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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這丫頭,總算是醒了。沒事兒了吧?昨晚都已經退燒了的。”一雙大手撫上額頭,暖暖的,帶著一股淡淡的麻草味兒,這不是她老媽的手是誰的?
“媽,我沒事了?蘇芳芳呢?”眼睛暫時還睜不開,秦羊只能回握住秦媽的大手,誒?說是大手還真是大手,老媽的手什麼時候變這麼大了?
“蘇芳芳?你朋友嗎?媽媽也不知道,你都睡了兩天了。”老媽伸手幫她掖了掖被角,“你雖然退燒了,但這兩天還是在醫院觀察一下的好,苦了你了羊羊,怎麼會燒到41度呢。”
老媽不認識蘇芳芳?怎麼可能!蘇芳芳那女人就是個人來瘋,誰的家她都要去禍害禍害。大學四年,那女人一得空就往她家跑,洗澡一起洗,睡覺一起睡,說白了,那女人有分享強迫症!
老爸老媽親口跟她說過的,他們對蘇芳芳這條毒蛇印象深得很。
唉?發燒41度?
說起那次發燒,秦羊這一生都忘不了。那時候命懸一線,醫生說有好幾次差點過不了危險期,最後好不容易退燒了,在醫院觀察了兩天,結果病情復發又燒到39度,當時倒黴倒得很徹底,這麼一病,就錯過了她一生中唯一的中考。
出院之後,老爸靠關係天南地北的跑,才幫她獲得一次補考機會。可是她大病初癒,又發燒燒到41度,腦子不靈活,補考自然烤得外焦裡嫩。
她只好去了一所鳥不拉屎的破學校。
那三年是她的痛苦。儘管她在高二的時候發憤圖強,高考考了個很不錯的一本大學,卻仍然不能將記憶中那場惡毒的發燒磨滅掉。
聽老媽說的意思,她剛剛從那41度的地獄中退出來?對的了,她的人生難不成還能有第二個41度。
所以,她重生了嗎?她重生到2002年的6月,她還要再次面對那血肉模糊的補考和死氣沉沉的高中三年?
她不,絕不。
“媽,今天幾號?”
“怎麼了?今天20號,你從18號晚上都睡到現在了,有沒有食慾?媽給你做點東西吃?”秦媽說著,轉身就要推門去叫護士,被秦羊顫抖著提高了聲音的問題問住。
“明天是不是中考了?”
“嗯……羊羊別擔心,我們不考也沒關係,還可以補考呀,我們要把身體養好,對吧?”秦媽的回答裡透著擔心和害怕,她真怕這個自小脾氣就倔得像頭牛的女兒真的會爬起來奔赴考場。
她昨晚差點就沒了,真的是差點就沒了。中考什麼的,還能夠女兒的命重要麼?要不是因為那中考,羊羊會因為用腦過度引起發燒?
不考也罷!秦媽狠狠地在心裡想。
“現在是晚上麼?”秦羊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儘量放平聲線,她的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
“晚上8點多。”
嘿,還來得及。
秦羊想,既然老天沒有讓她死,而是將她送回了她最黑暗的人生轉折點,難道不是一種啟示?
也許這一次,她可以不再是每晚的幻想,而是真真實實和她的同學們一起奔赴中考考場,考上理想的中學。而不是那狗日的雲石中學!
想到這裡,秦羊不免又是一振,覺得滿腔的熱血都在沸騰,恨不得現在就去考場一睹為快。事實上,她也說出來了——
“媽,我明天去考試。”
可是,中考題她還能記得麼?唉,反正總比當時滿腦子漿糊的自己強。
當晚,秦羊就跟秦爸秦媽低聲爭論了一個晚上,終於在醫院的負責醫生將她的腦部情況遞給兩老時,在看見上面眾多的g形字元之後,他們才肯相信秦羊的痊癒。
可是說出來也真真奇怪,昨晚還命懸一線呢,這會兒居然完全沒傷到腦部?他們閨女可是燒到41度呀。唉唉,沒事兒這不是好事麼,他們幹嘛呢,愣是把咱閨女想成病入膏盲的,真是。
“羊羊啊,一覺得不舒服就趕緊跟老師說,咱們就回醫院,千萬不能逞強啊!我們給你出了醫生證明,老師同學都會體諒你的,沒事兒,知道不?”秦媽憂心忡忡地瞧著秦羊蒼白的臉色,心裡一陣陣泛著酸,滿是自責。要不是他們兩個對女兒太過嚴格,羊羊能躺在這裡麼?說到底啊,考得好不好都是個屁,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啊!
“明天爸媽都會在外面等你的,你不要怕,放手去考,無論怎樣,你都是我們的好女兒!”秦爸眼角也起了霧,心裡苦澀極了。卻不知說什麼好,只好拍著女兒的後背,給她打氣。
“我明白的,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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