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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真的了,你看柳大人都氣成什麼樣了,”
杜仁貴再次親自奉上茶,滿臉歉意的說“大人,你先消消氣,我一會就去藥鋪找小女,一定讓她登門道歉,你看行嗎?”
話都被說到這份上了,柳正洪還能說什麼?接過茶杯有幾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哎……人老了,沒用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柳大人,誰說你老了呢?你是老當益壯,”杜仁貴盡力的迎合著柳正洪,一是感念當年的知遇之恩,二是敬仰他征戰沙場保家衛國的忠心。
“好了,我也不叨嘮你了,我就回去在家靜候你的佳音,”說罷起身離開,杜仁貴一路送到了門口,見下人駕著馬車離去,他臉色“刷”的陰沉了下去,杜晚晴這孩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再怎麼說柳正洪也是杜家的恩人,她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呢,他尋思著去藥鋪看看!
藥鋪看病的人依舊排著長隊,百姓們看見杜仁貴前來都顯得十分親切,
(無)(錯)(小說)m。quLEDU。coM “杜大人,你來了呀,杜千金真是活菩薩,謝謝你養了這麼好的女兒!咱們百姓有福了,”
“是啊,杜大人,你真是好服氣,有這樣一個能幹的女兒,”
聽著百姓的讚美,杜仁貴本應該很欣慰的,可他心裡卻五味陳雜不是滋味,苦澀的笑著走進店鋪,杜晚晴看見他進門,瞬間變了臉色,表情有些僵硬,愣了數秒後繼續看病,根本不想理會眼前的來人。
“晚晴,我有點事想問問你,”杜仁貴顯得很平和,說這話時候沒有一點情緒,
杜晚晴依舊用心把脈,很隨心的回答“柳正洪一定去找你了吧,我沒閒工夫理會一個外人,你走吧,我忙著呢,”
面對女兒的冷漠,杜仁貴很是失落,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還是強忍著悲傷淡淡笑道:“他怎麼說也是咱們家的恩人,更是你外公,改日你還登門去拜訪一下,順便給他瞧瞧病,”
杜晚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什麼恩人?他只是杜仁貴的恩人,因為助他步步高昇,什麼外公?慘死的杜晚晴他有多看過一眼,她“咻……”的起身走向後堂,杜仁貴便跟了進去,葉清廷擔心杜晚晴也想跟進去卻被白一凡拉住了。
“讓他們父女好好談談吧,”
葉清廷點了點頭,他明白杜晚晴心中的苦,之前被皇上賜死,杜仁貴居然那麼薄情,眼睜睜看著女兒喝下毒酒不說,還把棺材放在門口,這樣的父親活該得不到原諒。
後院,青蔥小樹,枯井一口,杜晚晴背對著杜仁貴,眼前又浮現出杜晚晴和春桃慘死的畫面,還有她孃親葬身火海的情景,她哭得撕心裂肺,而杜仁貴和柳如煙卻站在花園裡無動於衷。
“杜仁貴,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去給柳正洪瞧病的,他是你們杜家的恩人,而我早已經不是杜家的人,”杜晚晴的眼睛有些泛紅,無比堅硬的說著這番話,
“晚晴,我知道你恨我害死了你的孃親,但你和我怎麼也改變不了血溶於水的事實啊,”
“住口,你的女兒杜晚晴已經死了,我是重生的杜晚晴,我也不再是杜家的女兒,”她說得十分決絕,態度很堅硬,完全一副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杜仁貴紅了眼眶溼了眼,幾乎接近祈求哽咽的問“你到底要怎麼才肯去給柳正洪看病?”
怎麼?杜晚晴冷哼一聲,轉身冷漠的看著杜仁貴那張消瘦了不少的臉說“除非你跪下來向肖月娥懺悔,向死去的杜晚晴和春桃賠罪,”
杜仁貴的嘴角在顫抖,這就是她的女兒,這就是所謂的報應,突然他仰天苦澀的大笑,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戲虐般哽咽說“或許這就是報應,月娥啊,當年我一時鬼迷心竅害死了你,如今我活得生不如死,你聽到我的懺悔了嗎?”
杜仁貴老淚縱橫,哭得很真切,一點也不像偽裝,看見這一幕,杜晚晴本以為自己會很開心,那知道她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她的執念在動搖,到底要不要原諒眼前這個人。
“晚晴,我知道你恨我,自從你親孃去世後,你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跟我回家好不好?”
回家?回到那個曾經讓她千瘡百孔的地方嗎?堅決不能!剛有點動搖的心又燃起了憤恨,她恨得咬牙切齒,狠狠從嘴角擠出幾個字道:“我可以原諒你的冷情,但死去的肖月娥一定不會原諒你,讓我去給柳正洪看病也可以,我要黃金500兩,”
黃金500兩,這是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