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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老師的充分肯定。也許是對雲龍山太熟的緣故,有一次夢中竟作成了一首遊雲龍山的詩:乍入雲山中,感覺殊不同。松風拂涼意,翠竹裂石生。天制東坡床,古砌釋佛靈。此間有真意,故園草木情。醒後我將其錄下來,登在了某小報上。
我有幾個朋友經常出差外地,很多時候他們能坐飛機也不坐,寧願坐火車或驅車跋涉,說這樣才有長行的感覺。“適與野性愜,好峰隨處改。千山高復低,幽徑獨行迷。”的確,乘車在山區飛馳,看到那不斷變化的風景,讓人興奮亢進。只有深入到山裡去,看到山與山之間的連線竟是那樣闊大,你才能體會到虛懷若谷是一種什麼境界。看到山的高聳,才能體會到天地間的一股英雄之氣。相反如在平原上行進幾個小時,則叫人打不起精神,昏昏欲睡,總覺得平淡無趣。在平原生活久的人,都對山區很嚮往,對那裡充滿神秘感,渴望能到那裡走一走看一看。儘管我對爬山比較畏懼,但對有些地方沒到過還是想去一下。“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由此想象黃山一定很美麗,怎麼能不去呢!還想到喜馬拉雅山、阿爾卑斯山等世界高峰去看一看,現實領會一下睥睨世界、傲視群雄的感覺,即使累乏不堪,又何傷呢?
人們仰慕大山,其實再大的山巒,一但踩在腳下,也都不過是一堆石頭。有一年我和愛人孩子爬山東泰山,適逢霧靄茫茫,幾步之外什麼也看不見。這時我就想,以聰明自許的宋代大詞人蘇軾寫的那首著名哲理詩:“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不過是他的想象罷了。難道他圍廬山轉了一圈?如果在山下,根本看不到什麼。既然身在其中,就是在一個點上,也只能看清幾個山頭,怎麼又橫看側看呢?可見古人的話也經不起推敲。要真正看清那些崇山峻嶺的面目,還是要靠現代科技手段,坐上飛機,拿上高倍望遠鏡,或者看衛星拍的照片。
1。6 小河彎彎
我曾經生活過的鎮子裡,有一條不大的河從村中穿過,向東流去。聽了解的人講,這條河叫坊河,過去一直就有的,她連線兩省四縣,兼有洩洪和灌溉的功能,因此一年四季河裡有水。我們剛參加工作的幾個年輕人閒來無事愛到這裡逛逛。
北方平原的河道里平時很少有水,特別是一到冬季,大都處於乾涸狀態,一片荒涼。坊河卻不同,她彷彿始終充滿著生機和活力,即使在寒冷的冬天裡,因為有了幾個年輕人,也彷彿到處飄蕩著歡樂和笑聲。
春天的季節裡,每逢星期天,我們常帶點乾糧或騎車或步行,或沿河而上或順河而下,往往一走就是幾十裡,有時叫踏青,有時叫社會調查。幾個初出茅廬的半大小子,讀過幾年書,就覺得滿腦子都是知識,幹什麼都不在話下。還特別愛品評社會,“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是我們常掛在嘴邊的豪言壯語。面對一花一草一水,也滿口詩詞,什麼“春日遊,杏花滿上頭”,“城中桃李愁風雨,春在溪頭薺菜花”,“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等等。記得面對一片麥田,大張說了一句“春風似錦,綠草如茵”,被小孫對了一句“不辨菽麥,恬不知恥”,大張反唇相譏:“你學識深厚,你知道恬不知恥的‘恬’是什麼意思麼?”結果幾個人都被問愣了,為此他們兩人鬧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不愉快。
坊河兩岸的村民大概最喜歡過夏天了,這個季節河裡的水常滿滿的,特別是大雨過後,河水暴漲,河裡的魚也多了起來。村民們成千上萬地湧到河裡來捕魚,或用網攔,或用網撒,孩子們則在淺水處用籮筐之類的東西捉。我們也經常來湊熱鬧,有時還真能捉到大魚,這時便是我們食堂改善生活的時候了。我們問村民一下大雨咋會有這麼多的魚一起上來,他們說可能是上游的魚塘被沖決口了,也可能是下游湖裡的魚頂上來的。管它呢,“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只有古人才有這樣的低落情緒,我們當代年輕人是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機會的!
一晃數年過去了,我們當年在一起的幾個年輕人早已各奔東西,但有時聚到一起談起那段時光,總還忘不了在坊河岸邊一人拿著一本書學習的情景,有時我們在那裡一坐幾個小時,聽著楊樹葉嘩嘩的響聲,依稀又回到了學生時代。坊河開挖較早,她的兩岸長滿了各種雜樹,秋天到來的時候,這些樹或黃或紅或青或紫,相當迷人,常常令我們留連忘返。樹的下面早已踩出硬硬的一條路,一直延伸到很遠很遠,在城市生活久了的人走在這條路上頓能產生“復得返自然”的感覺。冬天的坊河則又是另一番景象,“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結著薄薄的凌的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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