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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不用早出晚歸在實驗室裡拼命,失落感籠罩著她,讓她連續幾天心情都有點不好。在家裡宅了幾天,錦書已然快要把自己的存在價值都抹消了。時間表已經修改了,生物鐘卻沒調整完畢;她每天早早醒來,總會茫然瞬間才意識到不必這麼早起。連食慾也變小了,沈斯曄做的愛心餐總要剩下不少,喂貓都不行。終於在她第無數次抱著水杯在窗前嘆氣時,沈斯曄皺著眉頭放下報紙,從沙發上起身回了書房。一陣乒乓作響後,他拎著行李袋走出來。
“走,我開車。”
錦書正在呆狀態中,乖乖跟著他下了樓;直到坐在車裡才想起來問他要去哪裡。沈斯曄目不斜視地開著車,淡淡說道:“機場。”
他開啟導航器。“給你兩個選擇,是去阿姆斯特丹還是黃石公園?”
錦書死死盯著他清雋的側臉,一瞬間如被雷劈!
要麼回家看望爹孃要麼出去旅遊散心,沈斯曄幾天前就提供過這兩個選擇;然則那時她正忙於長吁短嘆,連對他本人都沒興趣,對他的提議更完全提不起興致。這時猛地聽到這麼一句,如同一股冷冽的泉水澆遍全身,錦書瞬間清醒了。
她瞪著他,忽然如同洩氣皮球一樣蔫了回去,懨懨說道:“你說呢?”
“你要願意去拜見伯父伯母,那我自然要陪你回去。”沈斯曄從儀表盤上拿下墨鏡,戴上,面無表情的說:“捨命陪君子我還是敢的。”
“……可我不敢。”錦書小聲嘀咕道。她都不敢想象父親看見沈斯曄時可能的臉色。
等到沈斯曄在機場裡拿出整齊的機票和護照時,錦書越發確定他是有預謀的了。她的右手被他緊緊捏在手心裡,想掙脫都不能。沈斯曄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然而錦書的確覺得心虛,也就沒敢抗議。
這種淡漠狀態直到上了飛機也沒得到改善。錦書裝作看窗外的雲海,餘光卻看見沈斯曄一動都沒動他的飛機餐。他筆直地倚在靠背上盯著前排,眉頭有些微微的糾結。
“……阿曄?”錦書試探地喚了他一聲,自知理虧地軟語問道:“你生氣了?”
她沒有得到回答。沈斯曄連一根手指都沒動。錦書看著他繃的緊緊的嘴唇,忽然覺得一陣悲哀。望著在雲層裡時隱時現的機翼,她一時有些失神。她感覺到沈斯曄微微瞥了自己一眼,但他什麼也沒說。終於錦書站起身,默然走向洗手間。
鏡中的女郎顏色蒼白,眸子卻驚心的照人黑亮。錦書沾了點水拍在臉頰,對自己有些氣惱。為什麼從壓力下解脫之後,反而想捂著眼睛逃避現實?
何錦書,你為什麼這麼悲觀怯弱?
飛機忽然顛簸起來。錦書不得不撐住了洗手檯面,胃裡有些乾澀的翻湧。大概是遇到了氣流,小客機在雲層上下晃晃悠悠。雙腿發軟頭暈目眩,暈機的不適感愈發嚴重,她只能無力地死死抓住扶手,免得自己被甩到牆上去。
這個反應很像懷孕了啊。她一邊彎腰乾嘔一邊苦笑著想。心靈脆弱,胡思亂想,敏感而易嘔吐——真要是讓熟人看見了,自己跳下五大湖也洗不清了吧?額上已沁出了一層薄汗,還在錦書恍惚想著什麼時候才經過湖區時,洗手間的門卻被推開了,熟悉的灰色沁入眼簾。
方才大概是沒鎖門。錦書擦去眼角的一點溼潤,略帶尷尬地回頭:“我有點不舒服……”
沈斯曄堵在門口,漆黑的眸子透過眼鏡片死盯著她,像是真的被氣的不淺。他伸手握住錦書的肩膀,將虛弱無力的女孩子拽到自己面前。“不舒服為什麼不告訴我?以為我還真能狠下心不管你了?”他看著她有些不正常潮紅的臉頰,目中憐惜很快被刻意的冷淡掩去。“都這樣了還要硬撐,你想一路吐到黃石不成?你把我當成是什麼人了?”
在不知情人聽來,只怕越發感覺她是懷孕了。錦書頗為荒謬的想。“可我覺得還好……”
“好個屁!”
一句粗口無意識的爆出來,錦書和沈斯曄都怔了一下。尷尬之色在眉宇間一閃即逝,沈斯曄怒道:“你看看你自己!你看你都成什麼模樣了?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他扣著錦書的腰,把她強硬地扭向鏡子的方向,迫使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
洗手間的門再次被推開,嚴肅的空姐站在門外。“有乘客向我們舉報,這裡可能在進行家庭暴力。”她的目光落到男人緊扣在女孩子腰間的手上,皺著眉頭說:“先生,您——”
眼看沈斯曄頻臨炸毛暴走狀態,錦書趕緊擠出一分笑容:“您誤會了,他是我男朋友,我們只是……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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