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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收穫了些附合。

在這兒的男人們，大多是普通人，他們都遠遠地圍觀著。跟兩個瘋女人較勁非男兒本色，而且如果上前去被董芳芳給扔了，就太沒面子了，剛才已經就有人享受過這滋味了。

蔣涵語有些後悔她自己在李旭帶人逮住四人後，就大包大攬地打了包票來管這隔離的事，以至於現在李旭帶著廠子裡大部分的異能者集中到在叔叔那裡去開非常重要的小會了。

……

雲芳廠霜廬，董媽媽的房間裡，一堆大小腦袋也湊在一起。不過這幾個可沒在開會，他們正目瞪口呆地看著被圍在中間的十八叔。

十八叔的手正上下翻飛著，象輕捷靈巧的蝴蝶。在他面前的是董媽媽那個主業跳廣場舞，副業聽老歌，副副業才是偶爾收收音的收錄機，剛才董大成和沈昊軒都搗鼓了一陣，沒有任何效果，最後被十八叔搶走了。

十八叔沒有運用任何工具，就只是一雙小手不停地動著，機子上的細小零件叮叮噹噹地跳到桌上，就連收錄機的塑膠外殼也隨著小手的動作在瞬間改變了形狀。

不一會兒，桌上的所有東西又都不見了，十八叔的手上多了一個怪模怪樣的“蘑菇”。

“可惜，還得用電池。”從走火入魔狀態中緩過勁來的十八叔輕嘆了口氣，拆開嶄新的電池裝了上去。

“這能用嗎？”沈昊軒看著十八叔變出來的蘑菇很是懷疑。

他的質疑很快受到了無情的打擊，蘑菇表面的幾個圓圓的小孔裡冒出了聲音，“天寧基地電臺提醒府東及周邊地區的倖存者注意，目前天寧基地已與部分原駐軍部隊及各地異能者團體取得聯絡，將有序組織以下地區的倖存者突圍轉移至天寧基地，待轉移地區包括……”

大大小小的眼睛都盯住了桌上的大蘑菇。

這是什麼異能？蔡伊珊第一次在同一時間聽到人們整齊劃一的心聲。

董大成疲憊的眼睛閃出了興奮的光，他緊緊地拉住了十八叔的手，“來！想想辦法！把這個廣播給全廠的人聽！”

廠裡停車場熱鬧的批判大戲該結束了，氣氛也該被帶動起來了，那麼再給大家加點震懾的劇情吧。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董大成瞬間做了一個損人不利己的決定。

……

“由展城地區原駐軍、武警部隊、消防官兵及民間異能者組成的轉移隊伍，將於十二月二十日週四九時於展城老北口集中突圍，隨後轉移線路將沿586國道至東臨、青隘、霞溪……”

霜廬裡的電器沒有白白犧牲，一個大大的甜甜圈奇異地長在了樓頂的一個小蘑菇頭上，大聲地把訊息散播到廠區的每個角落，一點也讓人想象不到帶動它的只是兩節小小的電池。

聲音有些太大了，居然將廠裡招待所異能者代表小會上正在播放的那臺儀器發出的聲響蓋得嚴嚴實實。正透過語音工具將會議推向一個**，卻被無故洩了底的會議主持人林維狠狠地把手中正指點江山的筆砸在了桌面上。

“去，看看怎麼回事？讓董大成過來！”蔣春霖的臉上仍是一片儒雅的笑意，指示著邊上的一個速度異能者。

很快的，速度異能者跑回來了，他面有難色的吶吶著，“蔣省長，董廠，不，董大成讓大家都去行政樓的會議室，廠裡其他的人也都被集中到了行政樓。”

……

董大成坐在會議室裡，盯著眼前的一杯清水，水是剛才董芳芳倒過來的。現在她和趙小云正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後，滿身血汙，卻平靜歡欣，彷彿有了他這個最大的靠山，就無所畏懼了。

但自己的身板又能為兩個女兒遮多久的風雨呢？真要跟那些諸多異能者的權利者對著叫板嗎？這樣，兩個女兒跟著他們一起去天寧，怎麼能讓人放得下心來呢？董大成面如平湖，心裡卻翻著一聲聲悶響的驚雷。

十二月二十日，末世第八日，也就是後日，展城的突圍隊伍會從586國道過來，也許跟著更多人的一起走，人一多，今天的事就會最終不了了之吧？董大成心裡說服著很難被說服的自己，他覺得現時現景很是不堪。一庫房的糧食罷了，庫房的門隨時都能讓異能者砸開，又何苦對著普通人用著這樣的手段，說起來不過是即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齷齪。這樣的隊伍能讓兩個女孩跟著走嗎？

“爸！”趙小云的手壓上了董大成的肩，提醒著他，要等的人都來了。

……

外面剛才很響的聲音可能因為沒電漸漸暗啞了，但廣播的內容已牢牢地記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