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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把她的骨灰給我,我去做DNA檢測。”
“沒有必要,那孩子確實死了,如果你不信,我把這個給你,你就明白了。”教父低聲道,隨即悲慼而溫柔地推出一輛嬰兒車,一個小小的身體正躺在裡面。
霍廣雲蹲下身,看到車中的孩子,他正朝他笑,純黑頭髮,湛藍色眼睛微微眯起,喉嚨裡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搖晃著嬌嫩的小手。
“這是她的孩子,她為了這孩子難產而死。”教父坐了下來,看著窗外,想點燃一支雪茄,但隨即就把它放了回去。
霍廣雲搖頭:“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先大哥找到湘靈?!這個害死她的孩子不會是我們的孩子!”
但是他的手還是違揹他意志抱起了這個孩子,這孩子的腳上,甚至掛著他送給湘靈的那個鈴鐺環。
“這東西是解不下來的,我才有鑰匙,”霍廣雲眯起眼睛,“你到底哪裡找來和我這麼像的孩子的?”
“他確實是你的兒子,不信的話去做DNA比對吧,”教父隨意地攤了攤手,“你得學會接受現實。”
霍廣雲點頭,隨即抱著男嬰走了出去。
教父點燃了煙,寂寞地吐了一口,隨即微笑起來:“這個孩子,不管怎樣,都維繫著我們家族罪惡的血。”
霍廣雲根本不能相信眼前的結果,98。6%是個什麼概念?!他是這孩子的父親?!他可以確定,從他碰過湘靈開始,他就沒有再和任何女人上床,難道——該死的老頭不會人工受精吧?!
他立即打電話把舅舅說的一切告訴他大哥,誰知那男人在那頭沉默很長時間之後忽然說:“也許她確實已經不在這世上了,知道我們重視她的人太多了,她的處境,一直很危險。我一直找不到黑狐狸的蹤跡,我也懷疑她和黑狐狸的相遇只是場意外。”
“我不能相信她離開了,哪怕是她的屍骨,我也要把她以我妻子的名義,葬在家族的墓地裡,”霍廣雲輕輕撫摸著沉睡的嬰兒,“我要和她死在一起。這一次,我真的不該放手的。”
霍楚風失落地笑了笑,湘靈生下的孩子不是他的,他很難受,他是多麼渴望他和她的孩子啊!也許是他的報應,他當初強迫那個女人墮胎,她在那一刻詛咒他,永遠不會有孩子降臨在世上。
這樣想著,心臟就開始疼痛,一直沒有痊癒的神經又開始抽搐起來,胃部不斷的翻騰讓他面如死灰:“廣雲,也許我快要離開了……”
32
逃離哥哥們已經將近一整年,我抱著孩子,在溫暖如春的室內看電視。法文已經進步到可以毫無困難地聽說讀寫,這令早就垂涎Adrian那些藏書的我很是激動。經常捧著書讀給Rafael聽,孩子的中文名字是霍紹衝,突然躍入我腦海的一個名字。
可是我並不是沒有感覺到,一派祥和底下,那個日漸消沉的Adrian,他現在似乎經常會把大塊大塊的時間用在沉思上——以前他總是利用這些時間處理好那些堆積如山的公務,而現在,一個銀色眼睛的年輕人開始頻繁出現在他的書房,他們說他叫龍。
並不是不想念父母和哥哥們,可是現在連雪凌姐都莫名其妙地斷了聯絡,我除了Adrian之外並沒有可以瞭解哥哥們近況的渠道,但是似乎他們都還好的樣子——這樣我就很滿足了,很希望他們可以放過對我的任何想法,那些所謂的疼愛和玩弄,我也一點都不好奇。
只希望他們可以幸福地過下去,只要他們不再保持那些玩弄和戲耍的想法,我想他們會很好的——畢竟我愛著他們,雖然不知道是親情多還是愛情多。
我以前一直疑惑,我是怎樣地愛上了那樣對待過我的兩個男人,我的心好象是被均分了一樣,他們的傷痛,會讓我感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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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把他未婚妻的照片傳給了我,非常美麗的女孩子,有著燦爛的笑容,我想她比我適合夜。想到他很久以前曾經發給我的一句話,我現在明白了,我愛上了那兩個男人,所以我在精神上那樣強烈地依附著他們,所以無論我走到哪裡,都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即使我是那樣的渴望著它。
這一天,Adrian忽然笑著問我:“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看極光嗎,在你一直喜歡的地方。”
懷孕期間,我告訴過他我曾經最愛的地方,那個拉普蘭半島上的冷酷仙境,我告訴他,在我以前不懂事的時候,曾經夢想著和一個很愛很愛我的男子一起,在ICE HOTEL裡,在寒冷的空氣中,在極光的見證,許下一生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