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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偷東西也是為生孩子的時候留幾個活命錢,何小姐,就求你行行好……”
何當歸輕輕舒了一口氣,掙開被懷冬抓著的左手……
她轉頭看一眼段曉樓,沒有表情地說:“段大人,金鎖已經找回,此事我不再出首告官了,就銷案吧。至於失火之事,大概就是場意外,又沒有人員傷亡,還請酌情輕判吧。我甚累,就先退下了。”說罷,她收好金鎖,穿過燒得黑漆漆的廚房,往東廂走去了。
段曉樓看著那個纖細的粉色背影,心中滋味莫名。那個女孩子彷彿有很多張面具,每一張面具都讓他忍不住接近,讓他想要了解她更多,讓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猜測,面具下面那個真實的她是什麼樣的呢?
陸江北看著黑漆漆的廚房,深吸一口氣。
今天早晨,用何當歸寫的方子做成的藥浴,他和高絕終於清除了藥性。經過了一夜的蒸汽浸浴,陸江北和高絕的腿都有些虛軟了,於是就休息到傍晚時分才上山。剛一進山門,他們就被段少廖少二人拉到一邊,說下午這裡出了件大事,何小姐的屋裡被盜賊光顧,失去了一把母親送的金鎖,現在她非常著急。段少廖少打算為她找回金鎖,問他們兩個是否願意同去幫忙。陸江北自然是樂意奉陪,不過令他吃驚的是,平時絕不多管閒事的高絕居然也酷酷地答應了。
段少和廖少一副天上下紅雨的表情。他們問高絕去不去,只是順便的——因為稍微瞭解高絕的人都知道他不會去,而且沒有為什麼。況且,“尋鎖行動”就在今天夜裡,嗜睡如命的高絕,居然肯犧牲寶貴的睡眠時間幫何小姐找東西?段少很緊張地問高絕為什麼要幫忙,是不是對何小姐有什麼不正當的非分之想,當下得到了高絕的一記正中下巴的左勾拳。
陸江北仰頭看著夜空,真的難以想象,整個“尋鎖行動”的幕後主使竟是一個尚未及笄的女孩兒。
陸江北有種感覺,她不只設計安排了整齣戲,還把每一個細節都考慮清楚了。所有人,從自己、段少、廖少,到水商觀的每一個道姑,全都在她的設計中演完了一場戲。但是,當找到金鎖以後,她只因為那賊人懷了兩個月的身孕,就一句話開脫了賊人的罪責。
真是一個謎一樣的女孩子……
※※※
這一覺,何當歸睡得非常踏實,好像是今生今世睡得最踏實的一回。
起床洗漱更衣後,何當歸突然想梳一個精緻的飛燕髻,但顯然她自己一個人辦不到,於是她去床上把還在打呼的真靜拖起來。真靜打著大大的哈欠,眼角掛著清淚,手裡高舉著梳子、篦子和木簪子,自信滿滿地告訴何當歸,自己這個梳頭的能手,即將在今晨初展才華了。
一盞茶後,何當歸就哭了。她感覺自己的頭髮至少被揪走了十根以上,儘管真靜緊張地安慰她,那些都是她的幻覺。
一炷香後,何當歸堅決地奪回自己的長髮,說自己已經決定了,今天一整天都散著頭髮,再也不要梳頭了。真靜心虛地把剛剛拽掉的二三十根青絲,以及兩三根梳子的斷齒拾走,最後還摸摸鼻子,委屈地嘀咕道,人家是第一次嘛,誰讓你那麼兇,才碰一下就大聲的尖叫,人家心裡一害怕才會弄斷了……
何當歸在心裡暗暗誓詞,等回到羅家後,一定另找一個專門梳頭的丫鬟,把真靜派去做別的,做什麼都好,總之要讓她遠離梳妝檯。
過了一會兒,懷問悄悄送來一張紙條,說是真珠讓她送的,說完她就用衣袖遮住臉跑了。
何當歸開啟紙條一看,大意是說,昨夜太善回去後大發雷霆,關上門後先罵了何當歸,然後又罵了懷心和懷冬,連續罵了一整夜,用詞精彩豐富。所以真珠勸何當歸說,反正她已和太善鬧翻,就不必去藥廬幫忙理藥了,如果需要什麼配藥,就讓真靜寫了藥方給她送去,她過兩日給帶來。
何當歸微微一笑,正好,凡是用得著的藥,她昨天都已從藥廬帶走了,沒有再回去做小工的必要。而且今天自己又披散著頭髮,剛好不想出門見人呢。於是,何當歸把桌子推到了窗前,開始閒閒地整理藥材,把它們分作兩堆。
真靜見她似乎不生剛才那事情的氣了,就趁趁地套近乎:“小逸,你認得的藥材可真多啊,你真是博學啊。”見何當歸沒什麼反應,又找了個問題問她,“為什麼要把它們分成兩堆呢?”
“這一堆是我拿來調養身體用的,另一堆,則有更大的用處,”何當歸神秘地眨眨眼,“而且是天機不可洩露的。”真靜撅一撅嘴,拎著桶出門打水去了。
陸江北走到門前,看見一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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