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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府鎮撫使李橫、河南府鎮撫使翟琮聯兵北伐。在一批投誠的偽齊將領配合下,北伐軍很快佔領了河南大部地區,甚至一度攻佔豫西第一軍事重鎮、原北宋的西京洛陽。
可形勢的變化有的時候就如同小孩的臉一樣——說變就變。大約是由於被來得太容易的勝利衝昏了頭腦,在進逼到古都開封附近時,該路北伐軍竟然非常誇張地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同金軍主力展開了一場雞蛋與石頭之間的較量。由於這支宋軍的骨幹力量是出身於綠林草莽的雜牌,既“乏食”“無衣”,也得不到中央軍的關心或照顧,因此在遭遇打著“中外合資”旗號的金、齊聯軍反攻下,竟一潰千里,不僅所佔的河南地區得而復失,連長江中游的襄陽(今天湖北襄陽)、鄧州(今天河南鄧州市)、隨州(今天湖北隨州市)、呈州(今天湖北鍾祥市)也相繼失守,成為了劉豫準備大舉伐宋的前沿。
此次北伐以時間短、效率高而著稱,但缺點是準備不足。而且將士們的作戰能力也有待提高,不足與女真鐵騎爭鋒。所以應當見好就收、適可而止,適當地踩下剎車,而不是加足馬力一味地前行。
襄陽等軍事重鎮的失守,無疑在南宋賴以生存的長江防線中部開啟了一個缺口,而且切斷了南宋中央所在長江下游的江浙(江蘇、浙江)與長江上游的川陝(四川、陝西)之間的交通要衝,一時間舉朝震驚。
1134年3月11日朝會過後,高宗趙構將“右相”朱勝非、“參知政事”趙鼎、“籤書樞密院事”徐俯三個核心領導班子成員招至自己的行宮,商議解決出兵襄漢的問題。
坐在御榻上的高宗用還帶著腫眼泡的眼睛將三個大臣迅速地橫掃了一遍後,嘆了口氣,聲音有些喑啞地說道:“如今襄漢失守,洞庭湖的楊么又欲與偽齊兵合一處、將打一家。形勢逼人,不知諸位愛卿有何高見?”
趙構話音剛落,徐俯首先走出班列:“我軍新敗,若再輕易言兵,恐怕……”。
見徐俯一說話就跑了題,原本心情就不佳的高宗更加感到有些厭煩,還未等老徐發言完畢,就立刻硬梆梆地頂了一句:“襄漢地處建康(指江蘇南京)之上游,其得失關係國之利害,豈能輕易放棄!”。說罷,便不再理睬,而是將眼睛移向了趙鼎。
徐俯原本想按自己的思路再繼續說下去,忽見趙構發了“彪”,嚇得後退了兩步,站回了班列。”
趙鼎見高宗示意自己發言,忙趨前兩步,朗聲道:“襄陽乃國之要地,豈可輕易許人?當今之計,只可及時發兵,切不可稍有猶疑。”
“嗯!”趙構點了點頭,又追問一句:“卿等以為何人可執此重任?”
見高宗要自己推薦人選,趙鼎遲疑了片刻,持象舞的雙手高高地向上一挑道:“嶽——鵬——舉!”
一聽趙鼎舉薦“新秀”岳飛,原本已經消停了的徐俯忍不住跨前一步,抗聲問道:“岳飛乃一武夫,何堪此大任?”
“嶽鵬舉驍勇善戰、世所共知,豈是單單一匹夫!”趙鼎直盯盯地瞧著徐俯,眼神裡既帶著些許怒意,也有些無奈。
徐俯橫了趙鼎一眼,舔了一下嘴唇、清了清嗓子,口齒伶俐地大聲辯道“嶽鵬舉帳下兵微將寡,恐不濟事。若要出兵,劉光世何如?”
趙鼎也不示弱:“此乃弦乖音謬之言,劉光世實一草……”。老趙原本想說“草包將軍”,可又覺得不妥,於是直接說了下文:“況岳飛早已謀劃收復襄陽之役,成竹在胸。”
“即便劉叔平不……妥,也應另……命大將。”徐俯激動得臉色有些微紅,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
“知上流利害者,莫如岳飛。”趙鼎開始發作了。
見趙鼎、徐俯這兩個人的話越說越擰,趙構擺了擺手,示意這二位就此打住。
有些“理虧”的徐俯喘著粗氣,氣哼哼地欲再爭辯兩句,見高宗面色不悅,這才作罷。
一陣難堪的沉默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宰相朱勝非終於從旁插了一句:“臣以為,若要復襄漢,岳飛倒可一試。”
這時,當了半天裁判的趙老九突然目光一閃,隨即撂出了句一錘定音的話:“傳朕旨意,令岳飛出兵,收復襄漢。”
當時坐鎮江西九江的岳飛,因在平定流寇的內戰中多次建功,成為點選率暴漲的軍界新秀。在宰相朱勝非、參知政事趙鼎的大力舉薦下,初具規模、羽翼漸已豐滿的岳家軍,成為了此次彌補長江中游防線的首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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