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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著焦灼。
是啊!雖然守土有責,但畢竟沒有幾個人願意蹲在這裡“等死”。更何況,順昌府也的確不是這支新“八字軍”該守的土。用一句現代詞,叫做“不屬於人家的片區”。
老劉掃視了一下眾將,微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道:“平心而論,同大家一樣,我的心裡也發虛,沒有必勝的把握。”
說著說著,劉琦的語氣忽然變得堅毅起來:“但,我軍若棄城而走,順昌必失,金軍必將長驅直入。而金兵鐵騎奔衝迅速,在曠野之上必被追及,到時將無一倖免,豈不悔哉!惟有堅守,方能險中取勝、犯死求生。本軍前身乃威震中原之八字軍,當有誓殺金賊、為國立功之夙願。”
頓了片刻,老劉兇巴巴地瞅著幾個剛才發牢騷的將領:“若有怯戰者,必斬!”
“斬”字剛落地,嚇得那幾人連忙低頭思忖、垂首不語。有的甚至頭冒冷汗、渾身發抖,連所坐的椅子都微微顫動。
“為將者,當以死報國。本官已令人將家眷安置在僧房中,四周堆積柴草。若城破、必*,絕不落入敵手!”劉琦正襟危坐,平靜地說道。
此言一出,直驚得許多文臣武將都下意識地“咂”了一下舌,心中不禁暗自讚道:“乖乖,真猛啊!不愧為名將之後。” 。。
第2節 順昌保衛戰(3)
1140年5月25日、5月26日,金軍先鋒一萬六千餘人相繼開到順昌府旁潁河的對岸;至1140年5月29日,得到增援的金兵合兵達三萬七千餘人,開始源源不斷涉過穎水,來到順昌城下。經過幾天激戰,至1140年6月3日,金軍因屢次失利、士氣受損而無心戀戰,不得不停止進攻,等待完顏宗弼的主力大軍親臨。
再表河南開封。十幾天前,開封市民們只要能爬起來的,大都被逼著去迎接“皇軍進城”。他們一個個步履蹣跚,臉上寫滿了不情願,無奈地走上街頭。是啊!幾年的時間裡,這座北宋故都換了好幾屆主人,一會是偽齊、一會是南宋,一會又成了大金。讓你,你也迷糊啊!
幾天後,開封又恢復了平靜。喝茶聊天的繼續侃大山,彈去賣唱的該要出場費要出場費、該義演的義演。總之,一切都是外甥點燈——照舊。
此時,金軍主將完顏宗弼正在龍德宮裡接受盛夏的考驗。只見宗弼就像一個普通的北方莊稼漢一樣,坐在一處由白的有些發藍的青石板鋪成的臺階上。一邊仰望著懸吊在空中的烈日,一邊用手使勁地抓弄著烏黑的胸毛。似乎要將灑在面板上的灼熱統統捉拿歸案,然後將他們痛痛快快地扔出體外。
這時,一個親信將領匆匆地跑了進來,簡單地行了個跪禮後,急忙跑到宗弼眼前:“元帥,大事不好!”
“何事驚慌?喘勻了氣再說。”宗弼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坐到涼亭裡的交椅上。
“我軍前鋒在順昌受挫,死傷無數。”親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說道。
“順昌!宋軍守將是哪位?”宗弼的心中猛地一震。
“劉琦。”
“劉——琦。”宗弼的兩隻眼睛逐漸地都擠變成了一條縫,努力地思索著。可“劉琦”這兩個字在他的腦海裡足足轉了兩個來回,卻始終沒有想出是誰。
“據說此人參加過富平之戰。”見宗弼猶疑的樣子,親信馬上來了個補充說明。
“富平!”一提起富平之戰,宗弼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睛也比平時大了一些。十年前的這場惡戰,以金軍大獲全勝而告終,可卻贏得很艱、很險。因此雖然事隔多年,宗弼依然是心有餘悸。
雖然沒想起“劉琦”是誰,可前鋒受挫的訊息總是真的。這讓“四太子”幾天來的好心情受到了傷害。此公趕緊穿好衣袍,怒氣衝衝地向宮外跑去。
當宗弼大步流星般地向外走時,與一個叫崔三的管家撞了個滿懷。
要說這崔三,原來是偽齊的一個官員,後成為了完顏家族的一條忠實心腹走狗,是一個絕不參假的漢奸。
這一天,小崔見天氣炎熱,急忙客串起了丫髻,端著一盆冰涼的滷梅水趕著上前獻殷勤。可卻“生不逢時”,正趕上宗弼一肚子的火沒地方撒呢。一看撞到自己的人是崔三,四太子捋了捋袖子、輪圓了胳膊,“啪”的一掌打了過去。只打得小崔旋轉了270度,才勉強站穩了腳跟。
見宗弼沒有再理會自己,只是徑直向外走,又驚又喜的崔三捧著所剩無幾的滷梅水,死裡逃生般地跑了。
作者題外話:本書作者qq號7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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