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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倒下,再爬起,再倒下,鍥而不捨……
一隻青黑的尖利指甲向趙小云的臉頰劃去,就是現在,她急急地向上的斜坡上一躥,又向旁一滾。
“砰”,沉重的芳雲杖一擊而中,散發著惡臭的黑水與褐暗色的腦漿四下濺開,喪屍的腦袋被徹底打成爛西瓜,身體也同時轟然倒地。邊上,拿著把菜刀咬著牙衝上前來的沈昊軒目瞪口呆地看看,不知還應不應該下刀。
“趙小云!”威風凜凜的董芳芳已經快速確認了站起身的趙小云平安無事,一杖支地,“你躲得快點會死呀,每一次都喜歡玩驚險的!”
……
一隻年輕的女喪屍跟在趙小云的身後,身上的衣服雖不高檔時髦但卻搭配得卻十分亮麗,一束馬尾還愛俏地扎著嫩黃的髮束,一隻胳膊好象早先骨折了,無力的垂著,另一隻胳膊的手裡還緊緊握著一個東西沒有鬆開。它只是無意識地追逐著趙小云,如果不去看它那死僵的臉上裂開的腐爛傷口和並不攏的大嘴,很有幾份緊跟導購員進商場選購的架式。
導購員趙小云猛跑幾步了,突然地就地蹲下,一根長杖凌空越過她的頭頂,準確地打爆了喪屍的頭。
終於承擔任務引著另一隻喪屍向另一個方向跑的沈昊軒已經開始掉了頭跑返程了,趙小云往坡上一閃,讓開跑道。
第三隻!董芳芳的長杖乾脆利落地完成了三連擊。
“你小子,真是中老年婦女的最愛,中老年女喪屍也愛跟你跑。”深為當年國家女壘球沒發現自己這顆明日之星而遺憾的董芳芳開始在沈昊軒身上找平衡。
“沒法跟你比呀,你厲害呀。昔有孫行者為保方丈三打白骨精,今有董師太手持方丈三打喪屍。”氣還沒喘勻的沈昊軒一邊反擊一邊向後退。
“小心!”趙小云一把抓過他,帶著他閃身躲開一棵果樹的陰影,並向靠近的董芳芳示意。
雲芳杖又一次出擊,這一次有些失了準頭,一個小小的身子還在不停地向外探著,一張血色的小嘴咧開,露出白白的小獠牙。
“撲”的一聲,又是一擊,董芳芳收了杖,卻再也毫無成功一擊的興奮,語氣索然向趙小云解釋,“太小了,又斷了腿,躺在樹根下,開始觀察時沒發現。”
“我們走吧!”又差點中了招的沈昊軒,抬了抬眼,情緒低沉地招呼。
“嗯!”
三個身影按既定的計劃向山下跑去,果園裡只餘一片寂靜,年輕女喪屍緊握的手鬆開了,一隻小鞋,順著山坡滾了下去。
……
奔跑的趙小云的腦子也同樣在奔跑。
這是怎樣一個故事,祖孫三代來到果園,孩子跟著爸爸,在果園的高處笑著鬧著,奶奶和媽媽微笑著在坡下看著。是爸爸還是孫子先發了病毒,成了喪屍?小孩子順著山坡滑了下,摔斷了腿,接著又咬傷了上前檢視的奶奶和媽媽?
不知道!不知道!不想知道!不要知道!
要活下去,本來就不能對喪屍有一絲絲心慈手軟。
趙小云用力地甩甩頭,但胸腔裡有難耐的窒息。
這是正常的,她對自己說。
跑步,特別是快速的短距離奔跑本就是人體運動器官和內臟器官在大量缺氧的條件下完成最大強度的工作。趙小云清醒的意識還沒忘記小時候體育老師的教導。
快到平安古鎮的邊緣,趙小云隨著邊上的兩人漸漸慢了下來,
終於回到平安鎮了,一顆淚輕輕地從趙小云的眼眶落下。
我知道,知道的,知道的。
曾經有著這樣一個幸福的家庭,就這樣無知無覺地在未知的災難面前,瞬間化為灰燼!
還有著,更多的、更多的幸福家庭,在這末世裡,第一批,第一批的淪為炮灰……
☆、第8章 空間為啥選上他?
一路有驚無險,三人終於接近了在山坡頂上就確定的目的地,急衝衝地跑上三級臺階,衝進一扇虛掩的大門,再結結實實地把門關上。
“我們好象,還沒確認這房子裡有沒有喪屍?”背後倚著厚厚的院門,看著空空的院子和緊閉著的三層小樓的樓門,沈昊軒後知後覺地提醒,“要有,就被關門打狗了!”
“打你!”董芳芳嘴裡發著狠,卻也緊張起來,躡著腳從一樓外窗臺的一個花盆底下,摸出把鑰匙,打鎖,又躲在一邊用腳把門推到最大。
閃在一旁的三人等了一會,樓裡安靜依然,三人齊齊的撥出一口氣。
“剛才我們是太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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