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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雲莊頗有名望,白賦乃是莊主之弟,幾年前見過一面,倒也記得,當下微笑道:“原來是白公子,令尊可好?”
白淵笑道:“蒙瑄隱者關懷,一切尚佳。此次也有閒情逸致,來看鬥劍麼?”
這年輕人端正有禮,又掩不住興奮,瑄分塵倒很有好感:“武林大會,怎能不來一遊?吞雲劍法乃武林一絕,白公子想必連戰連捷。”
赧然道:“運氣而已……小輩正有不通之處,要請教前輩。”
林中又趕出幾個年輕人來,團團圍住。他性情又溫和平易,眾人也膽大起來。說到中途,比了一招回風拂柳,本是武林中最普遍的劍招。白淵以為自己已練的極好,見了瑄分塵,才知這一招,壓根連邊都沒摸著。
愈是普遍的東西,愈是精華。好像“有容乃大,無欲則剛”這等句子,流傳的越久遠,越證實這一點。又好像梳子,筷子,每日必經人手,仔細想去,卻有無窮巧妙。白淵不由得仰慕之極,脫口道:“瑄隱者若能娶我家姊姊,就太好了!”
他大姐已滿十八,卻仍待字閨中,吞雲莊正張羅著把人嫁出去。他一說出口,立知失言。瑄分塵是修道之人,不但與他父親同輩,且地位更高。若結了這門親,豈不是亂七八糟,惹人笑話。
人忽然安靜下來,他更加惴惴不安,正待道歉,瑄分塵笑道:“白公子厚意,瑄某心領,但公子就不怕麼?”
白淵一呆,道:“怕什麼?”
“怕諸位才俊的眾怒啊。”
“他們為何要怒?”
“風塵僕僕來到此地,卻無劍可比,他們怎能不怒?”
白淵更不解,他抬手道:“瑄某既然要稱令尊岳父,自然也須上臺一比……”
噗嗤一聲,有人笑了。隱者繼續道:“瑄某既可上臺,東海之畢雲生,長傾山之鳳舞娘,無蓮谷之上官談笑,恐要齊至來分一杯羹,眾位也只好回去……”
他說的幾位,無一不在江湖中顯赫一時,早已成名,也都三四十許人了。年輕人早鬨笑成一團,獨白淵紅了一張臉,忍了半晌,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瑄隱者,你又在欺負小輩了。”
花樹之後,姬任好帶笑而來。
瑄分塵見是他:“我不過指點一二,什麼叫又欺負。你一來,他們話都不敢說了,究竟誰在欺負小輩,你我心知了。”
姬任好輕掃一眼,年輕人全部噤了聲。
“若不是你欺負他們,這眼圈發紅,臉頰升霞,又是何故?難道是指點出來的麼?”
白淵臉紅才下去,又回升了。
瑄分塵輕咳一聲:“方才似乎敲過鑼了。”
不待別人開口,白淵搶道:“瑄隱者說的正是,再耽擱便誤了時辰。大會已開始,還是趕緊去罷。”年輕人紛紛言是,轉眼間告辭,便無人了。
瑄分塵想替自己解圍,卻先替別人解了圍,一時哭笑不得。姬任好挽住他,笑道:“既然已敲過鑼,隱者還不快趕?”
戚雲習今日仍是三場比試,一個時辰已過,他也勝了兩場,剩第三戰,對手正是昨日的散花天女。劍乃剛,帶乃柔,柔本能克剛,女子顯然觀察過對手,在臺上游走如飛,腰肢綿軟,綢帶左纏右卷,從不與他硬拼。戚雲習頓感棘手,腳踏家傳步法,挽了個守勢。
女子輕笑,左手黃綢忽然丟擲,直射對方面孔!
戚雲習翻身躲過,右手綠綢已到,飛繞脖頸。他一把抓住綢帶,幾圈飛攥,用力一扯!散花天女輕呼一聲,飄飄飛起。他忽感不妙,猛然鬆手,綢中穿出三枚銀針,貼他手背而過!論功力,他勝過對手,但散花天女詭計迭出,倒殺的他幾次失手,兩人僵持臺上。
姬任好輕合眸子,忽然道:“九霄。”
嬌秀男子上前:“閣主。”
“讓戚雲習敗。”
九霄會意,巧笑道:“是。”
青色繡紫方格菱袖抬起,露出三根纖細手指,輕輕一彈。
戚雲習正步步後退,避開散花天女的攻勢,右腳突然一瘸,差點摔倒!正是機不可失,女子手掌一翻,一把小短劍閃出,直劃下去!眼看必中,戚雲習手中劍忽然晃起,叮的一聲,恰恰擋住。兩人都有些怔,復又交手,恢復膠著狀態。
九霄臉色已變,右手一翻,懷天閣簾子一揚!
兩人已拼上實力,長短劍刀撞在一起,火花濺出,長劍忽然斷裂!戚雲習來不及驚異,短刃又劃到胸前。
他竟在不可能的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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