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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介紹來的,你四表哥的媳婦又是兩位吳小姐的堂姐,你總得去見一見才是。”
沈斯曄苦惱的皺起臉,覺得早飯都鬱結在了胃裡。“怎麼還是兩個?”
謝皇后輕輕頷首:“堂姐妹,大的二十三,小的二十一。按說不該姐妹一起備選的,多不合適?可你舅母說那兩位吳小姐都是一時閨秀,條件不相上下,才一併介紹了來。”
沒有回應母親的話,沈斯曄不冷不熱道:“您好像很看重吳家啊。”
“謝吳兩家算是世交,吳家雖然這幾十年式微了,高華門第還在。”放下鈞窯蓋碗,謝皇后拿手絹輕輕拭了拭唇角,淡淡道,“我少時在金陵,還隨祖母去吳家拜訪過幾次。他家長房有位小姐曾與我頗為交好,可惜已多年沒再聯絡。但家風想必一直如此,他家的孩子至少配得上你。”
沈斯曄恍若未聞的咯吱咯吱咬著佛門點心,顧左右而不言。
“媽媽不會逼著你怎樣。”謝皇后安撫的拍拍他的手背,放軟了語氣。“覺得不合適就說出來,但也許合適呢?去見一見總沒有壞處。”
沈斯曄苦笑:“可也沒什麼好處。”
然後他轉頭就把這件事忘了。
在西山的另一個好處是這裡地勢高又遠離市區,大大便利了沈斯曄的愛好。他在後院烽火臺上架起一臺望遠鏡,一到晴朗的夜晚就過來打地鋪。他小時候經常夜裡偷溜出來,趴在窗前露臺上拿小望遠鏡看星星;如今鳥槍換炮還能光明正大,又是難得的偷得浮生幾日閒,很過了一把癮。
嘉音暑假回來,只在山上住了幾日就嚷著無聊。謝皇后被她纏的頭疼,只得把女兒打發到江南,讓她去外祖母家找幾位表姐妹玩。等到沈斯曄的肺炎養的差不多,謝皇后也下山回了霖泉宮,於是偌大的行宮只剩了他一人。他是習慣了獨居的,這時沒人管束,反倒更愜意了些,有時候索性就在烽火臺上通宵給星星拍照。
沈斯煜自從新年時低調的遷居欖城,就一直沒在公眾露面過。他被降為“靖王”,祁令怡亦始終沒有得到靖王妃的冊封,出來也是尷尬。當然這只是外界猜測,實情是他忙著伺候懷孕的妻子壓根懶得出來,兩人還忙裡偷閒去了趟馬爾地夫,雙宿雙飛的好不恩愛,直把沈斯曄羨慕的冒泡。
七月二十四日深夜,祁令怡在欖城承天醫院順利誕下一個8。8磅的健康男嬰,是為沈斯煜的長子,皇室的長房長孫,本來的皇位第二順位繼承人。
但此時,這已經與他們一家無關了。
沈斯曄得到訊息時,是東八區的次日凌晨。儘管早就預備好了賀禮,他還是由衷的為兄長高興。當即打了電話過去,不料竟打不通,只得託羅傑轉接長兄助理的電話,好容易才把新任父親找了過來。
“三弟?”剛當了爹的人語氣裡混著興奮與疲倦。“怎麼,回國了?”
沈斯曄斜倚烽火臺女牆,望著連綿峰巒微笑:“我在西山。恭賀皇兄弄璋之喜。嫂子狀況還好?”
“母子平安。”沈斯煜滿足的喟嘆一聲,“我昨晚抱著孩子,竟然覺得人生圓滿,再無所求,那會兒真是心滿意足。現在寶寶睡了,要不你還能聽到我兒子出生第一天的嚎啕大哭。”
“……以後還有機會。剛才你的手機怎麼接不通?”
“我剛剛還在病房,遮蔽電磁訊號。”沈斯煜簡短的解釋。他旋即一笑。“聽——”
話筒似乎被按到了門上,嬰兒中氣十足的哇哇大哭隱約傳過來。“孩子似乎都很容易驚醒?……我也就跟你才敢說,這小東西一晚上吵得我太陽穴都快爆了。”他苦笑道。不過語氣裡卻有七分是初為人父的自豪,三分是愉快的抱怨。沈斯曄大笑,笑完了才想起正事。
“我看新聞上說,忻都似乎不太安穩。而且祖母和父親雖然嘴上不說,其實……”他頓了頓,心裡有些五味雜陳,輕嘆口氣道:“他們大概還是很想抱抱長孫的。”
沈斯煜在電話那端沉默片刻,有些自失的笑笑:“等滿月了再說罷,孩子太小也不好坐飛機。再說回去再想出來,只怕就不容易了。”收斂起有些複雜的心緒,他淡淡道:“至於這裡的局勢,也就是那樣,十幾年了也沒有大事,不用擔心。”
沈斯曄只好回頭把這話委婉的稟報給太后和皇帝,當然不提什麼回來就出不去的話。太后除了良久嘆息,別無他言;皇帝一聽臉就沉了下去,卻又找不到出氣的藉口,只得黑著臉揮手把兒子趕走,一晚上輾轉難以成眠。
皇室對長孫出生的反應不算高調。除了召開一次新聞釋出會、釋出了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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