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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哪根筋上面,甭說討好皇帝了,還擺出了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來,進宮只去皇太后那裡。
皇帝心塞不塞,裴金玉不知道,反正她知道從現在開始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將會是趙王人生中最為黑暗的時刻,會不會一直黑暗下去,她猜……多半是會的。
裴金玉和她爹的思想不一樣,譬如由誰來做這個皇帝的問題,她爹說最好是林樅來當的時候,她不過是一笑了之,把想法藏在了心裡。
皇位誰有能耐誰來坐,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想當初,她為何要讓劉錚給林青巒開啟了洛陽的城門,不過是因著兩個原因,一是已成定局,第二個則是因為衛單實在是不爭氣,連拼死一搏都是白費心機。
她當時的想法就是,既然衛單不中用,而林青巒有本事,那就讓他來做皇帝。
她的想法至今不變,如今就是既然林家的人沒本事坐穩了皇位,換裴家的人來當,又有什麼不可以!
她爹不想當,她還有兩個弟弟呢!
林樅就是再親,也親不過她爹。再說了,當老一輩的人逝去,誰能保證林樅的後代們和裴家的子孫們一直這樣親密下去。
雖說誰都無法預料身後事,但皇位坐在自己人的屁股底下,總歸更讓人放心。這就好比,自家的孩子和別家的孩子打架,若非得有一人受傷,那肯定是自家的孩子毫髮無損,別家的孩子痛苦倒地。是人都有一個這樣的私心。
是以,裴金玉現在做的某些事情,她不準備事先跟她爹說明,她認為她爹的思想現在是拐進了一個死衚衕,拽是拽不出來的,不如先斬後奏,待條件成熟,黃袍加身,他不披也逃不掉的。
這就是她為何遲遲放不下這裡,遠走的原因。上一輩子她姓衛,衛家已亡。這一世她姓裴,她不說要裴家千秋萬代的風光著,至少得是她能看見的後世無憂呢。
至於代王,先不說她和他上一輩子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單隻說這一輩子,她和他也不是表面上這麼平和的關係。
譬如,代王目前想幹的首要事情是做掉朱無涯,而她最先會做的就是要向趙王開刀了,她還要留著朱無涯讓他幹掉皇帝。
她要對付林家人,那麼代王會怎麼選擇呢?是和裴家站在一起,還是站在裴家的對立面上去?
所以,她從來都不相信代王說的“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只因她的決定是要搞掉林家,讓裴家上位。別說代王本姓林,她就不信他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奪過來的江山,落到別人的手裡。說什麼他不想做皇帝,可選來選去還不是贊同了她爹的方案,還不是因為林樅也姓林。
她和代王會走到哪一步,現在說什麼還為時尚早。
但她知道,若又如上一輩子那樣的對立,她一定不會是從城樓上跳下來的那個。
有些事情,做過一次,就再也不會去做第二次。
她的驕傲就是這樣子,連她自己做過的事情,都不願意去複製。 就好比,愛,也只愛了一回。
☆、第114章
按照計劃;裴金玉本該趁著代王還未回洛陽城;就對趙王下手的。
誰知,計劃沒有變化快;何況這計劃本身籌劃的並不算周密。譬如說;趙王謀反的證據;時間倉促;大批的刀劍還沒有從衛長公主府中的暗道中偷運出來;裴金玉這廂就發現了那條從半壁塔通往皇宮的暗道;好生意外的時候,皇帝那廂也出了變故。
皇帝親自下旨;擇了十一月初一這個良辰吉日;讓趙王和祁福雙完婚。
訊息傳到趙王府上的時候;趙王正在一個人喝著悶酒,不太相信地問了幕僚:“不是說先帝仙逝,本王要守孝三年的嗎?皇帝這是要做什麼?”
帝心難測,連趙王都摸不清他大哥的想法,更何況是別人呢。
幕僚很為難,斟酌了半天,才說:“不如王爺上表謝恩,然後重點申明自己要為先帝守孝的決心。”
趙王一想起奏摺是寫給他大哥的,就很是心塞,沉默了一會兒,才黑著臉道:“就按你說的辦,摺子你寫。”
交代完這一句,趙王就猛灌了兩碗酒,睡覺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朝,太監四風當著滿朝的文武將趙王的奏摺這麼一念,趙王自己也和其他人一樣,呆住了。
趙王在心裡將那幕僚凌遲了好幾遍,心道:叫他寫個奏摺意思意思就算了,那句“若不能為先皇守孝,枉為人子,不如一頭撞死在寶殿之前”是幾個意思?
萬一皇帝要非讓他在十一月初一這日娶媳婦,他是不是真的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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