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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古代的經濟基本上是單一的農業社會,所以人的活動方式很無聊,這便生出很多無聊的事來。
普通人的無聊沒有記載,我們不得而知,從現在殘留的種種跡象考察,我們現在隱約能揣測到的也便主要是文人和官家的無聊。
文人的無聊最突出的是咬文嚼字,一句話不好好說,非要弄出好多花樣來,讓人一頭霧水。比如那幾句最著名的遣詞造句例子:悠然見南山,紅杏枝頭春意鬧,僧敲月下門等。其實用看南山、望南山,春意濃、春意醉,僧推、僧開等,也不見得就差哪去。甚至有的詩人要“吟成一個字,拈斷數莖須”,我看他是確實沒事幹了。還有最讓人納悶的是搞文字遊戲,同一個字給予多少種解釋,同一件東西給弄出多少種叫法,這讓當時的人弄懂這些東西要靠訓古、釋義,後來的人要靠註解、推測,外國人就別想懂了。比如“軒”字,又是指小屋子,車子,窗子,門,還指門頭字號,還有高的意思,也不知它到底是什麼玩意,反正為這個字我考試失過分,讀書時很多時候也不知它啥意思。喝水就喝水唄,又弄出飲、啜、吮等名堂。英語中的wife;在人家那兒就一個說法,在我們的祖先那兒卻有拙荊、賤內、夫人等至少十幾個稱呼。
古代文人咬文嚼字到一定水平就是寫詩吹牛。李白吹到“燕山雪花大如席”,後人還說是浪漫。什麼浪漫,醉後說胡話罷了,哪國的雪花有席那麼大?如果允許這種浪漫存在,那“文革”期間說一畝地能產一萬斤糧食叫不叫浪漫?現在有的地方把GDP誇大幾倍十幾倍鼓勵不鼓勵?很淺顯的一個意思,非要整成洋洋灑灑的萬言書,而且硬要合轍押韻,大量地使用一些冷僻字、隱晦語,發誓讓人看不懂。屈原的這《離騷》,不就是被罷官了,離開時發些牢騷嗎?至於搞得這麼複雜嗎?還有那韓愈,寫的詩佶屈聱牙,晦澀難懂,如果不是身在最高學府,怎麼能得以流傳下來?別說現在的人沒得功夫喜歡,當時又有幾個人能看懂?
我不知怎麼把京劇稱作“國粹”的,更不知“粹”在哪兒。反正一聽到那一句話哼哧老半天,就大有受罪的感覺。無奈這是古人最主要的娛樂方式,除了京劇之外,我們還有好多曲種,幾乎各個地方都有自己的地方戲。在這點上西方人也比我們強不到哪裡去,他們整出的那歌劇也夠拖拉的。那時達官貴人整日沒事幹,老百姓農活忙完了,幹什麼去,也只有唱唱戲聽聽曲了。一齣戲一演幾個時辰,甚至演幾天,正好迎合了人們無事幹的需求。湊巧的是人類於吃喝玩樂方面從來就不乏能工巧匠,於是經七整八整,再經多少代人的矢志不移千錘百煉,再經官府的推波助瀾,這本是消磨時間的東西,也就越來越精了。如果沒有這個東西,讓那些能工巧匠搞科研,我不知我們近代的科學會不會發展快一些。我看它是耽誤了不少事。這是古人的悲哀,也使子孫在世人面前沒有多少光彩。看看人家得了那麼多諾貝爾獎,再看看我們花裡胡哨的京劇臉譜,越看越像怪物。至於有人要弘揚它,我看它與當代的生活沒有多少合拍的地方,就別“粹”了。好嗎?
古人的無聊至今不衰的當推“對酒當歌”了。也是李白說的吧,“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李白這個人,一直有很多“粉絲”,我看也就那麼回事。寫一首小詩能費多少功夫?只要懂一點格律平仄,誰都能順口謅兩句。像《詠雪》:“江山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變白狗,白狗身上腫。”據說就是最符合規則要求的律詩。這不能叫藝術。像搞搞書法,繪繪畫,寫寫長篇小說,還需要點功夫,搞成功了那才真是心血的結晶。“李白斗酒詩百篇”,想他對著楊玉環寫詩的樣子,喝得醉醺醺的,嬉皮笑臉,想入非非,信口胡謅,什麼“雲想衣裳花想容”,他想什麼了?難怪唐玄宗把他開了,要是我就把他一刀斬了。
不唯李白,從史上留名的喝酒的幾個“大腕”看,都是被酒精誤了。陶淵明喝得連個像樣的兒子也沒生出來。“竹林七賢”光顧喝酒了,沒做出一件利國利民的正事來。這樣的風氣影響到社會上,勢必造成整個民風的頹廢,發展到後來水滸男女“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他們酒後幹了多少殺人越貨的壞事啊,就是在今天我們也不能允許他們這樣做!“杜康造酒劉伶醉”,這杜康實是元兇,他確實給我們民族造下了大孽。不說多少人喝酒喝得難受,單這造酒從杜始至今要糟踏多少糧食啊。
中國歷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則天坐穩了位子之後,搞出一個大舉動,到泰山封禪,不知取得了多大的成果。其他歷代的皇帝沒去封禪,但每年祭天祭地,動靜也都搞得很大、很隆重。從那時的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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