樓十分火大,剛欲再說什麼,陸江北拍著他的肩膀勸道:“段少,不如讓何小姐自己過來說明吧,你多說無益,也幫不了她。”
太善笑呵呵地連連點頭:“對,對,正是這個道理!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就問她幾句話,又不會把她給吃了!”然後她轉頭對真明說,“你去東廂請何小姐過來一趟,要快去快回,別磨磨蹭蹭的!還有,叫她帶上她的金鎖!”真明答應著跑了。
☆、第023章 移禍江東失敗
更新時間:2013…07…05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道姑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時不時地用眼睛瞄一下那邊的四個高大英俊的男子。
不少人心中暗自高興,這下子,那姓何的妮子要倒黴了!憑什麼她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就博得了官爺的喜愛,還處處維護她?呿,想跟她們搶男人,那妮子還早了十年!她們與懷心之間的矛盾是內部矛盾,懷心沒有了太塵當靠山,想除掉她有的是機會。而姓何的妮子號稱是“官家千金”,呸,又比她們高等到哪裡呢?平時不能動她,這次終於找到出氣的機會了!
巷尾的一棵楊樹下,段曉樓、廖之遠負手而立,陸江北、高絕閉目養神。
廖之遠的一雙貓眼轉了轉,伸手搭上高絕,問:“喂,黑麵大人,你的藥性退了嗎?這藥什麼滋味?你的腿還軟嗎?”
高絕危險地張開眼睛,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廖之遠無趣地摸了摸鼻子,轉身背對著高絕,口中低聲嘀咕:“忒小氣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陸江北輕笑道:“這次多虧了何小姐的高明醫術,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