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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愛她,但這份愛,似乎已經太廉價了。
她沒有睡,在他已經疲憊沉睡之後。身體疼痛得厲害,哪怕是輕微的移動,都好象是有刀扎著她的下身。
看著睡容如嬰兒的男人,想到他過去的溫柔,誰都不會想到,他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彷彿埋藏壓抑已久的一個人格突然爆發,他冷漠地對待著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等會的真相,又會給他多大的衝擊呢?
不能確定,但她得去找軟膏了,不然根本一點路都不能走了。
你們這些自私的大人啊……誰會知道你們的孩子究竟變成怎樣!
只不過,他們的罪孽是果,你們的罪孽是因。
黑色西裝黑色墨鏡,就如同《教父》裡的畫面一樣。他們在一片白茫茫的家族墓地,尋找他的父親。
她走路的時候疼痛就像火一樣,不斷地焚燒,可是她忽然很想看到眼前男子明瞭真相時候的反應,於是她忍下來,把他帶到哥哥們母親的墓邊,一座還新的墓旁邊。
“這個人,就是你父親。”她轉身,忽然又不想面對他的憤怒,乾脆來到兄弟們母親的墓前,微笑著,對著這位把她最愛的兩個男人帶來這個世界的可敬女子鞠躬。
“你騙我。”他的嗓音乾澀。
她沒有停頓,直到三鞠躬完畢,才轉身:“我沒有騙你,他還有和你母親的合影,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拿他保留的血樣做DNA比對。”
他的眼睛已經充血了,近乎狂暴地看著她:“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他還有和你母親的合影,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拿他保留的血樣做DNA比對。”她重複。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他抱住她,脆弱地低聲喃喃道。
她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背:“這是你苦苦執著的真相,Adrian,我愛你,所以,別再痛苦了。”
“他為什麼要騙我……直接告訴我,他是我父親,不就好了嗎?”他痛苦地望著那個他們都認識的男人,那個為保護自己獨子而死去的男人。
教父Rafael是個冷酷的男人,引誘了他天真善良的母親,然後拋棄了她,她的不貞潔,成為Tatti家族光明正大拒絕她的砝碼。
他還可以讓他的兒子去承擔這種被世人怨恨的憤怒,然後讓家族的基業毀滅,湘靈微笑,似乎可以明白教父對家族權力又愛又恨的感覺。
他似乎親手拉上了自己這幕悲劇的帷幕,他親手把自己一生的傳奇終結。
有些怨恨Adrian,為什麼告訴了他真相,他卻不放我走,需要我就可以忽視我的意志嗎?湘靈看著這間囚禁她的房間,裝飾得非常現代,也不知道是誰的品位,也許就是哥哥們的大舅舅吧。
在義大利語中,花是Fiore,但是Flora是拉丁文裡流傳下來的,在很多語言中都可以通用,而且泛指多種植物。
所以湘靈一聽就明白了,教父其實是在告訴她,Flora的兒子就是他的兒子。
雖然很同情Adrian,但是這因愛而生的同情不是無止境的,在他每一夜都要造訪這房間,近乎暴虐地對待她的時候,這種愛就已經逐漸地枯萎了。
她想要逃裡這裡,想和哥哥們一起生活,不想成為只是單純的被他當作宣洩出口的垃圾桶。
但是急躁是沒有用的,很多事教會了她忍耐。
怎麼逃離呢?她敲著手指,想了半天,覺得只有利用Adrian每天清晨固定的去墓地的時間了。
清晨的時候,其實防備反而不強。這棟宅子最強的防備,就是在人們以為它已經不太有防備的時候——午夜和凌晨。
要變裝嗎,因為一直被囚禁著,即使是不同款的衣服也是同個顏色——極端醒目的白色。
乾脆就裝成侍女吧,如果不行的話,頭髮的長度和卷度可以變化一下的。計劃中唯一的變數就是Adrian,如果他在晚上依然索求無度,那麼她的出逃計劃就要變更一下了。
這一天正好是教父的頭七,湘靈告訴了他這在中國是很重要的祭拜日,所以這天晚上他沒有來,而且整個別墅裡的人都似乎在忙著什麼,所以我就打算趁亂逃走。
但湘靈忘記了控制義大利半條經濟命脈的他有多麼精明!
他早就在房間裡甚至是浴室裡裝了攝像頭!
她在房間減短、卷頭髮、換衣服,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直到她以為自己逃離了,興高采烈地準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