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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年3月9日,岳飛接到了南宋常州知府周杞的邀請函,約其在常州一帶阻擊北撤的金兵( 且欲據城堅守,扼虜人歸路,悉死力以立奇功)。
1130年3月10日,岳飛率領主力部隊馳援常州。行至半路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股人頭攢動的“難民流”。
凝眸望去,差點沒把趙九齡的鼻子氣得倒扣過去。而岳飛也是眸中閃爍著詫異,一副大跌眼鏡、不知所云的樣子。原來,“難民流”中為首的那位仁兄,正是常州知州周玘。
想到在不到二十四小時前,周玘還信誓旦旦地想自己表示如何要與常州共存亡,趙九齡的心頭如同突然遭遇重擊一樣,不禁一震,臉色也氣得煞白。老趙坐在馬上,勉強向周玘拱了拱手,面帶揶揄之色道:“周大人,別來無恙啊!”
聽到這夾槍帶棒、冷風熱潮的話,周玘的臉頰一熱,結結巴巴地說道:“本,本官,也是擔心,擔心嶽統制赴援不及,恐生靈、生靈塗炭。”邊說,邊悄悄地拭了一把頭上滲出的汗珠。
趙九齡冷呵了一聲,板起了臉,整個面龐似乎頓時失去了體溫。
“趙兄誤會了,周大人也是為黎民之安危。”見氣氛有些尷尬,一個叫李三的幕僚忙驅馬上前,插嘴出來打句圓場。
“嗯!……”見有人幫腔,也正怒火難當的嶽鵬舉側首瞥去,冰冷的面孔,立即射出了寒光。
雖然僅僅是被掃了一眼,但看到嶽鵬舉那過於冷峻的眼神,李三不禁在心裡打了個寒戰,隨即比較謙虛地地縮了縮脖子,自覺地閉上了臭嘴。
“大人可開閘洩水?”趙九齡好像剛剛從震怒中甦醒過來,忙追問道。
“未,未曾。”周杞低垂螓首應道。
原來,常州北面、今天鎮江地區的丹陽市(縣級市)境內有運河的水源——練湖,正所謂“放湖水一寸,則運河水長一尺”。然而,不知是由於驚慌失措,還是出現了短期的失憶反映,常州知州周杞在臨逃跑前竟然忘記了要使金軍的舟船皆不可行,而沒有將練湖水放幹。
聽了周玘的話,趙九齡怔了怔,片刻後,才無言一笑,又拱了拱手道:“大人真乃中興之才!”
一席話直說得老周面色赤紅,厚厚的嘴唇微微啟動了一下,卻終於沒有發出聲音。
待周玘走遠後,趙九齡望著老周的背影,使勁地啐了一口:“大宋的官員們,怎的竟都是些如此的飯袋酒囊。”
想到因未開閘放水,將很可能錯失殲敵之良機,岳飛也不禁跌腳懊悔:“早知狗官如此,就應早做商量,何至於今日猝不及防。”
…… …… …… …… ……
但,氣歸氣、意見歸意見,工作還是要做的、任務還是要完成的。雖然由於周玘等人的倉促逃跑,遂使“金人長驅而無阻礙”,可岳飛還是率領孤軍在常州一帶攻擊了北撤的金軍。
嶽鵬舉此次選擇了避實擊虛的戰術伏擊金軍。選擇伏擊的物件為小股金軍;伏擊地點則為運河與陸地相距較遠的地方,可使敵軍因相互間距離較遠而在關鍵時候缺少策應、無法互救;頻率則為速戰速決,打完就走。
此次常州之行,岳飛所部四戰皆勝,斬、獲無數,並且一直尾襲金軍至鎮江之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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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 錐子出頭,轉戰鶯鶯細語之吳越;雛鷹展翅,直取六朝古第
常州、鎮江之戰後,岳飛第一次接到了趙構的詔書,令其配合坐鎮在鎮江的韓世忠,從左翼打擊北撤的金兵,並伺機收復今天的江蘇省省會——南京,即“就復建康”。
從當時的行軍路線來看,岳家軍如果從鎮江前線直接奔赴江蘇南京前線,路程最短,僅二百華里。但岳飛在奉詔後,並沒有直接從鎮江進兵,而是選擇了回師。然後,在繞了個大圈子後才進入江蘇南京境內。
作戰一向講究兵貴神速,在軍情緊急的情況下,岳家軍的這種大迂迴看似有些不可思議。據後世史學家分析,造成岳家軍“跑圈”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幾點:
第一,經考證,岳家軍是收復江蘇南京的唯一的南宋正規軍。此前,高宗趙構曾經任命大將張俊為“兩浙西路、江南東路制置使”,而江蘇南京又是江南東路的首府。但張俊卻“雖受命,未進發”。
連續經過常州、鎮江惡戰的岳家軍,如果直接從鎮江前線揮師南京,不僅是一支未經休整的疲憊之師攻敵,而且是一支標準的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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