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曾回神,怎麼也不能相信林青巒——他死了。
不是都說禍害活千年的嘛!
等到進了宮,看著到處都掛著白燈和白帳,還有那跪在殿前哭嚎的百官,她的腦子一木,內裡空白一片。
別人引著她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也顧不上去想轉來轉去她竟還是給林青巒服了喪。
然後就有太監來宣旨,說是皇帝臨終前下的旨意,加封了裴金玉一個長公主之位,又以不忍為由,免了賢妃陪葬,卻賜她道號靜閒,且即時生效。
這是嫌棄她嫌棄到死了也不肯跟她睡的地步。那邊的賢妃,哦不,靜閒道長,“哭”昏了過去。
能不昏嘛!兜兜轉轉,尼瑪又成了姑子。
小太監宣完了旨,也不管那邊暈過去的賢妃,倒是特地很小聲地對裴金玉說:“長公主,忠義王交代了,你要是累得慌了,直接暈倒就行。旁的已經打點好了,小的……春寶。”
裴金玉木訥著小臉,沒什麼反應,卻待春寶前腳離開,她後腳——果真就“暈”了!
這就又亂作了一團,有人高呼:“不好了,長公主悲傷過度,昏過去了!”
有人掐她人中,她也忍著沒有吭氣。
就聽那人說:“將長公主也送到東宮吧!御醫這會兒都在東宮給代王醫病呢。”
緊接著就是好一陣搖晃,等到有人將她抱在了床上,不遠處傳來的是顏學慶的聲音,“好了,你們都散開吧,我來給長公主瞧瞧。”
感覺到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脈門,她睜了眼睛,正對上他那張黑黑的笑臉。
顏學慶笑著問:“餓不?”
裴金玉眨眨眼睛,搖搖頭。
他又說:“那你就只管在這兒玩吧!”還不忘吐槽一句:“你爹他小心眼的很,他說他還沒死呢,不許你給別人當孝女。”就是皇帝也不行啊!
這話倒是真像她爹說的,裴金玉想笑,咧了咧嘴。
在顏學慶看來,這笑有些敷衍,遂問:“心情不好?”
裴金玉想了想,點頭。
“難過?”
“……不算是。”
“害怕?”
“並不。”
“那你是……”這小娘子還真是難琢磨!
顏學慶下意識抓了抓耳朵,轉而一想,到處都有人在哭,就是再好的心情面對這些也是不那麼美妙了。
他沉重一點頭,又道:“那你就在這兒玩吧!”
說完覺得不對勁,這話他好像剛剛已經說過,挺不自在的又補充了一句:“這會兒沒人顧得上來這兒!嗯……我得去看看代王了。”
顏學慶是豪放的“姐妹們”結交的多了,對著良家女子不大會說話,就是對著小娘子也是無話可說。
沒話說就沒話說吧,但辦事還算靠譜。他臨走的時候,特地拍了拍裴箏的肩膀,鄭重交代:“好好伺候長公主,忠義王他……”很兇殘的你的知道!
看著裴箏頷首稱“是”,這才晃悠著離開。
代王那兒已經退了燒,他也得找個地方玩兒去!
待顏學慶一走,裴金玉就從床上翻坐起來,叫了一聲裴箏道:“我想彈琴。”
既然故人已逝,情也罷,恨也罷,怨已消。
她想僅以一曲——送故人!
不多時,裴箏便尋來了琴。
她吩咐:“你去門外守著。”
裴箏退守門外,卻是豎著耳朵聽著房中的動靜。卻待琴聲一起,忽地淚流滿面,跪倒在房門之前。
這《方恨曲》乃一人所作,這世間也僅有一人會彈。
還是長公主初聞駙馬起事之時,惆悵而作,還道:“只知你情深,卻忘了你的姓氏。只道你悲苦,卻忘了你的本事。到如今,方恨,方恨!情深三千,終抵不過權重位高!你我情意,也終不過是浮夢一場!”
裴箏如大夢初醒,喃喃自語:“怪不得,怪不得!”
一曲終了,裴箏伸手推門,以跪拜之態,進入房中。到了裴金玉跟前,又是重重叩首,泣道:“長公主,奴才……劉錚,是駙馬,不,是林青巒替我改了容貌。”
裴金玉一怔,過了很長時間,才緩緩開口:“什麼劉錚,你分明是裴箏。”
裴箏也不辯解,還是叩首:“是,奴才是裴箏。”
裴金玉衝他笑了笑,卻不知為何,眼前一黑,這回是真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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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大殿之中,代王林鏨自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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