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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曄不得不放下帳子背過身去,半天才調勻呼吸。
“起床,我帶你出去走走。”
沈斯曄立在外間窗前,遠遠看著天上一輪明月,只聽見內室裡有換衣的窸窣細軟之聲。過了許時,簾幔一掀,錦書走出來,身上是一條及膝的碎花抹胸連衣裙,長髮低低束在肩頭,望之竟像才二十歲的小女孩了。沈斯曄盯著她光潔纖瘦的肩膀看了幾眼,目光閃爍不定。錦書疑惑道:“怎麼了?不好看麼?”
沈斯曄悻悻回答:“……沒事。”他其實還挺愛看的。“晚上涼,不加件外衣?”
“不用。”錦書低頭理理棉布裙襬。“布料還蠻厚實的,我還擔心會熱呢。”
“為人師表,怎麼能穿的這麼暴露?”他開始胡攪蠻纏。“趕緊去找件外套穿上。”
錦書被他氣樂了:“一國儲君,怎麼能管國民穿什麼衣服?”她踩上鑲著蝴蝶結的軟底鞋子,“你還走不走?我可要去——”
她被他從背後擁住了,灼熱的呼吸隨即灑在肩頭。嘴唇觸及肌膚時,錦書微微顫抖了一下,肩上隨即傳來一陣溼熱的刺痛。錦書咬著牙無聲的掙扎,幾乎想反手給他小腹上來一個撞肘;但他似乎早有預料,把她的胳膊緊緊困住了。
輕柔的吻從肩上一路向上,逐漸軟化了她的反抗。終於沈斯曄滿意了,鬆開手,錦書立即怒嗔他一眼,逃到了鏡臺前。左肩上一點紅痕即使在昏暗燈下也看的清楚,彷彿是歡愛遺留的痕跡一般,曖昧到她的臉頰微微的燒了起來。被氣到無力,她只得找一件針織小外套穿在白裙子外。沈斯曄在這時走過來,聽聲音彷彿在忍笑:“——生氣了?”
錦書瞪著他,一時間千言萬語如鯁在喉,卻不知該從何開始說起,只得重重一點頭。他不以為忤,反而過來牽起她的手:“走,帶你去幾家老店。”
繞出衚衕,耳畔已隱隱有笑語聲。沈斯曄戴上墨鏡,帶她穿過一道小巷;彷彿在剎那間,他們便從寧謐掉進了燈影搖紅的世界。路邊酒吧裡衣香鬢影笑語歡歌,彷彿帶著酒香的張力,盛世的另一番風情不過於斯。湖邊楊柳如絲,明月倒映在水裡,夜風軟軟拂過她的面頰和頭髮,不遠處,有中年人拉著京胡唱戲: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裡出帳外且散愁情。輕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頭見碧落月色清明。
這就是燕京啊……
向後倚在他肩膀上,錦書望著湖水裡搖曳的月亮,無聲地輕輕笑了。
84暮光
在什剎海邊住了幾天,錦書已然習慣了每天被畫眉鳥叫醒的日子了。學校並不要求她現在就入職,炎炎夏日也不好四處遊玩,她便安心的在這裡住了下來,與玉簪花和幾大架書為伴。日暮之後她時常出去走一走,偶爾還會在湖邊的酒吧小坐淺酌,看看湖邊的蓮花燈。兼之這裡的廚子手藝極佳,錦書實在找不到搬走的動力,只能任由自己繼續此間樂不思蜀下去。
沈斯曄依舊是每天來看望她。他總是在凌晨或是入夜時分才來,幾乎次次都是她尚未起身或者即將入寢的時間,讓錦書不由懷疑他可能是在謀求什麼。好在他的態度依舊明朗從容,舉動間也沒有多麼不規矩,她漸漸放下了心,每每能於他來敲門之時於抬首相視一笑,平靜到好像跨越熱戀直接進入了老夫老妻階段。
在回帝都的次日,錦書便去燕大醫學院報到了。因為有顧院士的推薦信,入職十分順利。
“這是你的辦公室。”教學秘書帶著她參觀幽靜的學院,言語之間頗多自豪。“雖然舊了點兒,可要知道這裡出過好幾位格物獎得主!其實要是咱們醫學院也搬到西北邊,就能寬敞一些了。不過咱們老院長一直不肯點頭,說無論如何也要守住前輩傳下來這塊寶地……”
錦書觀察著這間小小的房間,覺得很是滿意。視野所及是幽靜的芳草地和花圃,室內一桌一椅一書架素樸雅靜,窗臺外還爬著細碎的薔薇花。而且是獨立辦公室,更讓她開心。夜裡她回去與沈斯曄說起此事,他聽了懶懶笑道:“那我豈不能去你那裡幽會了?”
院子裡極宜納涼,清圓的月亮掛在天上。他從來了這裡就倒在躺椅上一動不動,自稱累得像條狗,偏生還有力氣饒舌。錦書嗔他:“那你要做好跳窗準備。”她可不想讓同事驚悚地看見皇儲從她辦公室衣冠不整地出來,那樣她還混不混了?
“你不是一直對西山行宮好奇?趕明帶你過去住幾天如何?”他懶洋洋的笑。“去避暑,還有齋菜可吃,那裡的竹筍和蘑菇都是一絕。怎麼樣,去不去?”
出乎他的意料,錦書笑著搖搖頭:“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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