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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河也只好聽著:“小妹,讓我進去,你們再聲討我,好不好?”
小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又覺得寂寞了不是?我們這兒成什麼地方了?我們高姐成了什麼人啦?”
金河便喊高馬麗:“我有話和你說!高馬麗!你開門呀!”
小妹越逗越來勁:“不開!好好做檢查,說以後怎麼著。檢查深刻了、態度端正了,再說!——你檢查呀?我們聽著吶!”
金河幾乎要暴跳了:“高馬麗!我們就是絕交,也、也當面說清楚呀!說清楚了,我一分鐘也不待!——高馬麗,你開門不開?我踹門啦!”
他張牙舞爪,氣衝宵漢,已經起腳了,卻聽到背後有人咳嗽。他一轉身,高馬麗立在小院門口。
金河就離開屋門,到跟前來說話;
“哈,讓人生生把我擋在門外,死活不開門。要活活氣死人嘛!”話雖這樣說,金河一見高馬麗,早沒氣可生了。
高馬麗瞪他一眼:“你不是要踹門嗎?土匪、強盜!你咋不踹啦?”
金河趕緊為昨天的事道歉:“昨晚急著趕合同,心裡有事,說話毛糙,惹你生氣了。 ”
高馬麗將他一軍:“要是合同寫不完,你就不會來吧?”
金河工作告一段落,又是專意來道歉的,佔個下風,賠了笑臉道:
“我的高小姐、高老闆,不要生氣啦!――出去走走,聽我解釋解釋,好嗎?”
兩人相跟了出到馬路上,高馬麗早回嗔作喜了:
“解釋什麼,反正什麼時候,都是你有理!”
金河笑笑:“你不好意思說個明白,我工作忙亂沒有聽清,一下給鬧兩岔啦!你太自尊、我太孤傲,咱們一時就弄僵啦!這時候,用得著鄧小平先生的一句話,叫做暫時不爭論。放一放、冷一冷,有什麼關係?天不會塌下來,地球照樣轉動!”
高馬麗翻他一眼:“你什麼時候進政治局的?什麼時間到聯合國了!”
金河這才主動說了來意:“小麗,我想過了。和你母親見面,畢竟是見家長,這是某種重要的儀式。它肯定說明著什麼、界定著什麼。咱們應該儘量慎重一些。”
儘量慎重,什麼意思?
高馬麗就繼續把昨天的感覺重複一遍:“昨天,是我把事情辦冒失了,我擔責任。當時,你一猶豫,特別是你的情緒,那麼消極,象誰逼著你跳陷阱似的。我就明白了!”
金河一聽這個詞,便想到昨天高馬麗也是如此說法:“說說清楚,你到底明白什麼了?”
高馬麗說:“你剛剛受過那麼大的傷害與打擊,你在掉下去的陷阱裡往上掙扎,我這兒立刻又要怎麼樣,是我考慮不周!”
金河還是追著那句話:“你還是沒說,你當時明白什麼了?”
《兄弟如手足》第八章84(2)
高馬麗定定看了石金河:
“你、你不肯見我媽,你只是有時需要和我在一起玩兒,拿我填補空白、填括弧而已。我明白了,你不愛我!至少不那麼愛!”
高馬麗終於說出了心裡的擔心、鬱悶、苦惱和焦慮。
說出來了,她也就是一副任殺任刮的樣子。
金河自己也不特別明白自己的心理狀態。在高馬麗面前,他把自己擺出來,做一次認真坦率的分析:“我是失戀了。覺得失戀嘛,有什麼呢?強扭的瓜不甜,換一隻瓜,不就得了?”
高馬麗想到自己成為他的另一隻瓜了。“你是換了我嘛,我是一隻傻瓜嘛。”
金河苦笑著說:“別打岔。那是一隻苦瓜,苦得你後腦勺哆嗦!是你,在我最需要人撫慰的時候,你幾乎是無私地、毫不猶豫地、不假思索地撫慰了我!那麼,和你在一起,我到底是愛上你了?還是在特殊時刻需要你呢?需要,是不是愛?——這些,我還不明白,要儘量弄明白;你敢說你真的明白了嗎?”
高馬麗覺得這話題太深,避開了:“什麼還都沒弄明白,所以,要你答應我家來人相看,我是莽撞了嘛!”
金河最終做了一個決斷:“你既然已經答應大娘來了,就讓大娘高高興興來、愉愉快快走。你當過我的女朋友;到時候,我就給你當一回男朋友!這還成了個什麼難事啦?”
金河這麼爽快,讓高馬麗一時動容;
可畢竟只是“當一回男朋友”,她心裡又幾分不滿足。
腳底落葉沙沙,聲音細碎。
《兄弟如手足》第八章8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