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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嚇了一跳。聽到他的微笑請求,忙不迭一一退出,最後一個廚師還帶上了廚房門。站在層疊的蛋糕山和水果料理臺中間,耳邊還有龍頭沒關緊的水響,沈斯曄不由得有點苦笑。
先輩們為了戀人而與情敵決鬥,都是在城堡裡、白馬上,至少也有西風荒野做悲壯的陪襯。他倒好。身邊除了案板,就是是半隻片好的明爐乳豬,最趁手的武器大約就是那根烤釺。不過倒勉強也可一用……
有點不情願地收回各種暴力聯想,沈斯曄點一點頭,淡淡道:“辛格先生。”他忍住了沒有直接一拳砸過去。“我不想聽你辯解。你對小錦的傷害有多麼惡劣,想必你比我清楚的多。”
辛格硬聲說:“我為我自己的行為負責。不需要殿下您來插手。”
沈斯曄氣極反笑!“夫妻一體,你知不知道?你以為我這次為何來欖城?來看雨景?”
辛格目光一黯,右手狠狠握成了拳頭。他壓抑著憤怒說:“我對不起她,寧願用命來向她賠罪,但這跟你無關!”
沈斯曄冷冷一笑。“你口口聲聲說她和我沒關係,好,那你知不知道她愛吃的水果是什麼?她熬夜都熬到幾點?你知道她小侄女的生日是哪天?”
辛格張了張嘴,又合上了,竟是怔怔地反駁不出話。
“你恨的是我,卻要報復到我女朋友身上,這就是你所謂的反抗!”注視著瞬間面色慘淡的辛格,沈斯曄嘴角浮起一絲嘲諷的弧度,淡淡的語氣充滿惡意。“我沒有見過太多你們的人。但是今天,我才相信帝國還能繼續統治這裡很久。祁復畢竟只有一個,也幸好只有一個。”
“無論如何,你救過小錦的命,所以我不殺你。”沈斯曄一字一句地說。“但你敢動我老婆,我卻要百倍奉還。”
下一刻,猝不及防的辛格已經捂著臉,踉蹌著倒退了幾步。一擊即中,沈斯曄收回拳頭,冷冷說道:“格鬥術之類的防身,我勸您還是學一學的好,免得只能欺負女人。”
懶得再說下去,沈斯曄厭惡地擦了擦手,徑直走出廚房,摔上了門。
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大廳裡仍然允樂祥和,沒有人留意到皇儲短暫的消失。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廚房裡曾經有過怎樣的劍拔弩張。事情的後遺症不可能就這樣料理乾淨。不過一拳下去能出胸中一口惡氣,也算勉強有結果。至於其它的,特情局大概恨不得立即接手。
沈斯曄心中冷笑,面無表情地走向水果山。他甚至覺得有點餓了。
皇儲這次來欖城完全是私人行為,是以行動還算自由。他可以住在兄長家裡,而不必去應付總督府的各色禮儀。為他準備的臥室在三走廊盡頭,另一端則是沈斯煜夫婦的主臥室。佑琨早就被乳母哄睡了。無心閒談,與兄嫂道過晚安,沈斯曄便回了房間。
窗外夜雨淋漓,澆在一大片芭蕉林上,欖城郊外的夜,安靜到有些寂寥。沈斯曄在寬敞的床上躺下,關了燈。黑暗中,雨聲愈發明晰,他卻殊無睏意。身體起初還有些燥熱,但他既無意去衝冷水,也沒興致用別的方法解決。猶豫了一時,沈斯曄從外套衣袋裡翻出了手機。
熟悉而悅耳的鋼琴彩鈴。叮、叮、咚、咚。他靜靜地等著。
接通了。剎那的沉默。他聽見了電話那頭細細而有點顫抖的呼吸聲。“……阿曄?“
“嗯,是我。”沈斯曄翻了個身,面對著夜雨敲擊的玻璃窗。“還沒休息?在珠島習不習慣?”珠島是那個熱帶小島的官方名稱。這裡因出產香料和寶石、紅茶而聞名世界,是帝國版圖上不折不扣的一粒明珠。“那邊熱不熱?”
“我已經躺下了。晚上還有點涼。”錦書小聲說。“你還不休息?燕京都快兩點了……”
“不晚。”沈斯曄微笑,也不解釋。“求而不得,寤寐思服,輾轉反側,你說呢?”
錦書輕笑出聲,愉悅忽然低落下去。沉默了一會兒,她低低說,“阿曄……”他嗯了一聲。錦書不自主地抓緊了被單。“如果我……我做錯了一件事,你會怪我麼?”
宛如等待命運的審判一般,錦書緊張地等著他的回答,心臟跳得又急又快。電話那邊安靜了剎那。她緊張到幾乎無法呼吸了。被侵犯的時候,她只覺得驚恐害怕;事後退了燒、心智也清醒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一個錯誤。如果真的因為不謹慎而被奪走了身體的童貞,她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現在她已經無法原諒自己了。
“你做錯了什麼,讓你怕成這樣?”安靜許久,那邊終於有了聲音。他彷彿在微笑。“你的錯再怎麼嚴重,也不會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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