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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漸漸後退變遠,顯出魁梧的身軀。他抬起右手,五指伸開成爪狀,右臂忽然伸長,穿破鏡面,向弒魂抓來。
弒魂移形換步,急忙躲開,但那手臂彷彿磁鐵遇到了鐵塊,死死地跟著弒魂不放。暗室狹窄,弒魂又抱著左烈,飛騰很是不便,弒魂心急如焚,自己死又何妨,但左烈不能死,一定要救他。
第十二章 血塵
冰冷的笑聲在室內迴盪,弒魂變換身形,左右飛騰,但仍然躲不開那雙死神之手。噬魂心急如焚,忽然,一道靈光在弒魂心中閃動,她原來總是試圖遠離鏡子,所以總在鏡子對面躲閃,如果鏡子找不到自己,教主的詛咒會不會消失?
弒魂身形一縱,跳到鏡子邊上,緊緊抱著左烈,貼牆而立,奇蹟出現了,室內光亮頓然全消,冰冷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弒魂驚魂未定,她靠著牆喘息不止。鏡子懸在石門正中,如果從鏡子下面把石門開啟,鏡子也許不會發現自己。弒魂想著,慢慢拔出左烈的魂劍,從鏡子下方插進石門,用力一推,一道明光射進室內,石門向外開啟,弒魂抱著左烈,飛一般衝出牢獄。
修羅神殿周圍,除了巨桑花和北迦山,就是荒涼的沙礫與蕭瑟的秋風。只有在白溟海域入口不遠,有一座古廟——鬼車神廟,那裡地處偏僻,比較安全,在廟內還可以給左烈療養傷口。
弒魂一路疾飛,來到鬼車神廟,放下左烈。左烈雖然傷口暫時癒合,血流止住,但他過於衰弱,沒有力量運用魂力療傷,只有別人給他輸注魂力,他才可儘快恢復。
弒魂左臂把左烈托住,半躺在自己懷裡,右掌運魂,就要給左烈輸注魂力。
左烈吃力地睜開眼睛:“不要,不要給我療傷”
弒魂一愣,“你傷得這麼重,不給你輸注魂力,怎麼療傷?”
“我知道,先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救我?我能堅持住,你一定要先告訴我。我不願接受任何人的恩賜,答應我。”
弒魂淚水滑落:“我的孩子,除了是你的母親,我會是誰啊?我找你十年了。十年了,我到處找你,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你,我一直這樣想,今天終於找到你了。”
她見左烈仍然面露疑惑,接著說:“二十年前,我在桑河邊上,見到了你的父親姬舜——水族的王,也是水火木族共同的王,他來尋找修羅神教起源的痕跡。”
“他英俊挺拔,魂袍乾淨潔白,就象我的孩子你,他眉飛如劍,目光深邃溫暖,象一個優雅的天神,降落在我的面前。”
“我從沒有遇見過如此溫存的眼光,我在奧迦大陸千年,只見到永無盡頭的血腥與死亡。你的父王是一盞燈,點燃了我心中最純真的火焰,我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但他不允許我回到水族,他魂力深不可測,他的魂力探知奧迦大陸隱藏有邪惡強大的力量。奧迦大陸被修羅神教統治著,修羅神教又起源於上古的土族,他想弄清土族隱藏的秘密。”
“他說修羅神教是一個神秘的謎團,他所感到的邪惡魂力無處不在,但又不知源於何處。我是修羅神教的鬥羅,但我相信你父王的話,他的一切我都相信。”
“他在大陸處處隱藏魂力,他不讓我回到水族,是因為不願驚動神教。你的父王答應回來接我,我相信他,他的一切我都相信。”
“後來我生下了你,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不久,修羅神教發起戰爭,剷除了水木火族的主要力量,成了奧迦大陸、白溟海域和木山火島的實際統治力量,你的父王也在那場戰爭中死亡。”
“但我一直認為你的父王沒有死,我用占星術無數次地為他占卜,卻總是參不透雜亂的星象。我相信你的父王一定還活著,他是一顆耀眼的帝星,他不會就那樣黯然消亡。”
“在戰爭中我又失去了你,這些年我就是為了找尋你和你的父王而活著。我沒有找到你的父王,但我終於找到了你。”
“我是掌管牢獄的鬥羅,每一個進到牢獄的囚犯我都知道,當我看到你的一剎那,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孩子。”
“你是如此的象你的父王,你的如雪的魂袍,你善良的眼神,你臉上彷彿風刀刻出的輪廓,我的孩子,我沒有認錯人,你就是我的孩子左烈。”
“你被帶進修羅獄後,我引開獄使,進到獄中,你已經被魂劍重傷。孩子,快讓我給你療傷,我就是你的母親!”
左烈淚流滿滿,他想起十年前,他和母親被戰火衝散,他一個人一邊漂泊一邊尋找母親。他乞討,流亡,還要躲避隨時而來的殺戮,那是一段多麼可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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