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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坐在靈堂的棺材裡面,手裡端著一碗打滷麵,唏哩譁拉的吃著,一邊吃還一邊高聲喊著:“喂,我說你們,今天都給本王可著勁的哭,等今天這事辦完了,本王好吃好喝的管飽。”
弘晝話一落地,底下的奴才們那哭聲更大了,蔡管家站在一旁看著這場面,心裡默默流淚,暗道,俺的爺呀,您老人家能不能消停點,您讓這些奴才們哭,那也得配上點哀樂之類的啊,弄這麼喜慶的好像娶媳婦的樂曲,可讓人怎麼哭啊?話說,沒當場笑出來就是好的了,也幸虧俺找的這些人全都素質過硬,說哭就能哭,完全不受外界環境影響,否則啊,這事還得搞砸了不成。
可盈在內院,聽著前邊嘈雜的聲音,心想,幸虧早早的把林妹妹給打發出去了,否則啊,就這場面,指不定讓林妹妹給嚇成什麼樣子呢?在賈府住幾天也不錯,等弄完了這喪禮,還是早早的把妹妹接回來,早點讓她完婚吧。
皇城那塊,今天是大朝,乾隆御門聽政之後,手底下的那些官員們大多數都接到了弘晝的請貼,一出宮門坐著轎子一路飛奔,直奔和親王府,就怕晚上一點再讓那個小氣鬼給記恨上了。
當然,這些大臣中間就數傅恆還有和坤和紀曉嵐速度最快了,這三個人是第一批趕到和親王府的賓客,一進王府大門,就看到一排溜的穿著素服,頭綁白巾的小丫頭,一個個的畫著吊梢眉彎腰鞠躬不斷,嘴裡大聲說著:“歡迎光臨,瑞蚨祥綢緞,穿出您的體面來!”
這是啥意思?三個人全都蒙了,互相看了看,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惑,無奈的搖搖頭,對這個和親王爺很無語,得,別在這兒站著了,趕緊到裡邊找杯茶水喝,這嗓子都快渴的冒煙了。
那邊,早有一個小廝機靈的跑過來給三位大人帶路,一邊走一邊大聲道:“各位大人,穿鞋就穿馬聚元,結實、舒服不汗腳。”
傅恆抹了一把汗,點點頭,大步朝靈堂走去,等到三個人一到靈堂,看到一臉嘻笑的弘晝,差點沒氣歪了嘴,心說,和親王耶,您老裝死也得裝的像一點啊,就這麼大模大樣的坐在這裡吃供品,知道的是您老逗著大夥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詐屍了呢。
到底和坤心理素質強一點,走過來朝弘晝拱拱手:“恭喜恭喜啊,恭喜王爺又死一次。”
紀曉嵐這次倒是沒和和坤爭吵,遞過去一個讚賞的眼光,心裡暗笑,和坤這小子也黑了啊,這話說的,罵人不帶髒字的。
弘晝也不急也不惱,衝著和坤拱了拱手笑道:“同喜同喜,和大人,看本王這喪禮辦的怎麼樣,哪天和大人要是想不開尋死的話,本王把這隊伍借和大人用用,保管給你辦一場體體面面的喪葬。”
然後,弘晝也不看和坤立馬黑下來的一張臉,對周圍哭靈的招招手:“哎喲哎,沒看到客人都來了嗎,趕緊哭啊!”
那些身強體壯的哭靈人一擁而上,一個機靈的抱住了和坤的腿,邊哭邊道:“我和那個和大人哎,王爺他老人家就這麼沒了,大人可要節哀順變啊,王爺這都是生前沒吃九芝堂的那個滋補的藥丸子,這才沒了的,您老人家可得趕緊吃點補補,省得步我們王爺的後塵。”
又有一個年歲小點的,一邊哭一邊大聲唱道:“白草堂腎寶,補腎必備,吃了之後身輕氣爽,你好我好大家好!”
另有幾個看著年歲稍大點的,頭上戴著白布,一邊抹眼淚一邊哭道:“王爺哎,您要是早點喝一壺劍南春,也不至於這麼早早的就去了哎,我們劍南春酒,可是用五種糧食,六味補品……”
和坤拔拔腿,拔不出來,那個哭靈的已經從補藥哭到了蓋房子用的磚木,反正吧,就是,這裡邊的任何一樣東西,和親王要是早點用上,也不至於早亡,哭的和坤這個心煩啊,意亂啊,無可奈何啊,機智如他,都是一腦門子的汗。
紀曉嵐手裡的菸袋杆子差點沒拿住,好險掉地上,嘴角抽抽的差點腦中風,傅恆別看年紀最小,卻最沉得住氣,也不管那哭的怎麼樣,對於那些廣告語充耳不聞,拿了三柱香點上,也不朝靈位那拜,直接走到弘晝的棺木旁邊,朝著弘晝這個大活人拜了四拜,然後把三柱香往弘晝的帽子沿上一插,轉身就走。
“喂,傅恆,你小子這是什麼意思?想把爺燒死還是怎麼的?”弘晝氣的跳腳。
快走到門口的傅恆這個時候轉身,對著弘晝笑了笑,大聲道:“藏香齋香燭,三柱就能起死回生,省錢實用!”
和坤和紀曉嵐對著傅恆的背影直豎大拇指:“行,傅恆,還是你這傢伙最黑啊!”
這三個人從靈堂出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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