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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不是的,他帶著我回了他的家,並且要求他的僕人們把我當成他的孫子對待。
但我總是懷疑,這樣的好事背後有什麼不軌的陰謀,我不能輕易信任他。
從9歲開始,就不斷學習起了中國也好義大利也好,東西方的各種知識,老人為我請了8位語言老師,而我自己似乎也是很有這方面的天賦,學習得很快。
只有兩樣東西,是老人親自教我的——古武術和禮儀。
中華禮儀是非常有趣的一門學問,甚至連抱拳的姿勢都有講究,而古武術更是修身養性的中華精華所在,對於老人毫不藏私的授予,不得不說,我感覺自己內心在逐漸地軟化。
就在我打聽到老人的生日沒多久,他受了重傷——他救助的人貪圖他的財富,謀害了他。
這又使我想起多年以前的那個事實——母親之所以沒有輪到慈善基金的減免救治,是因為一個高官需要她的眼角膜。
如果母親願意捐出,或者她是因為意外去世,我想我可能會樂意,但是這個事實擊潰了我。
從此以後,我就不是義大利人。
來到老人曾經居住過的國度,此前我從未出國過,這次是為了接手老人的財產而來——但我凍結了它,我要現在復仇,而這筆財產,絕對不能落到別人手裡。
爺爺,其實是我對不起你……
直到你去世,我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薛銘遠。
爺爺,我的孩子,一定會姓薛的。
我進入了外祖父的家族,成為他們家族的第一殺手,6年多就賺進4000多萬歐元,然後我立刻投資了幾個公司,買下部分的股點,直到25歲,爺爺的財產解凍為止。
那時候我才知道,爺爺控制著遠超過我想象的義大利企業。
而那以後我一直戴著墨鏡出現在人們面前,他們給我一個可笑的外號:黑狐狸。
直到Aurora出現,她那樣輕易地擊潰了我的防備,進入我的內心。
我想這和她是中國人是脫不開關係的,可是她的空白,她不會帶來傷害的小小心機,都是那麼生動鮮活——我此刻才明白,原來我是死去了的人。
把自己的命,交託在陌生人手上,從來不是我會做的事情,可是聽到她說我的眼睛很好看,卻也第一次不怨恨父親給我的藍色眼睛。
去了愛爾蘭的時候,看到她暈倒在街角,終於明白中國人所說的“緣”,而我也渴望就那樣死死攥住她不放手——可是她懷孕了。
在醫院教堂裡,聽到一個女孩對我傾訴她不幸的遭遇,她被她的大哥二哥毀去了,那時候我心痛得不能自己。
於是我掀開了帷幕,我想要見見這個女孩子——和昏睡的她一樣,說著中文、牽動我心絃的少女。
我見到了她,甦醒了的湘靈。
於是我想,我要讓她眼中只有我一個人。
第一次,我感覺到薛爺爺留在我身體裡、我頭腦裡的那個中國紳士復活了,我可以那樣溫和淵博、彬彬有禮地對待她,並且是發自內心地溫柔對待她的孩子……
我們在利默里克、在圖爾穿梭,她的美麗、母性和好學都讓我更加喜歡她。
我還記得她指著巴黎的地圖,笑看著塞納河左岸,說著波德萊爾和蘭波的詩句,說著蘭波被他的同Xing愛人、詩人魏爾倫槍擊的事情,說著他後半生漂泊孤苦,流落北非西亞,始終不願意回到法國,卻在臨死前被家人從阿爾及利亞送到了馬賽。
她會嘆息,說越到發達的時代,愛情就會越不純粹,那時候我曾有衝動想要反駁,可是看她嚮往地指著瑞典北部,神往地敘述著西格麗德溫塞特的小說人物時,我又忍住了。
後來我偷偷看了那本《克麗絲丁》,慢慢明白了湘靈的內心,她還是渴望著那樣全心愛她的人——可是我卻在想,這個女孩,是否也能夠全心全意地去愛某個人。
事實證明那已經不可能了,我永遠也不可能比她的兄長們更早遇見她,在我們結婚的第2天,她看到那個為她形容憔悴的男人,我分明看到了她眼睛裡強忍而沒有落下的淚水和無法強抑的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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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輸了吧,輸給了自己的信念。
在她還沒有認清對我的感情的時候,我卑鄙地要了她一次。
那時候說的,也許是我的心聲了吧——要麼一切,要麼全無。
骨子裡,我還是冷漠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