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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簡潔,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條凳子,還有個小櫃,衣架等等。由於在樹林裡,帳子格外厚,四個角都放了驅蚊的艾草之類。
姬任好展開屏風,在後面換衣衫,順口道:“看什麼。”
瑄分塵坐在凳上,道:“看你好看。”
姬任好臉微紅——這道士自從被打了頓狠的,掉了滴眼淚,日益不正經。
他換了件輕薄的,道:“我要沐浴,你去不去?”又道:“你的傷好了?”
瑄分塵動動手,道:“差不多,幸虧沒刺中要害。”
姬任好似想到了什麼,默然了一會:“回去之後,你要去哪?”
“生死門還在,我自然和你一起。”
姬任好道:“生死門不在了呢?”
瑄分塵凝視著他,忽然笑道:“有兩種情況。”
“我們也不在了。”
他道:“這種最方便。”
又道:“第二種,我們還在。”
“懷天閣一手遮天,我又怎麼能走呢?”
姬任好笑了,手指捺不住戳到他鼻子上,道:“你這個混帳。”
瑄分塵輕巧撥開,道:“任好,太不雅了,有損你華麗尊貴的風姿啊。”
姬任好放棄了天下,那就不是姬任好,瑄分塵放棄天下,又怎麼算是瑄分塵?今生註定要攜手,一起走到白頭,他們永遠不會分手,卻也永遠不會互相低頭。
姬任好牽起瑄分塵的袖子,半晌嘆道:“你這個……”
這個什麼呢?混帳,王八蛋,欠抽的傢伙?有時牙癢癢恨不得他滾的越遠越好,死的越快越好,偏偏又捨不得。
瑄分塵笑道:“這麼,可以用你的一句話來形容。”
“耶,物以類聚嘛。”
姬任好走出屋來,一個猙獰的人頭驀然撞入視線。
依稀認得,是生死門內那位“鷂子”。
開啟木盒的是上官談笑,他站在隔壁樹屋門口換石灰,又加些燈芯草和木炭,人頭已經乾的不像樣。見姬任好過來,道:“人是他殺的,你有沒有覺得高興?”
瑄分塵裝作沒聽見,推著姬任好往前。
姬任好瞟身後一眼,道:“區區一個小賊,梅袖手的頭在哪裡?”
上官談笑立刻告誡自己,看,越美越難伺候,執著是苦,很苦啊!
“你們去吧,從這樹樓梯下去,洗浴在那邊,這頭留著有用。”
兩隻兔子去洗澡,一隻白兔子,一隻花兔子。白兔子喜歡吃蘿蔔,花兔子喜歡吃青菜——那才怪呢。
兩隻老虎湊到一起,就變成圓滾滾毛茸茸的兔子。兔子生氣了,你踹我一爪,我咬你一口,還是敞開圓肚肚滾來滾去。
瑄分塵哼著小曲,趴在水邊道:“美中不足,多種點樹就好了。”
這個溫泉圍在山壁凹處,又怕太顯眼,池邊石頭花樹也一切自然,只拔去幾把雜草。姬任好解去衣釦,道:“這麼多亂石枯枝,還嫌不夠扎人?”
他下了水,瑄分塵才一把扯過,神秘兮兮的道:“你不懂,有人偷看。”
姬任好怔道:“誰?”
才想只有六人,其餘護衛都走別路,亂人耳目,瑄分塵就道:“自然是上官談笑。”
“為什麼?”
“因為你生的太漂亮。”
姬任好揚眉道:“他偷看我,你還挺自在嘛。”
瑄分塵搖手道:“大錯特錯,他是在看我。”
無疑,這是個奇特的邏輯。
瑄分塵繼續道:“他的小九九,我還不知道?他從三個月前,就時刻以我為榜樣,學習每一舉一動,好釣到你這樣的美人啊。”
姬任好不覺好笑,斜瞟一眼。身後是來路,山壁唯一的開口,樹杈陰影后,綠葉樓上,好似真有人窺看。他微垂了眼,低聲道:“你來親我。”
瑄分塵頸項都紅了,從沒想過自己有必須壯色膽的時候。本想推脫,說你位高權重,人看見了不好云云。見姬任好頰上被蒸氣燻的通紅,好似害羞,血脈猛一鼓動,鬼使神差一口親在唇上。
模糊的想,上官碰見美人時,不會就這麼一口下去了吧?
姬任好的手從他背後爬上來,摟住。起初很慢,指尖若有若無,直癢到心裡。那隻手在他腰後脊骨那一片,緩緩揉著,揉得人立即就要跳起來。如果不是瑄分塵,想必早躁動。
兩人糾纏一起,胡亂的親一通,瑄分塵掙開,喘氣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