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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樣子,高馬麗你們兩個已經相互熟識了。小老鄉,你叫個小英?”
柳鶯鶯第一次在近處直視金河,並不退縮自己的眼光,反倒出口就衝:
“原來老鄉你就是銀河的哥哥,大學生石金河啦?聽說你文化高、架子大,死活瞧不上農村姑娘!那你自己怎麼來當苦力呢?你怎麼不找一個大學生做老婆?怎麼能和高馬麗這樣一個來自農村的打工女談朋友、處物件呢?”
柳鶯鶯越說越衝,突如其來一通猛炮,
高馬麗有些出乎預料,像不認識似的看著這位剛才還溫溫婉婉的女孩子,她感到剛才那女子一派溫婉那是為了套自己的話。自己怎麼就沒防著這一手呢。
金河覺得肯定是弟弟多嘴了,瞪一眼銀河。銀河也不知道自己說過什麼沒說過什麼,當場無法解釋得清楚;看著柳鶯鶯的嘴越說越快,自己的嘴唇越來越厚了。
柳鶯鶯發洩過了,胸中痛快了,這才顧上看看其餘三位的表情,一看,自己也笑了:
“不說白不說,說了等於白說,最後算我沒說!——銀河,我們來擰被面吧?不管怎麼說,在這兒碰上,人啊,總還是有緣分。”
於是,銀河去和柳鶯鶯擰被面,金河與高馬麗也來擰被面。
四個人成雙成對,默不作聲擰被面,卻不知蘇彩花與溫小寒已經到了他們的後面。
半拉子正在飯場那兒打掃地面,蘇彩花領著溫小寒過來,便讓他去傳話。他一傳話,水管跟前四個洗被物的男男女女就出現了相當複雜的局面。
半拉子先是叫銀河師傅,“老闆娘說家裡有事,叫小英姑娘趕緊回去吶!”
銀河一抬頭果真看見了蘇彩花,蘇彩花正皺緊眉頭看柳鶯鶯。他心中惱火這個掃興的老闆娘,可也無可奈何。人家是給老闆娘打工的,不能不聽人家使喚,便讓柳鶯鶯“你回去吧。”
接著半拉子又叫金河師傅,“來了個姑娘找你,說有急事,還說,她是、是你的女朋友!”
他這樣照本宣科,金河與高馬麗就同時抬起頭,同時看見了溫小寒。
銀河與柳鶯鶯也聽見了半拉子的話,一時都好生詫異。銀河是在心裡說,我哥他有高馬麗當女朋友,他怎麼又來了一個女朋友?
柳鶯鶯目光灼灼,看了溫小寒看金河、看了金河看高馬麗。這個大學生,原來是這麼花哨呀!
高馬麗這廂一時尷尬。手裡的被面搭在胳膊上忘了取下來。她雖然說過,告訴了溫小寒金河地址,即使溫小寒來找石金河重溫舊夢,也不後悔。可那隻能是嘴上說說。自己與石金河在一起,怎麼願意被人打攪?尤其是這個女人?
石金河對溫小寒突然冒了出來,而且自稱是什麼“女朋友”,很惱火,甚至是惱羞成怒;可他既無法解釋,還得設法應對,只好乾笑著先與高馬麗搭訕:
“小麗,看來是你估計對了。溫小寒是遇上什麼急事了!這、這,沒必要說是什麼女朋友,沒來由嘛。我過去見見她,看看怎麼回事,好嗎?”
高馬麗看看銀河柳鶯鶯,一切無從解釋;而對金河要見溫小寒,又不宜阻攔。高馬麗將那被面搭在鐵絲上,抻展了,然後說了句:
“你的女朋友來找你,你是得見見!被子拆洗完了,我該走了!”
說罷,斷然扭頭就離開了。
金河追了幾步,囑咐她在工棚裡歇著,稍等一會兒好送你去。這話給高馬麗個訊號,放心,我與溫小寒不會待時間長的。然後又是說與溫小寒聽,我只能與你簡單說幾句。
但高馬麗並不回頭,也不止步,一氣遠去。
金河連連頓足,他可真有些分身乏術啦!
銀河這時他看看哥哥所處形勢,只能挺身而出,助哥哥一臂之力。
“哥,你先應付這頭。高馬麗那頭,我去替你送送她!——小英,你住得不遠,我就不送你啦!”
他滿以為就自己與小英子的關係,已經是很鐵,不送也無妨大局。可他不知道,女人在女人面前非常要強;有時會到達一種不說理的程度。果然,石銀河這麼一做,讓柳鶯鶯也生氣了:
“你哥的又一個女朋友來了嘛,你哥的《又一村》女朋友你還不趕緊送一送?我有什麼資格勞駕你呀?本來我也不要你送、用不著你送!”
柳鶯鶯說罷,甩甩溼手,也斷然扭頭離開了。這位就又給兄弟倆一個憤怒的背影。
兩位剛才爭相來拆洗被褥的女子,一前一後悻悻離去。
。。
《兄弟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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