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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自己一不小心失言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而是這丫頭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居然毫不忌憚,還在這裡大放厥詞想要挾自己,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雖然他現在有內傷,但是要殺死她這樣一個小丫頭還是輕而易舉的。何況,知道了他的身份是一位王爺或世子,正常人的第一反應都應該是俯身跪拜吧!她既然能背得出大明律法,怎麼反倒連最起碼的尊卑都不懂?此處人來人往,總之,先把她弄到無人之處再作理論。
寧淵平平無奇地往前踏了半步,何當歸立刻瞧出了他步法中的玄機,也隱隱感到了他的壓迫之意,立刻飛快地說:“如果你現在殺了我,我的八封告密信會分別飛到宗人府、中書省、刑部、吏部、禮部、東廠、西廠和錦衣衛的官員手中。雖然你的身份是假的,人也是假的,隨時可以跑路,但風揚和漕幫卻是跑不掉的——我已在信中寫明,漕幫少主風揚結交某位私離封地的藩王,圖謀不軌!”
寧淵一把捉了她,旋身飛進一間偏房,緊緊地扣住她的細頸,冷笑道:“還挺會編,丫頭你知道的地方的確不少,而且個個都切中要害,不過你忘了一點,我的身份剛剛才被我道出來,你怎麼可能就事先寫好了信。原本覺得你有點兒意思,想弄回王府慢慢研究一下,可如今身份被你識破,你又不夠聽話,我只好讓你永遠地閉嘴了……”說著手下真的加重了力道。
何當歸合上眼睛,口中小聲唸了兩個名字:“曹鴻瑞,耿炳秀。”然後就感覺到頸上的手立刻彈開了,比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還管用。
“你在說什麼?”寧淵又驚又怒,像看妖怪一樣看著她,“你說清楚!”
何當歸繞過身前的人形障礙物,在角櫃上尋到一陶罐酸奶皮,倒出半碗喝了,方慢慢道:“昨日嗅到你的龍涎香,又察覺到你的臉是假冒的,我就懷疑你是個私離封地的王爺或世子,而且還跟錦衣衛結下過樑子。你明明易容成陸江北,第一次見面時你卻矢口否認跟陸江北相識,彷彿很怕被對方尋上門來的樣子,可見你不是因為仰慕陸江北才易容成他,而是你在做這張假面皮的時候滿腦子想的全是他,才會不自覺地做成他的樣子。呵呵,瞧你現在這一副見了鬼一樣的神情,你一定很懼怕這個人。”
寧淵咬牙道:“我只需殺了你和你全部的下人,此事將就此塵封於此,秘密也不會被洩露。”
“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傢伙,你是想要打聽我的告密信是怎麼寄出去的,對吧?”何當歸拈起一個金桔蜜餞丟進口中,笑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在揚州城中的八個鴿舍各養了一隻信鴿,腿上已綁好了我昨晚回房後連夜寫好的告密信。每隔三日,我會讓我的屬下給它們喂一種名叫‘血杜若’的花蜜,一旦我死了,血杜若就停止供應,信鴿們就會發瘋地撞出鴿舍,飛往經過常年訓練的指定地點,比如說東廠總管‘曹鴻瑞‘的書房,錦衣衛指揮僉事‘耿炳秀’的練功房……我聽說,他們對於謀逆案特別的感興趣,只要看不到告密信就吃不下飯,我索性在死之後發發善心,寄上一封絕命書給他們佐飯了,呵呵。”
寧淵冷著臉不說話,考慮著她話語中的真實性,血杜若,曹鴻瑞,耿炳秀,一個小丫頭怎會知道這些?尤其是耿炳秀那暴戾嗜血的真性情,知道的人更是屈指可數。頓了片刻,寧淵沉聲發問:“你一個閨閣幼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兒來的屬下?莫非你們是有組織的江湖門派?”
“既然被你猜到了,那我也只好表明自己的身份了……”何當歸一雙小手在背後交扣,儘量讓自己的形象顯得高大起來,“聽你的語氣,也是經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一定聽說過‘齊央魔主’的名號吧!”
“你說齊央魔主?那你是他的……”寧淵擰眉瞪眼。
“不錯,齊央魔主是隱隱凌駕黑白兩道之上的一代宗師級人物,他一手創立的齊央宮充滿了神秘的玄教色彩,信徒廣佈天下,而他本人更是神一般的存在!”何當歸清一清嗓子,“至於我在齊央宮中就任什麼職位,恕我不便透露太多,不過實不相瞞,我一身深厚的內力就是得益於宮主他老人家的親自傳功。”
“你的內力是齊央魔主傳給你的?難怪你不會自己運氣調息,看起來不似習武之人那般行動敏捷,扔暗器的手法也那般難看……”寧淵託著下巴自言自語,“可是內力卻媲美一流好手,原來竟是這個緣故,嘖嘖,不勞而獲的人造高手真是可悲啊,動不動就會走火入魔,空有一身內力卻不會用,昨天還笨到讓一匹馬給踩了……原來是護體真氣救了你一命。”
何當歸咬牙總結道:“總之,我的意思是,你我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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