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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願意為這一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他願意做,並不代表他能容忍陳哲宇去做一些他不想讓兒子做的事情。所以,雖然夜已深了,陳秉昆還是押著不情不願的陳哲宇離開了霜廬,兩人一前一後走著,“你明天還是跟著防衛隊做好出發準備的事,跟著你李哥。這邊我會照應的。”,陳秉昆突然地打破了爺倆之間的寂靜。
“爸!”陳哲宇紅著眼,站住身,回了頭。
“多想想你的奶奶和媽媽!她們還是天寧等你!”陳秉昆的語氣裡又依稀帶上了燻人的煙火,他伸手拽過陳哲宇,繼續直直地往前衝去。
他不想兒子再一次回到那幢名叫霜廬的小樓,那裡一堆女人和孩子的眼淚就是無邊無際的沼澤,就連自己在那沼澤裡待著,每時每刻都有著窒息的感覺。如果,如果自己的笨兒子,再一次掉頭走進去,一定,一定會被沼澤吞得屍骨無存。
……
暗夜裡的霜廬就象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董芳芳正由沈昊軒帶著十八叔、小光頭幾個男子漢陪著,他們也一起陪著董家的父母,按陳秉昆的說法,明天一早就要來把兩具遺體化為灰燼,這已是陳秉昆苦口婆心說服眾人達成的結果,懼怕喪屍的人們現在對著霜廬有著莫名的恐懼。
趙玉婷充當了小媽媽,帶著大小包子去休息。而蔡伊珊就趴在了趙小云的床邊,小白菜的鼻翼輕輕抽動著,眼角還掛著滴淚,但眼睛已經被長長的睫毛蓋上了。
一個黑影從窗戶摸了進來,走到了趙小云的床頭,伸手試探了下趙小云的鼻息,皺了皺眉頭。算了,就當她是垃圾筒了,反正要是這個女人死了,這堆東西也就真成垃圾了。
一隻手粗暴地捏開了趙小云的手,另一隻手象填鴨一樣把一顆顆固狀物硬塞了進去。還好,還能嚥下去,沒噎死,看來也死不了。最後一顆,醫院裡的那顆菱形晶體,大功告成。
黑暗中,站直身的人影鬆了口氣,緊接著又皺了眉,盯向了睡熟的小姑娘。
“喂,有你這樣守病人的嗎?這樣守著,她可死無數次了。而且就算想翫忽職守的話,其實死人比睡著的更稱職。”一個聲音緊貼著蔡伊珊的耳邊響了起來,蔡伊珊的眼簾仍緊緊拉著。“還裝?是想讓我幫你死嗎?”
一雙眼睛開啟了,望向湊到鼻尖的人影,眼中卻是清澈地坦蕩,好象剛才受到死亡威脅的根本不是她。
見鬼,又是一個同型別的倒黴異能者,她的異能是什麼?對敵估量不清的人影快速地閃開,退身到了窗邊,翻窗而去。
坐直身的蔡伊珊將臉扭向窗外,輕輕地對著窗外無邊無際的黑暗提問,“想救活她,擔心她的安全,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留下守衛呢?”
……
我錯了嗎?因為憤怒,因為急於想得到力量,而忘記了自己需要守護的責任……
被填了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之後,靜靜躺在床上的似乎隨時都要真的了無聲息的趙小云,從眼角滑落一滴淚……跟…我…讀WEN文…XUE學…LOU樓 記住哦!
☆、第34章 殺人偷糧誰幹的
十二月十八日,喪屍病毒爆發後的第七日。
早上六點,霜廬的院子裡升騰起一團火焰,董芳芳哭成淚人,緊緊支撐著她的是剛醒來沒多久的趙小云,趙小云的臉色已更加憔悴,透著一種脫了力的可憐。大大小小的孩子靜默地呆站著。
被火焰映紅了雙眼的陳秉昆,終於還是不忍心地向著在站的大人提了建議,“別的事情先別多想了,明天展城的隊伍就要從586國道過來,你們還是收拾拾去吧。不管怎麼樣,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活著。”
一院靜謐,沒有人知道現在應該收拾些什麼,又該做些什麼。只有點點吱唔著張開雙手衝向陳哲宇,在感受到熟悉的溫度後非常自覺地趴上了陳哲宇的胸口補眠,這兩天沒有這個厚床墊,小包子確實可憐地睡不好。
突然,一陣急急的腳步聲傳來過來,一個防衛隊員跑向陳秉昆,“陳局,隊,隊伍要提前準備出發了,展城那邊和天寧基地聯絡了新情況,他們的出發時間調整到今日的中午14時了。”
啊!一屋老小齊齊地看向了那個防衛隊員。只有小光頭扭著頭困惑地看向十八叔,象是懷疑昨天那個大蘑菇收錯了電臺。作為針鋒相對了好幾年的老對頭,十八叔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低聲地辯解著,“我們昨天就沒電了!”
是呀,沒電了。招待所的那臺接收裝置可能接收效果會比十八叔的蘑菇差,但是卻勝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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