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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一個瞬間,在那一刻,整個故事的主題開始改變。
“我順理成章地和你交往,可是後來,我發現自己的動機不那麼純粹了,我以為自己可以做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但我做不到,我處事方面就是這麼優柔寡斷。”
是,感情也是。連格在心裡默默接茬。
“在我們確定關係之後半年,我發現自己已經忘記了初衷,開始身不由己地陷入這場戀愛之中了,即使戀愛中的我們快樂無憂,默契非常。但我最初的動機,卻成了我的心病,永遠存在,總有一天,會被你發現。”
“我經常做夢,夢到你知道真相以後的反應,有時暴跳如雷,有時一言不發轉身走掉,也有拳打腳踢示威的。”羅少輝笑笑,“醒來之後我會害怕,在黑暗中默默下定決心第二天向你坦白,但我總是臨時反悔,我怕夢中的事真的發生。”
“這種恐懼越深,我對你的愛越深,這件事也就成為了我心中永遠無法治癒的心病。”
“格格,你的純粹讓我害怕,越瞭解你,我就越意識到,說出一切,我們之間就真的完了。”
“格格,我愛你。只怕你再也不肯相信我。”
'正文 45。脫險'
月中而移;時間在慢慢流逝;四周的氣溫卻沒有任何回暖;似乎要這樣不斷地冷下去,羅少輝強打著精神說一些連格願意聽的往事和心事;用這種方式保證她不在這種情況下睡著。
可是他太疲倦了;疲倦到寒冷和傷口的疼痛都變得麻木;這種溫存的鈍痛讓他忍不住頭腦昏沉,終於扛不住飢寒交迫;他摟緊連格,用外衣裹緊她;在企圖逃避寒冷的夢境中,愈陷愈深。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肢僵硬如同被緊緊綁縛,殘存的一點意識裡覺得自己彷彿被困在鋼鐵澆築的盔甲裡。
太沉,太重,太累了,似乎要這樣一路陷下去。
等搜救隊找到二人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灰濛濛的天色之下,羅少輝緊緊地摟著連格一動不動地歪靠在樹幹上,臉上冷漠的表情如同沒有生氣的雕塑。
邵成腳步怔怔,竟有些膽怯,明知時間寶貴生死危在旦夕,卻不敢上前,生怕觸手兩具冰冷僵硬的屍體。
搜救隊員們都站在原地,因找到兩人而產生的喜悅這個時候一掃而光。邵成不動,他們也不敢動。灰濛濛的光線之下,每個人臉上都是木木的,好像寒冷逼得他們無法做出任何表情。
邵成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了一下拳頭,將肩上的藥箱卸下來放在地上,走了過去。
他蹲下來,嘴角叫著他們的名字,然後伸手向羅少輝和連格的頸部探了過去。
微弱的脈動在指尖顫抖著。
他們還活著,邵成心中一喜,險些掉下眼淚來。
邵成回頭招招手,搜救隊員立刻拿過軍用毛毯把兩個人包起來。羅少輝的手臂將連格摟得太緊,邵成沒辦法把他們分開,甚至在他企圖分開的時候,一雙手臂還下意識的收緊。這下意識的動作,讓邵成更增加了信心。
半個多小時以後,連格在溫暖的毛毯中恢復了神智,羅少輝的手臂把她的胳膊勒得生疼。
連格看著四周,看著邵成和其他隊員,似乎才剛剛明白髮生了什麼。
“少輝怎麼樣?”連格努力扭過臉去看他。
“他沒事,就是還沒醒過來。”邵成點點頭,伸手將一杯溫水送到連格嘴邊。
“我自己來。”連格抬手,指尖一陣疼痛。
“你的手指凍傷了,剛剛簡單處理過。”邵成解釋,“少輝也凍傷了,可能不光是手,可他現在的姿勢,沒法檢查,得等他醒過來。”
羅少輝只穿一件羊毛衫,他的飛行服裹在連格的身上,嘴唇發紫,臉色泛白。
“他只是凍壞了,一會兒暖和了就醒過來了。”
連格點點頭,低頭喝水,眼淚落下來掉在水杯裡。
她不知道羅少輝什麼時候把外衣脫下來的,不知道他怎樣抱著自己熬過大半個夜晚,但她知道他在昏迷中仍抱緊自己,不肯放下手臂。
兩人在兩層厚實的軍用毛毯裡休息。
“他腿上的傷,可能骨折了。”連格提醒邵成。
“嗯,發現了,這樣的低溫條件下凍了一夜,癒合可得花些功夫了。”
“會留下後遺症嗎?”
“應該不會。”邵成安慰道。
兩人正在說話,羅少輝動了一下,好像猛打了個哆嗦似的,身體緊繃了一瞬之後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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