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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馬麗一時驚愕,急忙來看石金河;
金河眯縫了眼,眼裡射出刀鋒似的寒光。
溫小寒也想不到小皮會如此促狹,連忙去看陳爾東;
陳爾東滿意地欣賞著小皮的傑作。
“哎呀,味道有點酸哪!拿錯了,拿錯了。老同學知道金河不僅能喝酒,而且能吃醋;可是,怎麼能讓老同學吃醋呢?喜酒,喜酒,不能吃醋!”
小皮把聲音放大了,把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卻又裝做要撤換醋碗的樣子。
這時,石金河毅然端起了醋碗:
“既然老同學存心要看我石金河怎麼吃醋,我決不能讓大夥兒失望!”
石金河把整碗老陳醋一口氣喝乾。
然後不再落座,將碗“咣噹”蹾回桌上。
“高馬麗,我們走!”
金河挽了高馬麗揚長而去。
婚宴依然人聲鼎沸,只有剛才這一桌有些尷尬。
門廳那兒,乍然傳來金河吼唱的一曲山歌:
“花轎裡的那新娘子那是一個誰?
那就是我負心的二小妹妹。”
高馬麗也聽過這支情歌,原本的歌詞是這樣的:
對壩壩的圪梁樑上哎呀那是一個誰?
那就是我的要命的二小妹妹。
《兄弟如手足》第三章23(1)
石羅鍋準備了一番,離開了太行山裡的石門掌,坐了汽車坐火車,一路尋訪到省城裡來。兩個兒子一對兒不省心,老漢要親自當面來教訓兩個灰孫子一回。這倒不用幹啦,看著老蛇無毒啦,老公雞不能打鳴啦!
他對省城的印象還是二十年前唯一的一次記憶。因此出了車站頭就大了。他不知道省裡怎麼變成這副樣子。城市是死的都能變,那人是活的,更不知道會變成什麼鬼樣子了。好在有一封金河寫回老家的信。信封上有發信地址。直直轉悠了好幾個鐘點。才找到了西城邊上的《又一村》餐館。
這時候,石老漢已經走得兩腿直僵,渾身滾汗,嗓子裡冒煙。
看看門面招牌、看看手裡的信封,大概差不許多,
於是,高喉大嗓嚷叫著進來。
“看來就是這兒。小兔崽子、王八羔子!你給老子滾出來!”
眾人吃了一驚。
田老闆急忙問:“老人家,你找誰?”
石羅鍋揚揚手裡的信封:“我找石金河!有名有姓有地點,他跑不了!”
“你是他什麼人啊?”
看來找對了,石羅鍋更來勁了:
“什麼人?自己人。我是他爹!石門掌的石羅鍋。他爹來了,他怎麼不出來啊?‘堅壁清野’躲起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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