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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湄姐,昨天你的故事全部講完了嗎?”
“講完了呀。”
“後來呢?”
“什麼後來?”
“沈慧顏去世之後,幾百年了,賀蘭靜霆是怎麼過的?”
那邊似乎錯愕了一下:“我怎麼會知道?”
“祭司大人難道再也沒有結過婚嗎?”
“沒有。據我所知,沒有。”
“他身邊再也沒有別的女人了嗎?”
那邊遲疑了一下,“這倒不是。他偶爾會帶女伴參加PARTY;每次來的人都不一樣。除了千花,其他的幾位我們都不認識。
“那麼你最近的一次見他帶女伴是什麼時候?“
“我想想。……嗯,三十年前吧。是個挺乖巧的女孩子,白白淨淨的,很害羞,從頭到尾都沒怎麼說話,看樣子還不到十八歲。那女孩身子好像有病,風一吹就咳嗽,賀蘭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致。”
“後來呢?後來你還見過她嗎?”
“沒有了。”
“你還記得那女孩子的名字嗎?”
“嗯……她說她叫宋貽,住在北京。人挺和氣的,還送了我一個毛主席像章呢。”
“宋貽?你確信她是狐族的嗎?”
“這個……本來我一直確信的。既然你不是狐族的,那她也有可能不是。反正她的手上也戴著賀蘭的媚珠,身上也被種了香,憑我們是分辨不出來的。”
皮皮聽見門外有動靜,搶著問了最後一句話:“湄湄姐,那你知道賀蘭最喜歡的是什麼嗎?”
那邊停頓了一下,說:“祭司大人麼,當然最喜歡儀式啦。”
儀式?什麼儀式?皮皮不能多問,腳步聲近了,她說了句“下次再聊”就匆匆地掛了電話。
果然是賀蘭靜霆端著茶托走進來,辨認她的方向,準確地將茶杯遞到她手中:“剛接到飛機場的電話,我們的飛機晚點兩個小時。”
機票是下午兩點的。皮皮看了看錶,現在才上午九點。於是說:“那我還是回家一趟比較好,出門旅行,好歹得拿點換洗的衣服。”
賀蘭靜霆忖了一忖,點點頭:“也好。既然回去,就順便把戶口本也拿出來。”
“戶口……本?”她一頭霧水:“要戶口本作什麼?坐飛機有身份證就可以了。”
他走到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翠綠的窗簾半卷著,只有半邊臉有光,影子印在米色的牆上,是個漂亮的剪影。他舒展著雙眉,用手指撫摸著扶手上的雕紋,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說:“還有這麼長的時間,怎麼打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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