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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還救我作甚?”
“我只是不想他……恨我罷了……”那人幽幽一嘆,將內力與真氣源源不斷地渡與她的體內。
“很快,禁錮在你身上的枷鎖將解除,你將恢復**凡胎……”
沐顏歌渾身一震,驟然回神,伸手撫過那人的身子,心神透涼,觸手處一片濡溼,鮮血橫流。
她雙手不可抑制地劇烈顫抖,聲音斷斷續續自胸間擠出,“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替我……好好愛……他!”路染輕輕握住沐顏歌的手,眼中湧起了笑意。
“你別說話,我會有辦法的!我不准你死!不準!”沐顏歌匆亂說著,卻抑制不住心涼如冰。
“我……我終於可以……放手讓……他幸福了。”路染眸中似乎痛意閃過,卻又釋然一笑。
沐顏歌身體一顫,幾乎不能呼吸,淚光朦朧不敢去看他幽深的雙眸。
“愛不到……想愛的人,便想讓他……恨恨也好,可最終……還是害怕……被他怨恨,所幸……總算……用這種方式,在他心裡……佔據了……一個角,我……知足了!”路染終是笑著閉上了眼睛。
握在掌中的手向下一滑,沐顏歌淚水驟然凝滯,閉目良久,仰面天光微亮,天空呈現慘淡的青色,宛若他燃起的青衣。
永嘉元年仲夏,玉璧地心的這場大火,令城池盡毀,古老樓苑燒夷一空。那一日,伴隨著消逝在半空中的蓮花的幻影,沐顏歌奇蹟般地活了下來,但她體內的“紫伽妖蓮”卻已消失無蹤;甚至靈越族所有族人的異能,也都與此同時蕩然無存。
當那場變故引發的波瀾漸漸平息,當秋去冬來,白雪覆蓋大地,某日陽光極好的午後,容墨在早朝使了氣,此番揮袖離開卻不曉得要去往哪裡。
青書在旁邊撐著傘,全身被雪花沾了個滿,有些冷,見容墨停下來,沉默了半天,眼裡一片迷茫,不由得輕聲喚道:“皇上?”
容墨偏頭瞅了他一眼,倒沒有為難,只道:“走罷,回德清殿。”
青書跟在帝王后面,好幾次動了動嘴皮子,終究是沒敢開口,這哪裡是回德清殿的路?
停在鳳章宮的門口,深深的望著這座已漸荒涼的宮殿,滿腦子竟都是那人一顰一笑,一怒一怨,反反覆覆出現,竟讓他有些分不清現實亦或是夢幻。
“顏歌……”他伸出手去,想摸摸她那張清麗白皙的小臉,只可惜,觸手一片溼冷,而比那寒風更凜冽的,是對她的思念。
年初,沐顏歌在雲王封地生下一個男孩兒,衛子陵的摺子送到宮裡,容墨卻是捏著摺子捨不得合上,裡面不過一句‘母子平安’,他便恨不得將這封摺子盯壞了,期盼能得到她更詳細的訊息。
顏歌,你在做什麼呢? 可是瘦了?身子養得如何?還有,我們的兒子到底長得像誰?……他有千百句話要說,想問,對她們母子,有太多的不放心。
當初雲王有異心,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將人打發去了江州。可那女人心裡還彆扭著他,不願回到他身邊,執意留在雲王封地待產。他的心上人,從來吃軟不吃硬,他只好順了她的意,害怕一味強留,反將她推得更遠。他如今之所以懷有三分心安,不過是他堅信,那人兒揣著他的兒子,終歸是跑不遠……
雲王府位於江州城西,佔地面積極大,灰瓦白牆,守衛森嚴。
牆頭趴了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娃娃,晃動著兩條小短腿兒艱難的挪動著,路過的丫鬟聽見響動,好奇之下,不免有些驚駭,這小丫頭是怎麼避過外頭衛隊巡視翻過外牆,又進入了內苑,瞧這樣子似乎並未驚動任何人。
沐顏歌出來一瞧,那小丫頭已然搖搖晃晃的站在牆頭,好幾回都差點栽了下來,她的眉皺了皺。
小九見到來人,笑容咧得更大,張開雙臂道:“母后,接住我。”話落,也不管沐顏歌是否答應,已經姿態優美的撲了下來。
眾目一花,只見粉光閃過,那小丫頭已經穩穩當當的落在沐顏歌的懷裡,摟著她的脖子,在她臉上吧唧了好幾口,軟軟糯糯的喚孃親。
眾人瞪目,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小女娃便是當今聖上的掌上明珠,容棲公主。
“這牆頭雖是內牆,卻也不低,怕是不死也要去半條命,你這丫頭膩是如此膽大!”沐顏歌輕斥一聲,卻是愛憐不減。
小九瞥了眼不遠處的一道白影,在沐顏歌懷裡扭了扭,道:“母后,帶著弟弟跟小九一起回家好不好?”
沐顏歌臉上的笑容一僵,摸摸小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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