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看她都好似不屬於監獄這種地方,但現實往往沒有那麼多情,埋下什麼樣的因註定有什麼樣的果。歐雅用餘光掃射了一遍下鋪的年輕女人,番號牌上寫著她的名字“葉清然”。她雖然穿著囚服,但一種清新、自然、瀟灑的氣質還是無法被遮擋住,靜謐與穩重讓整個人散發著神秘感。歐雅無奈地躺在床上,周圍的幾個大齡女囚會偶爾毫無頭緒地閒聊,下鋪的葉清然還是無聲地看書。不時地,她會感覺到上鋪的人輕微地翻身。
連續幾天過去了,兩個女人都沒有主動和對方說話。除此之外歐雅也沒有主動和別人搭訕,她不願意和這裡產生一點感情聯絡,她心裡清楚她是被別人當成了沒有用的棋子扔了進來。她沒有采取任何手段去避免這場牢獄之災,現在監獄對於她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相比之下,葉清然比她早來10幾天,和監室裡的人有些交流,走的比較近的算是被判了15年徒刑的劉阿姨。
晨光剛好照在臉上很刺眼,監獄裡6點準時起床,每個犯人都必須按照要求整理床鋪,之後規矩地坐在床邊等待管教來開監室的大門。之後,所有人必須在1個小時內完成洗漱、上廁所、吃早飯,以監室為單位秩序井然地進行。1個小時之後,所有人排隊去上工。歐雅和葉清然作為新犯人被編排進了手工組,主要是做打毛衣、釘釦子之類的細微、繁瑣的活,領完活之後留在監室內幹。兩個人這次又挨在了一起,但還是互相沒有說話。“新收們”正費力、笨拙地幹著,只聽見監室的門被開啟了再次發出刺耳的聲音。管教帶回了劉阿姨等幾個剛從工廠踩完縫紉機的“老人兒”。這些“老人兒”為了減刑拼了老命地苦做,常常從一個工下來緊接著申請去另一個工,劉阿姨就是個典型例子。直到這一天,她已經4天沒閤眼了,不過她照舊捧著一大堆活準備坐下來大幹。她坐到葉清然床邊和她打招呼。
“劉阿姨,好幾天沒睡了吧?身體該吃不消了。”
“沒事。”劉阿姨說完拿著東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歐雅看了一眼對話的兩個人,又笨拙地繼續手上的工作。
監室裡的光一點一點地縮回到外面去,天色隨之變暗,就這樣一夜來了,一夜又去了。清晨,7號女監的犯人們按部就班地整理床鋪,唯獨劉阿姨一人安詳地坐在床上靠著牆,手裡還弄著打毛衣的工具,傍邊放著還沒有用上的毛線。幾個旁邊的女囚看她還在睡就走過去叫她,幾聲之後見她還是安詳地呆在那裡沒有反應。葉清然見有些不對,也走了過去。
“劉阿姨,劉阿姨?”她邊說邊輕輕地推了推劉阿姨,可還是沒有反應。葉清然將手放在她的鼻子下,沒有感覺到她的呼吸,接著用手摸她脖子處的動脈,已經感覺不到跳動了。
“快去通知管教,她沒有呼吸了。”後面圍觀的幾個女囚手忙腳亂地跑到門口大喊道。幾分鐘後,監獄裡的幹警快速地將劉阿姨的屍體抬了出去。葉清然向管教請示,希望自己來為劉阿姨整理遺物,她得到了批准。女囚們被命令回到自己的床上,圍觀者散開的時候露出了站在最後面的歐雅,她沒有回到自己的床上,她看著葉清然一臉傷感地為劉阿姨整理著。
“歐雅,回到自己的床上去。”
“報告,我請示一起整理。”
歐雅得到了批准。她走到葉清然身邊,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葉清然對歐雅點頭示意,她覺得有些意外。這件事之後,葉清然和歐雅由彼此冷漠的陌生人慢慢地認識了、熟悉了;兩個人彷彿是在前線的戰友,彼此緬懷著,希望能早點走出7號監室這個戰場。
在監獄中的時間,可以被比喻成度日如年,然而歐雅的這半年的服刑時間流逝的卻很快。在這同樣的半年中發生了不同的事:8·13案由於沒有任何進展被上頭掛了起來;歐雅商務休閒娛樂中心沒有受到老闆案子的牽連照常營業、“照樣在暗地裡經營著非法生意”。而在歐雅出獄的前一天發生了意外事件。
午後是監獄的放風時間,這是歐雅最後一次在監獄中參與集體活動,十幾小時過後她將回歸自由。將近半年的時間裡,她即使與葉清然從陌生到熟悉,但她是個謹慎的人,她並沒有真正將葉清然加進她為數不多的朋友名單中。這一天的天氣很不錯,猶如一個即將刑滿釋放的犯人的心情。
“嗯!這裡的空氣唯獨今天清新。”歐雅長呼了一口氣,對著身旁的葉清然放鬆地笑了。
“清然,你也快出去了吧。”
“快了,比你晚半個月。”
“出去以後有什麼打算?”
“還沒想好。”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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