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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墨附身朝一旁的楚逸低語道,狡黠的眼神掩在溫潤的笑容中。
那女人是皇上新封的蘭嬪,容墨是知曉的。除卻狠絕凌厲,楚容天也算是個有作為的皇帝,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攻城掠地的途中對呈上的各色美人他亦是來者不拒。沉迷歸沉迷,但他絕不容許出身不高的女子誕下龍嗣,這也就是他為何人到中年,膝下還只有楚逸一個皇子的緣故。
楚逸本是心不在焉,被容墨這麼一調侃,一張俊顏瞬即拉聳了下來,微瞪了一眼,沒好氣道:“是又如何?莫非帝師大人眼饞了?”
容墨深深看了楚逸一眼,臉上依舊一派慵然隨意,轉而緩緩道來:“在下哪裡是眼饞,是在替太子殿下擔憂,你說萬一這蘭嬪懷上了小皇子,殿下的太子之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容墨,你……”楚逸的嘴唇抽了抽,可是礙於場面亦是不好發作。
“別生氣,在下只是好意提醒,‘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道理想必殿下是懂的……”
“狗嘴吐不出象牙……”
見楚逸愛理不理,容墨搖搖頭,一笑置之。
就在此刻,楚容天面帶笑意,站起身來,舉起雲龍白玉盞,“今日是我軍驍勇之師遠征之旅的最後一夜,亦是七夕良宵,孤人在此舉杯,誠敬遠赴異國浴血殺敵的忠勇之士!”
眾人齊齊舉盞,於席前迎奉祝酒。
“謝皇上!”
“諸位將士臣工請坐!”
楚容天語氣鏗然,亦與眾人遙遙舉杯,略一仰頭,將酒飲盡,隨手置盞於案。卻見他神情冷峻,面無波瀾,或是因為常年征戰,他的身上帶著一股清冷懾人的氣息。明明出自帝王之家的他,英武之中卻有著一股從容淡定的氣韻,列身於一眾錚錚鐵骨中那氣勢竟未折損半分。
“逸兒,聽說你帶了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子住進了軍營,可有此事?” 楚逸本在漫不經心地剝著玉疊裡的苦杏仁和白葵子,忽如其來的聲音驚得楚逸手猛然一抖,葵仁遂而從半空中直接跌落於案。
場內的氣氛瞬間凝結,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太子,似乎在等在這某個合乎情理的解釋。
天哪,父皇是如何知道顏歌的存在?是連綺月那女人去告的狀,還是那玉狐狸壓根就沒將她藏好?楚逸面色一僵,卻是遲遲不知如何作答。
“逸兒,父皇問你話呢,那女人與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楚容天疏淡的語氣中似有一抹不為察覺的凌厲。
此言一出,座下一片譁然。除了女人,還有孩子,莫非是太子殿下……
“不過是在外面認識的一個朋友,父皇可不要聽某些人亂嚼舌根,弄些有的沒的事情出來……”楚逸不以為意地想含糊帶過,心絃卻是不由自主地緊繃了幾分。
“是嗎?”楚容天的聲音陡然一揚,冷冷的眸光斜斜地睨了過來。
楚逸將頭壓得低低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自他記事起,父皇便是這般喜怒不形於色到清冷,無法讓人窺破半分心事,只是這些年變得越發的陰鷙易怒,讓人感到心驚膽寒了。
“那朕是不是該令人將這妖女押了上來,以治她個迷惑儲君之罪呢!” 楚容天輕哼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譏誚。
聞聽此言,本是畢恭畢敬聆聽的徐公公身形一抖,不由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皇上,奴才是看著太子長大的,殿下平時雖然頑劣了點,可絕不會做出這種沒有分寸的事。。。 ”
“夠了,徐公公這是讓朕置皇室的顏面於不顧?”
君顏盛怒下,徐公公未盡的話語只好又生生嚥了回去。
“父皇是想說兒臣被美色所惑,在外金屋藏嬌麼?就算是又如何?兒臣找個自己喜歡的人不行麼?”楚逸心裡早就憋著一股氣,這下倒好,竟是不管不顧地豁了出去。
“你想害死她麼?”聲息不聞地容墨終是開了口,他不得已用了內力傳聲,只因為他要被這個太子殿下給蠢哭了。皇上素來是吃軟不吃硬的,這小子偏偏要以硬碰硬。
“放肆,越來越無法無天了,莫不是在外面隨便一隻阿貓阿狗你都想帶了回來?”楚容天拍桌而起,盞中的茶水亦是飛濺了一地。
“若父皇允許,兒臣正有此意!”楚逸淡淡開口,亦是不見退讓。
“好,你很好……”楚容天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儼然是被眼前的逆子氣得不輕。
在座之人均是大氣不敢出一聲,整個場內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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