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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慶幸。
“打工者幼兒園學前班”招生廣告發布出去,反響真不小。
打工者自個,還有帶了孩子的,紛紛前來看校舍;有的甚至願意捐些錢資助。他們太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與城裡孩子一樣進學校。
這幾天,院子裡忙得好不厲害。報名的孩子們要抽血體檢,教職員工要檢查身體、考核文化;教委還派員檢查,要檢視校舍、教具是否合格。
小馬跑手續馬不停蹄。
海通公司這件事弄得轟吵轟吵,又花錢、又麻煩。可是金河有興趣,有熱情,別人也就說不出什麼了。
《兄弟如手足》第十六章160
這天,溫小寒打來電話,說吉根茂可能來省城。金河決定這回無論如何要抓住這個老傢伙!
溫小寒約他到公園。金河不免猶豫了一下,溫小寒那頭堅持著,說否則免談。
公園就公園!金河應約來到。與溫小寒在柳蔭下散步聊談。走到湖邊,看那湖水泛著漣漪,他想起上次與高馬麗在這個湖上對唱爬山調,那次他對高馬麗多了一層相知。今番身邊卻是原先的情人、別人的小蜜溫小寒。
金河感慨著,心情難免複雜:
“你為什麼非要來這種場合,吉根茂回來,知道你和我泡咖啡屋、逛公園,老傢伙會高興?”
溫小寒不在乎:“談生意嘛。這有什麼?我不滿你的是拒人千里之外,怕染上艾滋病似的!即便你我怎麼了,他能知道?還是能管得著?”
金河想起她每次談起吉根茂的口吻,順便問:“吉根茂對你,究竟是有幾分感情、還是純粹出於一種佔有慾?”
溫小寒讓他養了小蜜後,自己慢慢體會去。
“那麼,你對他呢?”
“金河,你有這麼關心我嗎?你就別拿我開涮了!”
金河也是閒聊。“我很難體察你依附吉根茂的真實想法,所謂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但願吉老闆是用他的個人魅力征服了你,而不是一隻背鈔票的烏龜!”
溫小寒推了金河一把:“你越說越不成話了!”
兩人說說笑笑,與其他遊人一塊裝點著湖畔風光。
湖面上游船來往,金河與溫小寒也要了一條船,駛入湖裡。
此情此景,金河更想起那次與高馬麗划船唱爬山調引起的鬨動:“小寒,我已經和高馬麗領了結婚證了。”
溫小寒“哦”了一聲,又覺得這樣太冷淡了,加了一句,“看來,你真是喜歡高馬麗;而不是和她隨便相處。”
金河突然有些不快,皺起了眉頭。
溫小寒覺察了:“你一直沒有結婚成家,我總是有些歉疚。我的這點關心,也許是多餘,也許會被你一眼看穿,我只不過是想要消除一些自己內心的不安罷了。請你諒解我的唐突。——高馬麗是一個談話禁區啊?”
金河說:“我不能接受的是你談到她的時候那種態度!她沒有學歷、沒有文憑,更沒有城市戶口,難道這些能夠算她品格的缺點、能夠成為我和她之間的情感障礙嗎?”
溫小寒突然直率地說:“其實呀,你知道嗎?高馬麗得到了你,我、我是有點兒吃醋呀!”
金河不由直視對方的眼睛,溫小寒真誠的眼光突然變得有些羞澀。這兩種表情在她是許久沒見過了。
金河將小船朝向碼頭:“如果我們能夠否定存在即是合理這句話,我們卻永遠無法否定歷史、改變歷史。你的歉疚、我的遺憾,對於鑄就的歷史沒有絲毫作用,只是徒然惱人。”
溫小寒卻不肯放棄:“金河,如果僅僅作為一次談話、一種假設,我們經歷過之後有無可能重建未來?”
金河笑了笑:“這是一種危險的假設!”
“僅僅一種假設,你就恐慌了?那我們還是談點別的閒話吧!談談股市、談談天氣?談談金錢、談談生意?”
金河一邊划著槳,一邊說,“所謂過去,歷史,就象這隻小船,左邊是你和陳爾東的婚史,右邊是我與高馬麗相濡以沫的歷史。你的假設,忘了這邊這個女人的付出和期待。一隻槳劃不走船的。溫小寒,你也太自我了!”
溫小寒眼圈有些發紅。
金河雙槳奮力划船。
溫小寒幾乎是自言自語:“十世修得同船渡,我們的情分原來不過如此。”
金河撐船回到碼頭時。他的外套搭在溫小寒的臂彎上,溫小寒還請他再玩一些別的內容。
“對不起,實在沒空。都有一禮拜沒見高馬麗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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