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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歌,幽幽一嘆。
鳳青?是在叫她麼?沐顏歌杏眸微睜,一臉錯愕地望向眼前的黑衣男子,卻見那人劍眉下的一雙星目湛然若神,看似沉靜如瀾的面色下湧動著萬般情緒。
“我說老兄,你認錯人了吧,趕緊放開我,本姑娘不是你要找的人!”沐顏歌眨巴著雙眼,有些不明所以。
“鳳青,你在我面前沒必要裝傻充愣,雖然我不知道你這樣做出於何種目的,可看在大家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好意提醒你一句,違抗主上的命令,擅自行動,是要掉腦袋的!”那人的聲音倒有種瞭然於胸的平淡,未起一絲漣漪,只是語氣間淌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無奈。
主上?擅自行動?沐顏歌愈發地被弄得是一頭霧水,這人腦子有病吧!自己壓根就不認識他,挾持自己說一堆聽不懂的鳥語不嫌煩麼?
“本姑娘沒心情在這裡聽你胡扯瞎掰,你再不識相地放開我,我就胡喊亂叫了,本姑娘可不怕死,就是死之前也要拖上你這絮叨鬼!”素淡青衫下,沐顏歌看似弱不禁衣,神情卻是難得的平和淡漠,竟沒有生出絲毫的慌亂與無措。她可不想再跟這人耗下去了,她想速戰速決,唯有先嚇他一嚇。
“既然你執意如此,就莫怪我涼薄無情了。。。”那人犀眸中凜芒一閃而過,話音剛落,沐顏歌只覺得後腦勺被人狠狠地重擊了一下,竟是瞬時被敲暈了過去。
夜,被灑了一地的清輝,光影高潔,滿目籠煙。
等沐顏歌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了一灌木叢生的林中。
那人正低頭於一旁自斟自飲著一壺清酒,一如冬雪般孤清落寂。
“喂喂,你把我敲暈了,帶到這裡來是什麼意思?”沐顏歌揉了揉還有些隱隱作痛的腦袋,生氣之餘,亦是湧上一股莫名的惶惑。這傢伙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自己帶離涼軍大營,可見其內力驚人,絕非等閒。他究竟是誰?把自己抓來的目的何在?
“自然是帶你去見主上……”那人抬也未抬一下,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動作流貫不羈。
“什麼主上?我說大哥,你搞錯物件了吧,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鳳青’,本姑娘有名有姓,我叫‘沐顏歌’……我懶得跟你廢話了,我要走了,不許擋道!”沐顏歌惡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正欲撒腿,卻見一道黑影一晃,那人已是死死地扣住了她的肩膀。
陣痛來襲,沐顏歌皺了皺眉頭,正欲破口大罵,那人竟是先開了口。
“鳳青,別逼我出手,要知道你武功不如我……回去見了主上,我會替你說情,興許能免你一死!”鏗鏘低沉的男子聲音在濃濃暮色中顯得陰冷逼人,竟讓沐顏歌陡然生出一絲透骨的涼意,不由瑟縮了幾下。
她會武功?開什麼玩笑?什麼死不死的,她才不想跟他一起去早死呢!‘主上’是個什麼鬼?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
“世間之事,講的可是你情我願。強扭的青瓜不甜,硬摘的雛花不香。你這樣有意思麼?”沐顏歌搭聳著一張小臉,幾近央求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有必要改變策略了,沐顏歌悄然打量著四周,暗自盤算著如何趁其不備安然脫逃。眼下不逃,不過是想令他放鬆戒備,她要趕早成功策逃,儘快尋上南涼的軍隊。早知道,她的娃娃還在那裡呢!也不知道小傢伙這會怎麼樣了,沐顏歌內心溢滿了擔憂。
那人以探究的眼神盯著她看了好一會,並未置一詞。
沐顏歌亦是放棄了眼下無謂的掙扎,決定先老老實實地先呆上一會,再伺機而動。
沐顏歌與這個大冰塊各靠一邊,合衣而臥,亦不知躺了多久,聽得他的呼吸漸漸平穩均勻,沐顏歌才小心翼翼地開啟眼眸。
那人已酣然入睡,簾外透進的清冷月光將稜角堅硬的面龐籠上一抹清皎,襯得濃黑的眉睫微俱寒意。
看得沐顏歌微微一顫,陡生惶措。不容多想,她趕緊鬆開手腕上早已暗自解開的繩索,躡手躡腳地提步閃人。
沐顏歌繞過叢生的灌木,不想無意中撞到一異物,輕微的聲響讓她心下一驚,慌亂地拔足狂奔。
靜寂黑暗中沐顏歌一刻都不敢停歇地沒命地跑,體力已消耗殆盡,漸漸氣力全無,她癱軟坐地。眼前是一粼粼波光的湖面,光影浮動,深不見底。
猶疑之際,身後響起的低沉之聲令她如墜冰窖,身心俱寒,“我當你有多大能耐,看來也不過如此嘛,你見過有烏龜跑贏過兔子的麼?”
沐顏歌轉身回眸,瞥見那人一張寒意森森的臉,不由咬唇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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