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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太過可惜,俯身吻下去,一隻手探進了被底。錦書羞得滿臉紅暈,垂著眼睛小聲說:“噯,大早上的……”
他懇求地深深吻她。錦書被糾纏的無奈,看此刻還早,只得半推半就地應了。
天光在不知不覺間漸漸明亮,錦書情知自己臉上每一絲紅暈都會給他看在眼裡,只得自欺欺人地閉著眼睛,拼命咬著下唇不肯呻吟出聲。沈斯曄的慾望從一開始就極熱烈,隨著律動而喘息愈見重濁,被慾望逼迫著加倍用力;錦書幾乎要陷入昏亂,手指死死攥著身下被單,只想著“就好了”,就好了的時刻卻懸在浪尖上,總不肯輕易放過她。終於,歡愉的浪潮越湧越高,眼看就要漫過那道堤岸——
就在這緊要關頭,緊閉的洞房門忽然被敲了敲,從外側輕輕推開了。
錦書瞬間僵住。沈斯曄一怔,強自壓抑著胸中幾欲爆發的慾念,艱難地停了下來。兩人都不敢做聲,只聽那穿軟底鞋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在帳子外停下。
“殿下,辰時三刻,該起身了。今天您兩位還要去奉慈殿敬茶。”原來是負責叫他們起床的女官。她說完這句話,耐心地又重複了一遍。“事關重大,請殿下不要貪睡了。殿下?您醒了麼?”
錦書嚇得連氣也不敢出,手腳一片冰冷。沈斯曄緊緊咬著牙關,手指關節在枕頭上死捏的泛白,咬著牙沒有回應,一臉想殺人的表情。錦書不敢出聲,咬著唇輕輕推他的胸膛。他有點茫然地低頭看了她一眼,或許是看見了她眼底的驚慌,他緊皺的眉頭舒緩了一點,緊緊皺了一下,終於又鬆開。
久久等不到回應,著急的女官開始催促:“殿下?您醒——”
錦書驚得一顫,滿眼哀求。沈斯曄一把捂住她的眼睛,咬牙切齒地低聲吼道:“這就醒!!!”
……結果最後自然遲了,而且讓沈斯曄很不爽。幸而太后的奉慈殿隔得不遠。他帶著梳洗好卻連早飯也沒顧得吃的錦書匆匆趕過去時,已經比預定的時間晚了一刻鐘。錦書還在腿軟乏力,怕沈斯曄擔心,只能勉強忍著不在臉上露出來。
房間裡暖香拂面,笑語已隨著侍從的一聲通報而安靜。華音姊妹見他們進門,紛紛起身見禮。嘉音目光擔憂,屈膝之餘衝哥哥拼命使眼色,卻也不敢多說。錦書站在沈斯曄身邊,微微有些不安。她的第六感異常敏銳,這個房間裡,此前恐怕不是其樂融融。沈斯曄摘下眼鏡擦了擦,再抬起頭來時,已經是從容平和:“奶奶,父皇,母后。”
他微微欠身,行了一禮,並不去看別人的表情。“兒臣在路上耽誤了片刻,請陛下恕罪。”
穿著櫻桃紅衣裙的太子妃低頭站在丈夫身邊,睫毛低低垂著,嬌羞安靜,只是屈膝一禮。她的右手一直被沈斯曄握著。太后眯著眼睛打量了小夫妻一眼,意味深長地微笑道:“不怪你,外頭的雪確實大了些。快別站著了,看你媳婦那麼嬌弱秀氣,你也不怕累著她。”一邊招手叫新婚夫婦過來。
沈斯曄暗暗握了一下錦書的手,帶著她走上前。太后拍拍身邊的位置,“來。”沈斯曄一笑,順勢坐在祖母下手。錦書正要挨著他坐下,太后卻輕咳了一聲,示意她到自己另一側:“阿曄媳婦來這邊。那邊還坐著嘉嘉呢。”
錦書不敢違背太后的意思,雖然心裡不情願和丈夫分開,還是乖乖坐下了,屁股只坐了椅子的三分之一。這位清癯的老太太在家裡極有威信,說的話連皇帝都不能輕易違抗,何況是自己?彷彿洞明一切的目光在打量她,錦書只能半低著頭,默默無語,手心裡沁出了薄汗。
太后端詳了孫媳婦片刻,和藹地問:“覺得燕京冷不冷?”
“還好。”錦書下意識地說,然後趕緊含笑補充,“謝謝陛下關心。我在歐洲長大,習慣寒冬了。”
“那就好。”太后拉住她的手,莞爾一笑,把沈斯曄的手拉過來,一同疊放在自己膝上。“別生分,叫奶奶罷。你畢竟不是在國內長大的,可能有些地方住不慣。阿曄是個體貼的孩子,讓他多顧著你便是。奶奶我年紀大了,也照顧不到你們小的了。”又看著沈斯曄,淡淡說:“別欺負人家。既然娶了回來,就好好過日子。折騰來折騰去,最後鬧的一家人不得安生。”
沈斯曄輕輕捏一下錦書的手,示意她起身聽祖母說話。他一站起來,平輩的人都不好再坐下去了。衣襬窸窣輕響後一片安靜,錦書暗暗屏著呼吸,悄悄看一眼丈夫。滿屋子鴉雀無聲,太后接過侍女端來的茶盞,喝了口才淡淡說:“都坐下吧。我年紀也大了,說不定哪天就去見了列祖列宗,可不想在地下都不安生。”
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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