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晚餐去,我知道有一家好的。”他的眼睛甚至不注視她,進到浴室洗臉去了。
“他是不是因為甩掉了我,所以這麼興奮呢?”看著鏡頭裡和老闆娘站在一起的他,她忽然覺得,他好像真的是為旅行而來的,與她無涉,與他們的感情無涉。一個念頭倏地升起來:謀殺他。
不該這麼容易的,他憑什麼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第一天夜裡,他們各自安靜地睡去,雅典在一種悲哀的情緒中醒來。
她還清楚地記得,第一次他們約了一起出國旅行,是去東京。那年冬天很冷,東京夜的街頭鋪著一層薄薄的雪,晶瑩璨亮。他把她的手揣在口袋裡,用手指與她的手指溫存纏綿,他們在居酒屋喝下第一杯清酒,她就已經醉了,斜倚在他懷裡,隨著他回酒店,隨著他攀上歡愛的巔峰。
“下雪了。”她支起身子看窗外,細細飄飛的雪花。
“天亮就會停的。”他吻了吻她裸露的肩,淋浴沖洗去了。
每一次他們歡愛過後,她都願意保留住他的汗水與體腺分泌出來的氣味,在她的身體上,像一種印記,標示著彼此相屬。他卻總是迫不及待地去沖洗,說是流了太多汗,很不舒服。
雅典心裡明白,他正在努力湮滅證據,那嘩啦啦的水聲,令她打心裡不舒服。她披著浴袍爬起來,掀起窗簾坐在窗臺上,看著窗外無聲的雪花,靜寂的街道。
忽然發現,雪花的墜落是如此的絕望,沒有挽救,粉身碎骨,並且,天亮之後就會停了。就好像自己的戀情,回到臺北之後,這男人便不屬於她了。她想著,淚盈於睫。
忽然,窗簾被掀開,男人濁重的喘息著:“原來你在這裡……我以為你走了。”
男人的表情確實寫著驚惶和無助,那一刻,她完全原諒了他。
“我能走到哪兒去呢?”她幽幽地問。
“你隨時可以離開我的,我隨時會失去你的。”他把她從窗臺抱起,放在床上,暖著她貼在窗上變得冰涼的雙手。
他的眼睛看看她,那是一雙熱烈地愛著的眼睛啊。她貪戀他的愛,貪戀被愛著的自己,她沒打算要離開。
此刻窗外沒有雪,她坐在京都酒店的窗臺上,庭院裡有一株盛放的櫻花樹,靜靜飄墜著落花,也像雪花一樣絕望。不,比雪花更絕望,因為那雙曾經燃著烈愛的眼睛,已經斂熄了。
雅典轉頭看著熟睡的男人,如果,此刻他醒來,看見孤獨坐在窗邊的她,會對她說些什麼呢?
其實,什麼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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