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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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大營安扎在山腳下，四周長滿了灌木和荒草，顯得有些空曠。再加上遠離金、齊聯軍主力，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座孤懸海外的小島。不知是太過自信還是對工作不負責任，大營的四周居然沒有多少能夠給偷襲者們帶來障礙的圍塹和鹿角。在寇成的率領下，宋軍竟如同回孃家一樣就衝到了這營硬碟裡。

這座大營的主將叫劉順子，是劉豫的一個遠方侄子。這位小名叫“順子”的大兄弟有兩大愛好，一是武術，二是女色。雖然年紀不大，卻已妻妾成群。不知是緣於對自己有一個好腎而感到自豪，還是由於對自己的武功倍覺驕傲，這小子居然自己給自己起了個挺嚇人的綽號，叫“千人斬”。此時，“千人斬”正在同幾個副將無聊地侃著怎樣用“彭祖跪臥柔身法”來壓住“心煩意亂、浮陽外越、總想異性”的大山……

剛剛過了點嘴癮、侃出點情趣來，忽然聽到帳外傳來喊殺聲和金屬撞擊的聲音。“千人斬”大叫一聲不好，隨手披了一件羊皮做的斗篷（也就相當於我們今天穿的風衣），抄起一把大刀，穿雙拖鞋就衝了出來。已經殺紅眼的寇成一刀看了過來，劉順子來了個就地十八滾躲了過去，寇成欲舉刀再砍時，忽見一個暗器迎面撲來。老寇頭一歪，順勢用手一接。

“嗯！怎麼有股腳臭的味道。”寇成正暗自讚歎這個比較有創意的暗器，定睛一看，哪裡是什麼暗器，原來是“千人斬”一著急順腳率出來的脫鞋。

“媽的，辦事比我還不講究，連個人衛生都不搞就出來混。”寇成在心裡罵了一句後，兩個人遂又戰在了一起。

“千人斬”勉強抵擋了十幾個回合，忽然虛晃一刀欲逃之夭夭，結果被老寇一刀看在肩胛骨上，頓時疼得昏死過去了。

剛開始時，偽齊軍被打了個冷不防，宋軍佔盡了上風。但打了半個多時辰後，齊軍依仗人多的優勢逐漸站穩了陣腳，遂開始反擊。寇成一看形勢有些不妙，迅速殺敗這支敵軍已經不可能，若時間拖得過長，將面臨被分割包圍的風險：“既然已經達到了挫其銳氣的目的，下一步就應當是見好就收了。”於是，一聲令下，且戰且退主動撤出了戰場。

偽齊軍雖然人多，但是直到戰鬥結束頁沒弄明白這支宋軍到底是主力部隊還是支出來打野食的偏師，竟也不敢追趕，隨他去了。

火中取栗（4）

此戰算是岳家軍佔了點小便宜，然而，金、齊聯軍不僅未因士氣受挫而停止對商州的進攻，反而加強了進攻的力度。不僅進攻的週期越來越短，攻勢也越來越猛。奪命的箭雨、震天的火炮聲，成為了商州這座古城的主旋律。逼得寇成每天或赤著膀子在城樓上擂鼓助威，或手持大刀與將士們一起搏殺。

他已數不清打退了敵人多少次進攻，總之敵人是一波又一波衝上來，又一波波被打下去，弄得老寇心裡這個鬱悶呢：“這當漢奸還當得有理了，怎麼連死都不怕了？”

他每天都要向弟兄們傳達援軍馬上就到的好訊息，雖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援軍何時會到？會不會到？

他每天都擺出一副勝利在望的樣子，其實每天都在忍受著瀕臨死亡的煎熬……

多日來的勞頓、恐懼，使老寇那張本來就長得比較具有考古價值的臉顯得更加憔悴、滄桑……

終於有一天，寇成那愁容密佈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援軍到了。

在岳家軍的前後夾擊下，金齊聯軍大敗而歸。

這天下午，寇成來到小校場親自審問戰俘。望著這些昨天還耀武揚威的敵軍將士，老寇那不苛言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簡單地問了幾句話後，寇成對著身邊的一個副將喃喃低語了幾句，然後，全然不顧那位將官滿臉驚愕的表情，就匆匆離去了。

悲劇終於發生了，而且簡直令人髮指。老寇雖然在商州保衛戰中立有大功，但竟然在其大獲全勝後，很軍閥地殺害了五百餘名戰俘，由此而受到了岳飛毫不留情地點名批評：“我們一向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俘虜從來都是願意革命的參軍，願意回家的發路費，你倒好，連路費都省了。此等殘忍之人，豈能再受到重用。”

原本坐鎮一方的寇成再未出現在史冊中，估計也和這次不光彩的“殺俘”經歷有關。

火中取栗（5）

3．鎮守信陽軍的崔邦弼部將官秦佑，在信陽附近的長臺鎮設伏，擊潰了來犯之敵，並將敵軍一直趕到今天的河南省汝南縣一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