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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餐前的客套和寒暄。
跪坐於對面的太子妃盈盈笑問:“長公主妹妹平日在家作何消遣?”
沒有預料到會有人和她說話的裴金玉,大感意外,瞧了太子妃一眼,才道:“也不做什麼,就是玩兒唄。”
楚氏心道,傻孩子,就是真玩,也不敢這麼答啊。遂補充道:“她啊,最喜歡的地方就是她爹的書房和琴房。”
太子妃便道:“原來妹妹也是性情中人。不知妹妹都喜歡彈什麼曲、讀什麼書?《女戒》《女則》《列女傳》,都可曾讀過?我像妹妹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將此背的滾瓜爛熟。咱們女子嘛,四書五經淺讀即可,像《女戒》這樣的書,卻是要日日翻閱,時時品讀。”
一旁的宜陽公主陰陽怪氣地道:“咱們的長公主自是不與旁人一樣的。”
太子妃也怪笑一下:“宜陽妹妹說的什麼話,長公主妹妹怎麼會不同我們一樣,長公主妹妹可是先帝的義女哩。”那個“義”字咬的極重,彷彿唯恐別人不知。
這就仿若當年被人說嫡出嫡的不正一般。祭酒夫人氣的手指發抖,又心疼自己的外孫女受辱,正欲出言。
裴金玉冷不丁將茶奉到了她的面前,“外祖母,請用茶。”轉而又給楚氏奉了一盞:“母親,用茶。”隨帶給了她們兩記安心的示意眼神。
裴金玉只覺好笑,她就說嘛,她明明是個沒人緣的,怎麼今日突然就變了樣,敢情是為了奚落於她。
不過,她倒是覺得她們沒有說錯,她怎麼可能和她們一樣。如她上一世跋扈的那麼沒有道理,也從不會與黃口為難。她們還真是沒品到了極點。
太子妃覺得自己揮出的一拳,就好似打在了棉花之上,調整了一下想要跳腳的心情,故意驚訝又道:“難道長公主妹妹連《女戒》《女則》都不曾讀過,這怎麼能行。怎麼說你都是長公主,能得此封號,全賴先帝抬愛。先帝既然抬愛於你,你就要當起長公主的責任,做好天下少女的楷模。德行就是咱們女子必修的功課,你若是德行不佳,先帝會很心痛的。”
堂中,因著太子妃的這番言論,大家都噤了聲,快速交換著眼神,然後緊盯著這廂。也許是害怕,也許是期待,要是碰見像她爹那樣無良的,說不定還會下賭注,就賭太子妃和長公主會不會掐起來。
先不論到底是太子妃更尊貴,還是長公主更貴重。單論人數來說,太子妃那邊還有宜陽公主助陣呢,貌似贏得可能性更大。
看,長公主已經羞愧難言了。
難道林青巒半夜爬過她家窗戶,告訴她了他很心痛!太子妃的最後一句話,差點兒沒讓裴金玉失聲大笑。
她吐的一手好槽,低垂了頭,忽地看見不知誰家女眷帶來的一隻純白色的小貓。
她不動聲色地摸了一把瓜子在手,不顧眾人驚奇的眼神,一粒一粒剝開,引得那小貓“喵嗚喵嗚”叫著上前。
太子妃的眼睛都快驚掉了,她又不是代王那個傻子,怎麼會聽不懂自己說的話。排除了這種可能,那就是自己被藐視了。
太子妃掃向了自己的好搭檔,宜陽公主會意,立馬叫囂道:“裴金玉,你還真是大膽,仰仗著長公主的身份從不把我看在眼裡就算了,竟連太子妃你也看不上!怎麼說,你也得叫她一聲嫂嫂。”
太子妃假意勸阻:“宜陽妹妹,快別這樣說。長公主是忠義王的女兒,太子一向敬重忠義王。長公主若真是叫我一聲嫂嫂,我也是不敢當的。”這話就是在說,長公主的後臺是忠義王,忠義王比皇帝的譜還要大。
坑她就算了,還帶上她爹。她爹要是個沒本事的,單憑太子妃剛才的那一句話,皇帝都不知道會怎麼發落裴家。
裴金玉隱隱有了怒氣,將最後一粒瓜子喂到了小貓的嘴裡,這才抬頭將對面的兩人看定,淡淡地道:“本宮有說過沒讀過《女則》《女戒》,還有《列女傳》和《霍氏規範》嗎?”
死丫頭居然敢在她的面前稱“本宮”!太子妃氣了個仰倒,又噎了個半死,她不能說自己說的不是她是否讀過那些書,而是在說她德行欠佳。
重點是說她德行欠佳,也得舉例說明不是。
她想了又想,終於讓她給想到了。
“我觀長公主妹妹很喜愛小貓,那就養一隻小貓多好,為何偏偏要養那猛虎,委實有失婦德。再者,老虎要是咬了人,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到時,父皇就是再不忍苛責於你,也不能不顧刑法章則。妹妹,且聽我一勸,好自為之。”
太子妃覺得自己的這番話佔據了道德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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