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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一串串地從左烈指下飛出,穿過大殿廣闊的空間,與大殿外的流雲相遇。風乾驚呆了,他從沒有聽過如此動人的琴音,殿中的每個琴師都放下古琴,目不轉睛地看著左烈舞動的指尖。
在琴音中,左烈想起了奧迦大陸,想起了年邁慈愛的養父養母,想起了殷破護法英俊微笑的臉龐,想起母親飛濺的褐色的血花,想起碧落多情哀傷的眼神。
左烈的思緒在琴音中飛馳,過往的光陰一幕幕在眼前劃過,他看到月澈在他懷中慘白感傷的嘴唇,他看到龜母綠琴上一簇簇飛起的蝴蝶,他看到祈月鵝黃的裙裾和俏麗的眼神,他看到了劍淵之中巨人滴落的大顆大顆的淚水。
左烈的眼淚流了下來,大殿中流轉的瑞彩沉落,廣闊的空間中沉寂地只能聽到左烈不斷飛揚的琴音。左烈彈奏著,一個偶然的瞬間,左烈看到了護法眼角滾落的淚水。
一曲彈罷,大殿長久地寂靜無聲。沉落的瑞彩重新飄蕩起來,圍繞著眾人的身邊流轉盤旋。北方護法魂袍一擺,一道雪白的身影在殿中飄過。
北方護法回到了他古琴狀的座位上,他神色黯然,幽幽地對左烈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大殿中一片沉寂,左烈似乎沒有聽到北方護法的話語,他還沉浸在聽到琴音之中,知道卡索走過來,提醒道:“王子,我們可以走了。”
左烈站起身,目光投向北方護法。護法默坐著,目光沉靜如水。不知為什麼,一股衝動在左烈心中翻騰,護法白衣勝雪,心靜如水,他的心中一定藏著萬分美好的東西,他來自哪裡?他的琴音為何那麼扣人心懸?
這一夜左烈沒走,他和眾人一道,聽到了一個感傷的故事。
我叫夢樓,是雙月國的北方護法。我和雲蝶一樣來自木族,只是我來自一座大山深處,那裡沒有碧澈的湖水,只有連綿無盡的群山和悠悠飄蕩的雲朵。
在大山深處,居住著菩楝族,這個族群是木山中的下等族群,他們的魂力並不深厚,就連他們族長的魂力也不過五千多年。但是這個族群的每一個男子都是相貌俊美,他們俊美的容顏堪比木山的王族。
他們每一個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這是他們族群唯一的驕傲,也正是這一點,才使這個族群得以在木山中生存下來。菩楝族對與木山的上等族群來說只有一個作用,那就是為供上等族群的家僕挑選如意郎君。
在木山中,等級森嚴,連上等族群的僕人的身份都相當尊貴,她們中的女子大都喜歡菩楝族中的男子,因為他們太俊美了,並且他們的地位也不高,這些女子們可以任意地在他們中挑選自己喜歡的男子,甚至一個女子可以挑選多個男子。
我有個弟弟叫做夢琴,他是一個英俊的男子,他的美貌整個族群人人皆知。他彈得一手好琴,他有一把紫色去七玄琴,他的琴音如同他的容貌,精緻的無可挑剔。
他常常穿著一身顏色素淡的魂袍,或白色,或淡藍色,或綴滿了各色的漂亮的花瓣,他會對著長空的流雲彈奏他自創的琴音,他的琴音在天空裡迴盪,連飛鳥都會在他頭頂的雲朵裡迴旋。
他的目光清澈透亮,透亮之中又有些許的隱憂,那是一種莫名的憂傷,連一片白雲的顏色都可以蕩起他心中的哀愁。
我喜歡這種哀愁,從他小的時候我就喜歡,還有他素淡的魂袍,濃密黑色的頭髮,他撥弄琴絃時專注的申請我都喜歡。
他是我的同父異母兄弟,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去了。他從小就是一個很有靈氣的孩子,他的魂力增長比我們家族的每一個人都快,他的容貌是我們整個家族的驕傲。
他常常孤獨地坐在一塊乾淨平整的大石上嗎,呆呆地看著前方出神,只有在我彈奏琴音的時候,他才會露出一絲微笑。
他笑的時候露出潔白的牙齒,他的嘴唇紅潤,面色白皙,讓人心生憐愛。
他是我的弟弟,從小失去了母親,我常常用寬大的手掌撫摸他的臉龐,在他靜靜地坐在我的身邊聽我彈琴的時候,我會停下來,撫摸他的臉頰,用我溫和的目光看著他日漸英俊的臉龐。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夢琴從一個孩子長成了一個英俊的男子,但是他仍然每天聽我彈琴,雖然他的的琴技已經遠遠地超出我之上。他會微笑著看著我,露出他潔白的牙齒,當我寬大的手掌撫摸他的臉頰,他會靜靜地坐著,溫和的目光看著前方。
他是我的弟弟,我們誰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分開,我們不願去當那些貪婪的女人的玩偶,我們就想這樣單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